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第2/7頁)

心說拓跋箏不是去調查這主仆倆的身份是真是假?怎麽將人給帶來了?

拓跋箏已將屋子裏其他的燈盞都給點燃,繞到到桌前來,眼底余光瞟了那莫小姐主仆一眼,“說來話長,你只怕也睡不好了,今晚她倆都得留在這裏?”

孟茯滿臉震驚,看了看她,又將莫小姐主仆倆上下打量了一遍:“出什麽事情了?”

莫小姐被嚇得不輕。

雖然和孟茯早前在甲板上的時候,有過幾句話之緣,但這會兒腦子裏滿是那個陌生男子兇悍的模樣,似有那麽一瞬間,她覺得如果她和雀兒不聽話,對方是會真的殺了她們倆。

她那麽艱難地活著,守在窯門口給人漿洗衣裳,吃糠咽菜,為的便是將這性命保住,有朝一日能完成她娘的遺願。

也幸好她跟丫鬟雀兒是相依為命的,所以兩人當時是擠在一張床上的。

那男人不知道,進來抹黑直接到床邊就要爬上來,壓著了雀兒,她這一叫驚得那男人要動粗。

莫小姐當時正要反抗,可雀兒卻被那男人抓住手裏,她沒法子只能放下床邊撿起用來防備的燈盞,更不敢出聲驚動人,以免那男人失手傷了雀兒。

她這些年來在鄉下的無數個艱難日夜,都是雀兒陪著她,兩人雖是主仆,可是與那親姐妹又有什麽區別?

不過那男人沒得意多會兒,就被隨後到的拓跋箏直接敲暈。

拓跋箏看了看莫小姐,心情有些復雜,尤其是莫小姐那張臉,越看是真越像,“沒易容。”方才將這主仆倆帶過來的時候,她試探過了,既沒有易容,也沒有武功,這話莫小姐主仆倆是聽不懂的,但是孟茯卻已明白,“這樣說來,還真是偶然了?”也就是說,白天拓跋箏說的那些巧合都是合理的。

不過這兩人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拓跋箏將她們帶來作甚?孟茯滿腹的疑惑,看向拓跋箏:“你嚇的?”

她只能猜到這樣了,不然這主仆倆怎麽一副膽戰心驚的可憐樣子?

“多半是她的後娘也不樂意她嫁給那什麽病秧子,所以暗地裏安排了人,想要毀了她的清白。那人我看著獐頭鼠目的,也非什麽善類,已讓皓嵐審,若是真犯過事情,直接捆起來,待到了景州城裏,直接送到衙門裏去。”拓跋箏簡單地說著。

她是說得簡單,可剛經歷過這等恐懼,被陌生男人忽然闖進房中爬到床上去的莫小姐,卻沒這麽冷靜。

尤其是眼下又被拓跋箏重新提起,還聽到她的猜測,臉色越發難看了。

丫鬟雀兒也傻了眼,“這花氏好生歹毒,她怎麽能這樣害小姐,不怕死了下阿鼻地獄的麽?”

孟茯這個旁聽人,也覺得恐怖,也難怪這主仆倆嚇成了這副模樣,當下連忙倒了兩杯熱水,招呼著她們倆坐過來,“快喝口水壓壓驚。”

莫小姐如今驚魂未定,按理是現在誰都不信,尤其是孟茯和這拓跋箏,瞧著也是正經人家的娘子,身邊卻是帶著些年輕小子,沒有一個丫鬟,好叫她擔心會不會是拐子,又或者是那些個樓裏專門拐年輕姑娘的。

但又想起當時拓跋箏一掌就將那五大三粗的陌生男人給劈暈了過去,只怕這就是傳說中會武功的人。所以人家這般厲害,真要拐賣她們主仆倆,直接一巴掌打暈就是了,完全沒道理多此一舉,還在這水裏下毒。

因此便拉著雀兒走過來,捧著熱水,被嚇得冰涼的小手接觸到那被上傳過來的溫暖,心裏似也踏實了不少,才想起與拓跋箏和孟茯道謝,“多謝兩位姐姐。”

“不必客氣,先坐下來,也不用擔心,那人已經被捆了。”孟茯也順勢在桌前坐下,給拓跋箏也倒了一杯水,“你要不去歇會兒?”

拓跋箏搖頭,“不用。”走到窗前盤膝打坐,眼睛卻看朝孟茯,明顯是讓孟茯趁機探這莫小姐的話。

孟茯原本是建議拓跋箏綁了那管事的嬤嬤,可如今既然莫小姐屋子裏發生了這等事情,去綁那嬤嬤反而是有些打草驚蛇了。

見莫小姐眼眶裏還滾著淚珠子,便拿了沒用過的新手絹遞過去,“方才你也聽到阿箏的話了,我們在這一艘船上住了也好幾天,她是個小心翼翼的人,船上的人都是什麽身份,我們這裏也有數,所以你家的事情,我們也略知曉一些。”

方才莫小姐便好奇,為何拓跋箏會曉得是自己後娘花氏所為,還知道自己所嫁之人是個孱弱臥病在床的。

如今聽得孟茯的話,心裏便猜測她只怕也不是什麽普通人,又是個女人家,比起男子更容易對自己的遭遇生出憐惜之心。

眼下花氏都生出了這種歹毒的心思,遠在這河面,她都能如此害自己,那到了府裏還不是任由她搓圓捏扁?

今日是運氣好躲過了,可是來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