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4章 我跟他不熟

快到羊城南站的時候,徐拙把手機收起來,脫掉身上的薄毛衣,露出了裏面的短袖。

“小拙,穿這個有點冷吧?”

“我這還有外套呢。”

徐拙說完,從包裏拿出一件薄夾克套在身上,然後將羽絨服和薄毛衣全部塞進背包中,等待著列車進站。

幾個老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打扮。

來之前,徐拙特意查了一下這邊的天氣和適合穿的衣服,甚至專門拉個群,給大家說了一下該帶什麽衣服。

列車到站之後,幾人隨著人群慢慢向著出站口走去。

“有車接咱們嗎?”

“有,謝叔叔在出站口等咱們呢。”

來到出站口,徐拙老遠就看到了戴著墨鏡穿著薄羽絨服的謝海龍。

臥槽,將近二十度的天氣還穿羽絨服,這麽誇張的嗎?

謝海龍見到幾人的打扮,也是忍不住臥槽了一聲。

“今天溫度還不到二十度,凍得要死,你們穿這麽少不冷嗎?”

……

南方人和北方人對冷的理解真是兩個概念。

不過徐拙經歷過東北雪鄉的嚴寒,也感受過珠江河畔的濕冷,對物理傷害和魔法攻擊都有著很深的理解。

他挺同情冬天不供暖的南方,晴天還好,遇到陰雨天,空氣中的陰冷直往骨頭縫裏鉆,凍得人渾身發抖。

“走,我帶你們去停車場,把你們送回去之後,我還得去機場接揚州的於培庸先生和杭州的戴震霆先生。”

馮衛國一聽戴震霆這個名字就來勁了:“好多年沒見過戴師傅了,不知道他現在啥樣子,當年我們山西菜能夠在杭州美食節大放異彩,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呢。”

趙金馬也陷入了回憶中一般:“算算時間,我也差不多有十五六年沒見過他了。徐濟民,你跟戴震霆熟不熟?”

老爺子搖搖頭:“不熟。”

不過他嘴上嘴說著不熟,但是表情卻變得非常奇怪。

像是小孩子遇到了渴望很久的玩具一樣。

徐拙一看他這副表情就知道,老爺子怕是對這個戴震霆沒懷好意。

上了車,馮衛國和趙金馬開始給老爺子科普戴震霆過去的事跡。

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裏的人嘛,熟絡一下,也好相處。

兩人從戴震霆當過國宴主廚開始說起。

甚至連戴震霆的性格脾氣啥的全都說了個遍。

正在說戴震霆擅長的菜品時候,一直閉口不言的老爺子突然說道:“他刀工不行,胳膊上沒力氣。”

“嗯?徐大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馮衛國有些不懂的看著老爺子,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說這個。

老爺子笑笑:“戴震霆的右臂小時候應該斷過,接骨的人也沒幫著接好,所以導致他右臂落下來後遺症,用不上力氣,刀工自然就變得很一般了。”

趙金馬也來了興趣:“你怎麽知道?”

“因為我……揍過他!”

車內一片死寂。

“呼……你不是說跟他不熟嗎?我倆還叭叭的說了半天,徐濟民你這人真是太損了,從沒見過你這麽損的人。”

趙金馬很生氣。

我們巴拉巴拉說了半天,結果你不僅認識他,還揍過人家。

這不是擺明了想看我倆出洋相嘛。

老爺子聳聳肩:“打過他就代表很熟嗎?當年我第一天上班,他跳出來在我面前裝老資格,你說我能不揍他嗎?沒多久老鄭離開,他也跟著走了,我跟他真不熟……”

馮衛國張了張嘴,他正要說等會兒介紹戴震霆給老爺子認識認識呢。

結果沒想到兩人還有過這種往事。

“呃……徐大哥真是個……性情中人。”

他愣了半天,才說出了這麽一個詞。

趙金馬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這次戴震霆來羊城,說不定就是找你尋仇的,你倆要是打起來,我可不會幫你。”

老爺子嗤笑一聲:“就他?敢在我面前晃蕩,我就再揍他一頓,年輕時候我不怕他,現在老胳膊老腿的,我更不怕了。”

不過他也只是說說過一下嘴癮。

等車裏安靜下來之後,老爺子說道:“老戴這個人喜歡生悶氣,心裏有事兒不喜歡說出來,喜歡讓人猜,所以他這種人啊,容易腦卒中,我還是離遠點比較好,省得他一頭栽倒在我面前,到時候鬧起來,有理也說不清。”

很快,車子就到了一個大酒店前面。

“到了,這就是鄭粵樓的總店,我師父他們都在裏面。”

下車後,謝海龍領著幾人向店裏走去。

鄭粵樓在羊城的酒樓中,算是比較年輕的,因為這是八十年代中期才創立的酒樓,跟那些民國時候就有的品牌完全沒有可比性。

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十年中,鄭粵樓不僅成為了廣式酒樓的頭名,甚至還風靡整個東南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