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5/6頁)

可獨孤長月呢?他只不過是因為和沈夜瀾的交情緣故,方跟著上了戰場。

所以孟茯覺得,也可以說是沈夜瀾欠了他一臂。

拓跋箏聽到孟茯這樣說,有些不贊同,“他是個出家人,和尚當是以慈悲為懷,斷了一臂不怪哪個,只怨恨他自己修行不到家,感化不得那些個海賊放下屠刀皈依佛門,反而取了他一臂。”

“這樣說,到底是不近人情了……”不過為什麽孟茯竟然覺得有那麽一點點道理的意思呢?逐問起拓跋箏的傷勢,伸手朝她手腕探了過去,“你怎樣了?”

“還好吧,比這樣的千百般的苦頭我都受得,這一點算什麽?”她是不以為然的,對她來說不過是些小傷罷了,總能養回來。

只是孟茯聽了卻是心疼,“你這是不愛惜自己,斷然不能這樣想,要一點傷都不受才好呢。”不過診了一回,不免是有些吃驚,“你這身體恢復的確是快。”孟茯還以為,少不得要小半年呢。

這才兩個月沒到呢,她竟然就好了。

拓跋箏笑道,“所以我才說,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傷罷了,我才不似那和尚一般,不過斷了一條手臂,便要死要活的。”

“沒那麽嚴重吧?”孟茯當時在書院裏見過獨孤長月,看著挺淡然的。

“他自己要臉面,那都是裝的。”拓跋箏絲毫不留情給他揭穿了。她因在石頭縣裏,也是住在孟茯那院子,與於四蓮他們住在一處,自然也就日日看到沈墨蘭,想到她與那沈巽來往過於密切,便趁著當下也沒旁人,就提醒著她:“沈家的家規也算得是森嚴的,墨蘭與沈巽便是親鄰舊戚,也不該如此來往密切,時間久了,少不得叫人閑話。”

那墨蘭是個天真無邪的好姑娘,承受能力遠不如司馬少熏,若真出現些什麽風言風語,她如何能撐得下去?

孟茯被她這話嚇了一跳,“你這是幾個意思?”

“便是你想的那個意思。”拓跋箏很確定,她在那裏又不是只住了三兩天,“我剛去之時,於家大姐就與我隱晦提了一回,我還沒當回事。”

一個族內,怎麽能再一處?又不是那同祖不同宗,孟茯一時著急起來,“這如何是好?你怎不將人一起帶回來?”

“那有什麽用?你也不是不曉得,這人都是你越是不叫往南走向冬走,就越是要與你反著來,到底還是要講些道理才好。”拓跋箏其實也糊塗都很,“墨蘭丫頭少年單純不懂事就算了,那沈巽先生是知曉仁義之事的,怎麽會如此行事?”

孟茯連點附和著:“是了,這沈巽怎如此糊塗!”她又抽不開身去那邊與他二人將道理,因此晚些沈夜瀾回來,待吃過晚飯就追到了他的書房裏,說起此事來。

沒曾想沈夜瀾竟然一臉不以為然,“他二人若是能再一處,沈四書父子倆只怕還十分歡喜呢。”

“你糊塗了吧?”算起來,沈巽還是沈墨蘭的爺爺一輩吧沈四書都要喚他一聲叔叔的。

沈夜瀾卻笑道:“我沒糊塗,你是不曉得這其中還有別的道理,沈巽不是沈家的子弟,是他母親自小從外頭帶來的。”

“咦?這樣說來,那他豈不是和沈家沒有關系?”如此他為人可靠,如今和沈墨蘭心意相通,兩人在一起,還真是再好不過了。

沈夜瀾也是這樣認為的,“他年紀也長,是該尋一門媳婦,我已經替他去族裏除名了,只是還需與他父母雙親說一回。”算著,信已經送去好一陣子了,應該這兩日就該來了。

孟茯聽罷,心說這樣說來,也算是成了一樁好事情,問了幾句案子的事情,見他還要忙,便去與萱兒和清兒那頭。

兩人原本是分開住的,不過自打沈玨去書院裏,沈清兒便跟萱兒搬到了一處,兩人年紀相差不算大,能說到一處,正好有趣兒。

與她二人商量著,請位女大夫回來,琴棋書畫女紅什麽的,都涉及一些,再由著拓跋箏教授些功夫。

“大夫我請回來了,琴棋書畫的都有,這麽多科目,總不能一科都沒有興趣吧?雖然我也不要你們非要成個什麽才女,可是這種修身養性的,學了對自身是有用的。反正多讀書有好處,哪日瞧見好看的風花雪月,你也能張口吟詩作詞一曲,而非只幹幹地叫一聲這花真好看,那雪真漂亮。至於那廚藝女紅,愛學就學,不樂意不學也稱。”孟茯沒指望她們倆能學個全才,尤其是沈清兒,心思幾乎都在學武之上。

兩人聽到孟茯說,自是老實乖巧地點頭,不過聽到女紅廚藝隨心思時,不由得歡喜起來,“那廚藝尚且還好,咱能跟蘭若姐一般,給自己做一口好吃的,滿足這口腹之欲,只是學什麽女紅,那費時間又費眼睛,我們的確不想學。”

孟茯聽罷,“那好,這女紅師傅就不找了,我也省一筆銀子。左右往後也不要你們去做繡娘,靠著給人做衣裳為生,把時間花費在上面,的確是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