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第2/4頁)

險些給活生生踹斷了喲。

“蘇炎,你大爺的……”孟天石劇痛時,本能地想兩手去捧那處,可雙臂被衙役死死扣住,哪裏動彈得了?等那一陣劇痛過後,孟天石才瞪大赤紅的雙眼,朝蘇炎拼了命地辱罵。

可這辱罵聲才剛沖出口,就見蘇炎面無表情,再度擡腿又是一個猛踹。不偏不倚,再度狠狠砸在那個命根子上。

這條命根子造過多少孽,再沒哪個男人比蘇炎更清楚,也再沒哪個男人比責任感十足的蘇炎更恨。當年,他的第一任未婚妻嬌嬌柔柔,跌上一跤都要哭鼻子落淚的,最後卻被孟天石強行擄至林子深處,就在那樣凹凸不平、嵌有石子的青草地上奪去了清白。

事後,孟天石非但不知錯,還強逼小姑娘退去婚約,改嫁將軍府做第十八房小妾。當年,蘇炎找上將軍府去理論,想要回未婚妻時,還被孟天石叫囂著“小妾進了門,就是老子的女人,老子就是在榻上玩死她,也絕不會還給你”,最後叫上一班子小廝臭打了蘇炎一頓,打得蘇炎渾身是血,大半個月下不來床。

這樣的奪妻之恨,如針一般紮在蘇炎心頭數年,不能忘,也不敢忘。

但凡有血性的男子,都會報復回去。

何況是報復心強烈的蘇炎?

當年,蘇炎家世單薄,自身價值也還未實現,無力報仇雪恨。如今……到了可以報仇雪恥的時候,蘇炎哪裏還會放過孟天石?

只見蘇炎一腳接一腳地踹,再沒停下來欣賞孟天石劇痛的表情,只機械似的來回反復地踢,直到孟天石□□滲血,一滴一滴墜落在地,積攢了一灘血,蘇炎才收了腳。

彼時,架著孟天石的兩個衙役都看呆了,蘇大人是對孟天石□□那玩意有多恨啊,才能親自踹殘了。

很顯然,兩個衙役還是低估了蘇炎的恨意,只是踹殘了哪裏夠?

“拿刀來。”蘇炎齒縫裏陰冷地擠出三個字。

很快,另有衙役捧了把鋒利的大刀來,刀面寒光閃閃。

蘇炎接了過來,瞅了瞅刀口夠不夠鋒利,而後扯下孟天石褲頭,大刀就橫了過去……

“不要……不要……不……要……”已經垂著頭、痛不欲生的孟天石,看到寒光閃閃的刀面那一刹那,嚇得趕緊呼喊求饒,“蘇炎,蘇炎……對不起……當年我不該弄你的未婚妻……我錯了,我錯了……”

可這樣遲來的道歉還有什麽意義?

手起刀落,一條長長的肉掉落在鮮血淋漓的地板上,還帶著幾根黑黢黢的毛。

蘇炎眉宇清冷,利落地閹割掉孟天石後,大刀丟給獄頭,一甩紫色袍擺就出了牢門,再不與孟天石多說一句廢話,也再不看孟天石一眼,任由孟天石被兩個衙役丟去臟兮兮的稻草堆上,在那裏蜷縮著下半身哀嚎不斷。

女牢房。

一刻鐘後,被老鼠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長公主,得知了兒子被閹割成太監的消息,一時震驚得跑都跑不動了,雙腿發軟,直直跌坐在稻草堆上,恰好砸中一只湊過來的臭老鼠,坐得老鼠“吱吱吱”亂叫,最後從她□□逃竄出去。

“兒啊,還未定罪,蘇炎憑什麽擅自對你處以宮刑?”

“天理何在?”

“皇上呐,本宮的好弟弟啊,您可知道姐姐母子正在被蘇炎迫害啊?”

長公主坐在臟兮兮的稻草堆上,呼天搶地,扯著嗓子呼喚崇德帝快來營救他們母子,對他們母子合夥“弄死”睿王盧劍的事,卻無絲毫反省。

睿王府。

紅彤彤的新房內,一應陳設布置都還是喜慶洋洋的,唯獨大紅錦被裏躺著的睿王盧劍面色蒼白、呼吸微弱,沉睡不醒。

葛神醫屢次探脈,都嘆氣搖頭。

林灼灼見葛神醫如此,越發坐在床沿哭得厲害了,捧著四表哥蒼白的大手貼上自己面頰,一滴滴淚珠蜿蜒上四表哥手掌,它們仿佛也在無聲催促——“睿王殿下,您瞧睿王妃都傷心成什麽樣了,您就可憐可憐她,快快醒轉吧”。

自從出事起,林灼灼一雙眸子哭得太久,都腫成核桃仁了。

“王妃,您休息一下吧,奴婢來伺候王爺。”碧嵐彎下腰,溫熱的帕子擦上林灼灼面頰,擦去她滿臉的淚。

林灼灼不回答,只執著地捧著四表哥的手,輕輕貼著自己的面頰,一動不動,像個木雕。與木雕不同的是,林灼灼還有一顆跳動的心,她還在細心地去感受四表哥掌心的熱度。

“掌心還是熱的,人沒變涼,那就還有救……”林灼灼紅唇微啟,喃喃自語。

正在這時,有門房婆子匆匆跑來稟報:“王妃,皇上、皇後娘娘來了,鑾駕已經進了王府了。”

林灼灼聽了這話,才終於肯放下四表哥的手,輕輕擱回大紅被褥裏,又給四表哥掖好被角,才從床沿起身朝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