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第2/4頁)

林灼灼見了,心頭隱隱猜出點什麽來,雙眼蹭的一下亮起來,火速用帕子擦去面上淚痕,不哭了。

崇德帝和林鎮山也激動起來,紛紛圍過來,就見葛神醫將三根銀針,緩緩插.入蕭盈盈頭頂三個穴位,然後手指捏著銀針輕輕旋轉,輕輕旋轉。

如此,半刻鐘後……

“止住了,止住了,娘親不再吐血了!”眼見娘親先是吐血量減少,最後完全止住了,林灼灼咬住手上的帕子,喜極而泣。

盧劍朝林灼灼笑著點了點頭,又探出手去,一把將她的手從嘴邊拉下來,然後緊握了,給她以力量。

崇德帝和林鎮山見止了血,也紛紛舒了口氣。

葛神醫又施針一刻鐘後,才住了手,彼時蕭盈盈已經雙眼緊閉睡了過去。葛神醫將銀針從頭頂拔下來,一一消毒過後,擺放回了羊皮套裏。

“葛神醫,表妹她可是安全了?何時能醒?”崇德帝率先開口問。

林灼灼、林鎮山也期待地望向葛神醫。

“皇上,郡主的吐血症狀已解,命是保住了。至於何時能醒,就得看她的個人意志了。少則一兩天,多則數月,甚至沉睡幾年,永不醒的,也是有的。”葛神醫摸摸下巴上的花白胡子,瞅了眼沉睡的蕭盈盈,朝崇德帝直言不諱道,“老朽醫術有限,也只能幫郡主到這了,別的,恕老朽也無能無力。”

林灼灼、林鎮山眼底的眸光頓時又黯淡了三分。

崇德帝抿唇,沉默不語,隨後默默地凝視了蕭盈盈好一會。眼神似在說,盈盈,你等著,朕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就見崇德帝驀地轉身,大步出了廂房門,迅速消失不見了。

盧劍凝望著父皇消失的背影,他知道,父皇定然是去徹查此事,找太子盧湛算賬去了。

盧劍沒有猜錯,生辰宴上出了中毒之事,崇德帝定然是要徹查一番,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的。

“皇上,太子殿下的貼身太監小福子有問題。”崇德帝一現身大殿,等候在大殿的德妃便趕忙迎上前來,將方才初步調查的結果匯報道,“太醫剛查出銀耳蓮子羹和清炒筍尖有問題,說是下了劇毒,小福子立馬渾身顫抖,眼神也躲躲閃閃。”

德妃說著,便讓侍衛押上來小福子。

此時的小福子渾身越發顫抖個不停,見到崇德帝,立馬害怕地跪地磕頭,不住地求饒:“皇上,不關奴才的事啊,這藥是太子殿下沒徹底瘋癲前,逼著奴才下的。”

“太子逼著你下的?他為何這般做?”崇德帝望了眼那邊還一臉癲狂樣,張開大嘴想咬人的太子,冷聲問。

“皇上,因為……廢後離宮那夜,廢後叮囑了太子殿下一句話,說,說是……”說到這裏,小福子吞吞吐吐起來。

“廢後對太子說了什麽?”聽聞今日之事,與廢後朱氏有關,崇德帝怒不可遏,立馬怒問道。

嚇得小福子渾身一個大大的哆嗦,然後再不敢隱瞞,實話實說:“廢後說,寶扇郡主是皇上心頭的……第一任白月光,湘貴妃娘娘只是第二任白月光。交代太子殿下務必要利用寶扇郡主去刺激湘貴妃,這樣,湘貴妃就會徹底作起來,多狠狠作上幾次,勢必會失寵。如此,皇上也就不會想著再廢黜太子了,太子的儲君之位就會穩穩的了。”

崇德帝聽了這話,怒不可遏,雙拳緊緊握起。

然後,就聽小福子繼續道:“是以,太子殿下就尋了瀉藥來,要下在寶扇郡主的飲食裏,待寶扇郡主一趟趟去凈房拉得雙腿發軟,面色憔悴時,皇上您鐵定會心疼不已,這時湘貴妃娘娘瞧到了,必然會吃醋作起來……”

聽到這裏,崇德帝雙眸死死瞪著那頭的瘋太子,冷聲打斷道:“只是瀉藥?那為何最後變成了劇毒的吐血散?”

小福子低著頭,雙眼一閉,他心內對太子默念一遍“太子爺,奴才對不住您了,您千萬別怪奴才啊,奴才也是為人脅迫,逼不得已”。默念完,小福子果斷扯了謊,半假半真道:

“太子殿下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多,腦子越來越不正常,時常做出一些癲狂的事。今日,太子殿下突然撞見林灼灼姑娘與睿王殿下好上了,忽地就又被刺激到了,然後就……好幾次調戲林灼灼姑娘。哪知,寶扇郡主性子剛烈,果斷扇了太子殿下兩耳光,還說了一些訓斥的話,太子殿下似乎又被狠狠刺激到了,就……忌恨上了,這才將瀉藥換成了劇毒的吐血散,要毒死寶扇郡主。”

這樣一番話,可就與太子先前癲狂發作時,喊出的那些混賬話對上了。且,太子先頭在前庭裏調戲林灼灼,當時可有好些人旁觀,一個個都是人證。

是以,崇德帝信了八分。

自然,崇德帝這樣的明君,絕對不會偏聽一個奴才的一言之詞,就給瘋癲的太子定罪。事後,自然是派遣大理寺的人去東宮調查過,將東宮裏的宮女、太監一一抓起來審問,甚至還派了得力的大理寺官員前往奉國寺,與廢後朱氏對口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