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2/6頁)

還一副有本事你來打我的表情。

氣得萱兒要動手,不過還沒等萱兒動手,一個衣著華麗的婦人便走過來,“怎的,小孩子不懂事,你還要動手不是?”

萱兒心說自己也不過比他大幾歲罷了,他不懂事?是七八歲,不是七八月大。

可沒容她開口反駁,孟茯就將她拉住了,語氣溫和地說道:“孩子很有天賦,畫的不錯。”不但如此,還陪著笑拉開自己的袖子,“還要畫麽?畫得好我還能給你銀子。”

男童半信半疑,他母親則覺得遇著傻子了,就沒在理會,回到自己的桌前去。

男童見孟茯不是開玩笑的,提筆在他袖子上畫了兩道。

“畫得不錯,這個給你。”孟茯不吝嗇地贊賞著,居然還從錢袋子裏拿了二錢碎銀子遞給他,然後在他耳邊悄悄地說道:“你去別處畫,那些大老爺更喜歡,給的你錢肯定比我給的還要多呢!”

小男孩半信半疑,不過看著手裏的銀子,卻是不作假的。

果然就高高興興去了。

叫萱兒好生委屈,阿娘居然不但不給自己出頭,還包子地讓這頑童畫她的袖子,不但如此,還給錢。

很是不解,“阿娘,明明是他的錯!您為什麽要縱容他?”

“何止是那小子錯,他那老娘也有病,自家孩子做錯了事情不道歉就算了,還一副想要惡人先告狀的樣子。”司馬少熏有些憋不住這口氣,扶著桌緣要起身。一面也嫌棄孟茯道:“你怎麽這樣膽小怕事,就算你吵不過那女人,難道我還吵不過麽?”

孟茯卻一臉淡定地示意她們坐下來,“不要動怒,一會兒有好戲看呢。”

“什麽好戲?”拓跋箏也覺得孟茯怎麽可能讓萱兒白白給人欺負了去?所以問起來。“你剛與他說了什麽?”

孟茯笑而不語,只拿目光示意她們去看。

那男童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被慣壞了,聽到孟茯的話,眼睛珠子在這四下逛了一圈,然後提著筆興高采烈地到處在客人們身上亂畫。

這次不單是畫孩子了,還專門挑著大人們畫。

想是因為大人才有銀子吧

一時間就像是捅了馬蜂窩一般,但他似乎沒有意識到自己惹了眾怒,反而伸手管這些被他畫了衣裳的客人們要錢。

那口氣,好不理直氣壯的。

男童的母親嚇壞了,一把拉著男童就要走,不過這次惹怒的人太多,直接被攔了下來。

男童母親雖是害怕,但還是壯著膽子掐著腰道:“怎麽?你們一個個大人,還要和一個小孩子計較麽?到底要不要臉?”

但她明顯遇到厲害的了,不但跟她吵起來,還要叫她賠銀子。

其他眾人也紛紛附和著,若是不賠銀子就拉他們去見官。

婦人果然害怕了,男童也躲在母親的懷裏。

孟茯這一桌子的人並沒有動,一邊吃著燒烤一邊看著戲。

“他們在算賬了,萱兒你也去,這衣裳才是第二次穿呢!”孟茯朝萱兒喊道。

萱兒一點沒猶豫,馬上就沖過去了。

婦人明顯寡不敵眾,怕這些人真送她去見官,所以只能賠錢,但身上的錢不夠,只能請了千味樓的小二去找她丈夫拿錢來。

萱兒得了賠錢,還順道將孟茯的也算上,總共得了十三兩銀子,高高興興回來。

孟茯笑問:“解氣了麽?”

“解氣,不過這新衣裳不買了,我還是攢錢。”說著將孟茯那一份遞給她。

沈清兒擡著一只果木烤大蝦過來,“我看十幾個人呢,賠了不少吧?”

“一百多兩呢,不過這種人就該這樣。”萱兒是一直守在那裏的,所以那母子倆賠了大家多少銀子,她都數著呢。

阮灃兒笑道:“若是剛才真與那婦人講道理,只怕她真撒潑打滾的,反倒是咱們吃虧了,還助長了她這歪風邪氣的。不過如今倒好,那孩子只怕都要被嚇出心理陰影了。”

“所以阿茯你給那孩子說了什麽?”司馬少熏更好奇這個。

“我說他畫得好,大家會十分喜歡,也會給他銀子。”孟茯回道。

“奪筍。”拓跋箏瞥了她一眼,“不過也是活該,那女人自己不好好管教孩子,如今花重金給大家,讓大家幫忙管教也行。”

出了這一鬧劇,那一家子賠完了錢,男人才得空罵女人,女人則一邊哭一邊打孩子。

萱兒又跑去聽了一回八卦,回來只道:“原來不是本地的,他們家是做絲綢生意的,如今來南海郡才賺的銀子,今兒全賠了不說,還欠了人幾十兩。”只是回頭看到女人打孩子的一幕,竟然有些可憐起孩子來,“我倒覺得這男孩可憐,分明是他母親的問題。”

可不是嘛,如今那女人只管打孩子。

司馬少熏這吃瓜的同時,嘴也沒停下,眼見著果酒都還在,便催促著,“你們這飛花令還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