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3/8頁)

孟茯聽了,只問著,“這次又要去幾天?”

沈夜瀾正在衣箱旁收拾行李,“你不必管幾天,如今福貴洞也開設了運輸客人的船只,要回來也快,你不必掛念我。”說著,已經收拾好行李,走了過來彎腰在孟茯額前輕輕吻了一下,“別想我,很快就回來的。”

“哪個想你了?”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一般,但孟茯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驚到,臉不自覺就羞紅起來。

看得沈夜瀾目光裏一片念念不舍。

孟茯只見著他出了裏間,卻是沒聽著下樓梯的聲音。

原來沈夜瀾只到了外間連著的樓台上,將行李扔給樓下的來人,吩咐了幾句,然後又回來了。

孟茯見他去而又返,有些詫異,“你不去了?”

沈夜瀾走過來卻是欺身覆下來,雙手捧著孟茯滿是疑惑的小臉,朝著那溫軟的紅唇吻了上去,似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句:舍不得你還是放不下你。

孟茯只曉得這個吻,吻得她頭腦昏昏沉沉的,等著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夜瀾已經在拉下紗帳了。

她忽然反應過來,試圖想將沈夜瀾推開:“我身體還沒恢復……”

“那正好,陰陽調和,比吃什麽藥都慣用。”

孟茯仰天長嘆,是什麽叫一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成了這餓中色狼一般?

偏她自己這身體還不爭氣,早就潰不成散。

別說,事後好像還真精神了不少,拉著雲被看著一副泰然自若地在自己面前穿衣的沈夜瀾,忍不住發出疑問:“夫君,你在我面前換衣裳沐浴,難道就不會覺得不自在麽?”

正給自己整理著衣襟的沈夜瀾聽到這話,好笑地回頭來,見著還面帶著潮紅的她,忍不住又啜了一口,“有什麽不自在的,我這渾身上下,阿茯哪裏沒摸過沒看過。”

“……我沒有!”孟茯眼睛瞪得圓圓的,有的地方她才沒摸到。

她才是被摸遍了看遍了的那個呢!

“沒有啊?”沈夜瀾似乎竟然還真將這話聽了進去,然後一副為難不已的樣子,“那今兒也沒時間了,改日我回來,一定讓阿茯好好看一個遍,摸一個遍。”

孟茯只將被子往上又拉了一些,將臉一並給遮住,“還是不用了……”

沈夜瀾便喜歡她這控制不住的嬌俏和羞澀,明明是有著妖精一般的身體,卻漲了一張純潔如白梨花的面容,真真是叫他愛極了去。

見她此刻模樣,越發覺得受用,只是可惜還真沒時間了,只得留了一句“不必客氣。”,便匆匆下樓裏去了。

孟茯確定了他下樓的腳步聲,這才從被子裏鉆出來,撿了一件薄衫裹在身上,跑到浴間去洗澡,她可沒有沈夜瀾那個膽量,光著身子直接走過去,洗完了又直接光著過來到床榻邊穿衣裳。

收拾完了才出了正院。

若飛和沈玨李君佾都去了銀杏路,惠德還在忙黃師爺夫妻的喪事後續,李大人雖已經去工地了,但仍舊是精神不大好。

所以有些苦了這幾個孩子。

好在這幾個孩子雖不是什麽全才,但三個臭皮匠到底頂一個諸葛亮,這關鍵時候也是能成事的,加上王大人也偶爾抽空去看一看,倒也沒有出什麽岔子。

李紅鸞和萱兒在院子裏下棋,見了她連忙湊過來,“阿娘,方才衙門口外鬧了一樁案子。”

這有什麽稀奇的,衙門外哪天沒有案子?所以孟茯不以為然,但見著孩子滿心期待自己問,便張口配合地回問:“哦,有多奇?”

“就是狀告秦淮強搶民女的蘇公子,他前陣子與那王姑娘成親了,為此還和家裏斷絕了關系,為此他帶了王姑娘來這南海城裏謀生,沒曾想王姑娘居然丟了。”

孟茯聽得這話,一時少不得驚訝,“還真是一樁奇案,衙門裏怎麽說的?”

“衙門裏查了,人證物證都是有的,那王姑娘趁著蘇公子上街拆字擺攤的當頭,拿了他所有的細軟,連準備留來參加科考的好衣裳也一起拿著,乘著二十四號客馬車,去了碼頭邊,上了去京城的船只。可憐那蘇公子如何也不信,非得要衙門裏查,覺得這王姑娘分明是被人拐走了,可是她一路從客棧到碼頭,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她都是一個人呢,而且心情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哪裏是什麽被拐賣。”

萱兒說著,又可憐那蘇公子,“他雖是個骨氣的,膽敢狀告鎮北侯府的公子強搶民女,只是偏這時運不好,命運不佳,如今這王姑娘怕是有些嫌貧愛富跑了。”

李紅鸞接過她的話,附和道:“可不是,虧得外面還有人說她可能是受不得輿論,不想在這南海郡待下去,又不想連累蘇公子才自己走的。可既要走,好歹給留個信,要麽給人留點回仙蓮縣的路費啊。”

孟茯心想,莫不是她真是為了這蘇公子好,所以此舉如此決絕,是讓蘇公子因此厭惡她,忘記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