第24章 一萬字 臨淵若無其事的把視線移回……(第3/7頁)

長春樓一改裝修風格以後果然吸引來不少自詡高雅的讀書人,他們必須端著,必須有這種賣藝不賣身的青樓女才能打動他們。

再加上有言曦推出的各種坑錢的制度,美好的服務,長春樓的流水是一天比一天高。花姨臉上笑出的魚尾紋都多了幾道,她也更相信言曦,現在對言曦言聽計從,是捧在手裏,含在嘴裏。

“花姨,咱們樓裏的酒又沒了,這回得多進一批才行。”言曦左手打著算盤,右手提著毛筆。

花姨臉上的笑越來越大,酒,又沒了。這就說明這批酒給她賺的三百兩銀子都已經到賬了。

“哎,我的寶,你說姨該怎麽進酒啊?”花姨殷勤地給言曦端了杯茶。

這批酒還是在言曦的提議下買的,花姨一開始還有些猶豫,後來還是言曦再三勸說,她才狠狠心買了一百兩銀子的,結果轉手不過半個月就是三百兩銀子入賬。

她現在,是對這個言姑娘敬佩的五體投地,只盼望著這個小金人再給自己出些主意多賺些白花花的銀子。

“我們這次該多買一些酒,每個價位的都要買一些,滿足客人的不同需求。”言曦指著賬本給花姨提建議。

花姨“哎呦”一聲,她光看著賬本兒都覺得高興。

“姨都聽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花姨看著賬本上一串的數字笑得合不攏嘴。

言曦狀似無意地提議:“那咱們不妨幹一票大的,直接買個一千兩銀子的酒!”

花姨有些猶豫:“一千兩銀子,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言曦趁熱打鐵:“花姨,我來這裏這三個月咱已經賺了三千兩銀子了吧,我什麽時候騙過你?哪怕這次的酒賣的不順利,咱也還有兩千兩銀子兜著底呢。”

花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經得起誘惑,一咬牙,“行,我信你,這趟酒我親自往州府去買!”

夜半,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正在這處中途的客棧裏睡得正酣。

忽然門發出了輕微的響聲,兩個躡手躡腳虎背熊腰的男人走進來。

月光在刀刃上反射出一陣銀光,刀起刀落,床上的女人便沒了呼吸。

“走。”兩個歹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走到花姨放銀子的地方,輕輕一勾,包袱便到了他手裏。二人躡手躡腳的走出去。

第二天——“啊!”水盆跌落在地,店小二□□一陣濕潤,“殺,殺人了!”

又過了一天,縣衙的衙役才匆匆上門,告訴了言曦這個“惡耗”,言曦一人給了一小錠銀子,兩個衙役才心滿意足地透露出更多。

原來是花姨雇的那兩個打手見財起意,直接趁夜裏把她給殺了,然後拿著銀子跑了。

言曦站在長春樓門前,眺望著遠方。

人心啊,就是這麽輕易就能鼓動。你看,只要稍微點撥幾句,那些亡命之徒就敢動手吧……

不過言曦也不打算再多做什麽,那兩個打手跑了便跑了,她的確能除了這兩個打手,但是那樣就顯得太過完美了。太過完美,有時候反而會是破綻。

“現在,這座長春樓就歸我了。”言曦手裏拿著地契和一打賣身契,地契上的名字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已經變成她了。

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麽容易忽悠,在上一世那個信息大爆炸的時候都有,不知道多少人被詐騙,更別說什麽都沒有見識過的現在了。這個時候聰明人的確有,但是傻子更多……

“無憂,你說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麽呢?”言曦側頭,一個眼睛裏那是不可思議的黃衫女子正坐在桌邊。

李無憂,應該就是這秘境給她分配的“幫扶對象”。

一個可憐鬼,困在青樓裏。

嗯,上面那句話只是表象,實際上她要比表現出來的更慘。

乍一聽到言曦的詢問,李無憂有些不可思議,她甚至生出一股如夢般的夢幻感。

“我,我擺脫花姨了?”女孩有些不敢置信,嘴唇都打著哆嗦。

言曦瞧著這姑娘圓潤的小臉可愛忍不住上手掐了一把。

“疼不疼?”

李無憂捂著臉,兩眼淚汪汪的。

“那就不是做夢。”言曦又揉了一把她腦袋。

李無憂先傻乎乎的笑起來,後來笑著笑著又哭了。

她問:“言姑娘,我還能繼續留在這裏賣身嗎?”

“……為什麽?”言曦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她就知道,這該死的秘境,絕不會讓她這麽簡單。

“我得賺錢,我娘躺在病床上等著我買藥呢。”李無憂有些畏縮。她很怕言曦罵她,言曦救了她,她卻還想再往火坑裏跳。

言曦認真道:“你去做工不行嗎?我記得你還會繡帕子,多做些活,別在青樓賣身了。”

李無憂露出一個十分苦澀的笑:“那些來錢太慢了,我娘的病拖不到那個時候。”

她不是不能吃苦,她太能吃苦了,從她一手的老繭就能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