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2/6頁)

“心意到了就是,何必破費,再說那些花裏胡哨的戴在頭上,影響我出劍的速度。”劍香彎腰抱起栽著發財樹的花盆,大步直徑往院子裏去,一面招呼著她們三:“還沒收拾出來,你們隨便坐。”

那秦泊早就聞聲出來了,這會兒也跟著道謝,一起擡著花盆進去。

萱兒三人魚貫而入,掃視了一眼,果然見著還沒收拾好,也就是除了床鋪桌櫃子這些大些的家具擺了,其他的地方都是空蕩蕩的。

於是便道:“劍香姐秦大哥,有什麽我們能做的,趕緊使喚。”

劍香倒也不客氣,只讓她們幫忙搭手收拾。

到了夕陽余暉,碎光亂影落滿了屋頂,萱兒她們才回去。

秦泊與劍香一起出門揮手道別,心情很充實逾越,又忍不住看朝劍香,“來南海郡,大抵是我這一輩子做得最對的選擇了。”

“那娶我呢?”劍香挑眉問。

“與你結成夫妻,想是天定的姻緣吧?若是我不來南海郡,只怕這一輩子也不會遇到,更不可能在海神廟前的姻緣樹下遇到你。”所以還是說,來南海郡是最對的選擇。

海神廟門口那些老榕樹,因掛滿了這些許願條,所以被人稱為姻緣樹。

劍香露出滿意的笑,隱約猜到他為何如此感慨,“我敢說,若是她們三個不是跟著夫人的話,只怕還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呢!”

這三個姑娘,任何一個站出來,那些個小心思絕對都是同齡人裏的佼佼者。

也虧得是在夫人身邊,整日出進都帶著。興許夫人沒有特意去教給她們什麽道理,可是夫人對她們每一個人都是真心以待,那是能感覺得到的,而且並不在她們身上圖個什麽?

一面說道:“都說養孩子就須是要言傳身教,夫人怎樣為人,將來她們行事便是如此。”所以到現在為止,她們三都能和平相處,沒有別家院子裏的那種爭風吃醋。

“是啊,夫人的確是不錯的良師益友。”秦泊忍不住想起自己的母親,人人都把她當做那女誡禮法的典範,可是事實上她教出來的孩子呢?

自己的離家,二弟犯事,還剩下一個寶珠,也不曉得她如今怎樣了?

不過既然已經走出了那個家門,又想這些無關緊要的做什麽?他這些年來,他也為秦家做了不少事情,應該足夠償還了。

他目光溫柔地看朝已經開始忙碌的劍香,心思逐漸被幸福填滿。

如今,他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家,新的人生也開啟了。

鎮北侯府,與自己也將徹底沒有了任何關系。

劍香並不曉得秦泊心中此刻在想些什麽?她就曉得韓宣雲說的,嫁的是這個人,不是鎮北侯府,所以成親這事兒,自然不必去問鎮北侯府的意思。

而且山高水遠,也許從秦泊來這裏的那一刻,就已經斷絕了與鎮北侯府的任何關系。

所以只要秦泊不提鎮北侯府,劍香當然不會去找不痛快。

起身只見他正吃力地搬著地上堆得厚厚的箱子,走了過去,“我來幫忙。”

孟茯家這邊,今日若飛他們回來得早,四個小少年勾肩搭背,提著些新鮮的螃蟹回來。

孟茯正好和拓跋箏一起從客院過來,正好在中門這裏遇著。

那謝淳風來了,沒去石頭縣,所以這會讓他在。

“哪裏得來的,這蟹瞧著好肥。”孟茯一眼看到他們肩膀上的簍子裏都裝著肥蟹,只怕加一起得好幾十斤呢。

這個季節正是吃蟹的好時節。

拓跋箏就比較喜歡吃清蒸,再佐蘭若獨家調制的辣蓼草蘸料。

不過都說調味清淡些就好,辣蓼草味道太重,搶了螃蟹的味,但拓跋箏一直十分鐘愛。

所以孟茯問完,便朝拓跋箏笑道:“你得了大口福。”

“今兒收工早,遇著一個同窗,他家裏做這一行生意的,剛好從福貴洞那邊送來的,一定要送我們,推遲不過就帶回來了。只是白拿人家的總不大好,改日我們約了去河邊的夜市裏吃燒烤,趁著這機會給阿娘先請示一回。”若飛笑回著,一面將背上的簍子遞給催促著他們,要去廚房的沈玨。

孟茯頷首,“也是,應當禮尚往來的,若是銀錢不夠,我這裏拿就是了。”目光瞥見沈玨那積極收簍子,忙著送廚房去的模樣,少不得提醒他,“你身子還在調養,最多吃半只。”

沈玨頓時跟那泄了氣的球一般,無精打采,提著簍子,也沒了方才的積極性。

李君佾便接了過去,“我送去吧,你們不是想去看玲瓏姐麽?”

孟茯聽著他們要去看玲瓏,全給攔住了,“且不說你們才從工地上回來,渾身塵頭飛揚的,何況那謝大人守著呢,你們去添個什麽亂,快些去將身上洗一洗,換了衣裳出來準備吃飯。”

然後自己和拓跋箏各自分拿了兩個簍子,往廚房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