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4/5頁)

“娘?”林灼灼疑惑地舉目四望,好端端的,娘親怎的也不見了?

正在這時,一直守候在小徑路口的兩個宮女快步走了過來,笑道:“林三姑娘,郡主久等您不回來,便自行先去崇政殿了,郡主吩咐奴婢,若瞧見姑娘回來了,立馬帶您也過去。”

林灼灼:……

怎麽會這樣?

好端端的,娘親居然不等她,拋下她,自顧自先去了?

第一次被娘拋棄,林灼灼小嘴有些委屈地嘟了起來。

“嗯,走吧。”嘟嘴一小會,林灼灼很快心情又好了起來,興許正如娘親所發現那般,在湘貴妃和四皇子所居住的飛霞宮旁,她的心情容易好轉,容易愉悅。

有兩個宮女引路,一刻鐘後,林灼灼抵達了崇德帝日常居住的崇政殿。

崇政殿的前院很寬敞,因著崇德帝喜潔,前庭大量種植著白梨花和蘭草,一樹樹潔白梨花迎風飛舞,林灼灼也是喜歡梨花的,花瓣如雪一般,春日陽光下晶瑩剔透,林灼灼見了,心頭說不出的歡喜。

林灼灼望著一樹樹的白梨花,沿著前庭中間的石子小路,來到崇政殿台階下。

“林三姑娘來了,皇上還在與朝臣們商議大事呢,先這邊請。”笑著上前接待林灼灼的是崇德帝跟前的大太監,福公公。

林灼灼哪敢耽誤了皇舅舅的朝堂大事呢,忙止了步子,先朝福公公微笑點頭,隨後跟隨福公公來到了西配殿。

卻不想,剛邁進去,居然見自個娘親也在裏頭候著呢,正立在墻邊看壁畫。

“娘……”林灼灼立馬嬌聲撲了過去。

蕭盈盈轉過身來,見了女兒這個撒嬌的模樣,“噗嗤”一下笑了:“死丫頭,才多大一會不見,就跟嗷嗷待哺的小雛鳥似的,撲到娘親懷裏來了。也不怕福公公笑話。”

福公公抿嘴直樂,嘴裏說著:“哪敢,哪敢。”

林灼灼只管抱住娘撒嬌,撅起嘴道:“誰叫您丟下我,自個跑了的。”

蕭盈盈笑著探出手指頭,刮了下女兒撅起的小嘴:“也不知是誰先拋下誰呢。娘親等得不耐煩了,還不許我先撤?”

林灼灼:……

呃,好像是喲,好像是她先一聲招呼不打,先拋下的娘親。

“好吧,扯平了。”林灼灼將撅起的小嘴放了下來,親昵蹭了蹭娘親胳膊道。

福公公在一旁笑著道:“還是見著郡主母女倆感情好啊,這樣的母女情分,真真羨慕壞了旁人。”

蕭盈盈瞅瞅賴在自個臂膀上的女兒,女兒打小就親她,比別家女兒要親娘親多了,蕭盈盈自豪又甜蜜地笑了。

林灼灼呢,也分外享受福公公“誇贊她們母女感情好”的話,忍不住望著娘親眼眉,也甜甜笑了。

福公公又笑著寒暄了幾句,便退出西配殿,守到崇德帝殿門外去了。

福公公一走,蕭盈盈立馬斂了笑,正色問女兒:“灼灼,你方才突然跑進林子裏,做什麽去了?娘親喊你,都不應。”

林灼灼一聽便知,這是要秋後算賬了。

忙拉了娘親坐在椅子裏,林灼灼自個站在娘親身後,一邊給娘親捏肩膀,一邊貼住娘親耳朵道:“娘,我方才又看到那個白衣男子了,怕他又消失不見了,就趕忙追了上去。”

蕭盈盈自然曉得白衣男子是寶華寺那個救命恩人,點點頭,道:“如何?追上了嗎?”

林灼灼實話實說:“追上了,還將上回沒來得及說的道謝話也補上了,可是……”說到這裏,停頓了。

蕭盈盈扭頭看向女兒,只見女兒咬著唇,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也就沒催問,只靜靜等著後續。

林灼灼到底沒全部交代,畢竟白衣男子說的那些話,什麽“手一癢……占了你便宜”之類的,有些輕佻了,她不大好意思全盤托出。

最後,林灼灼只挑揀了一件交代了:“聽著白衣男子的話,他好似救過我不止一次,可是我不知感恩,非但沒感激沒謝過他,反倒……好像還言辭不慎惹怒過他。”

這個總結,是林灼灼反復琢磨,得出的結論。

蕭盈盈一聽,有些懵了,她女兒有落難過那麽多次嗎?

掰著手指頭算,被人救過的也沒幾次啊。

除卻寶華寺摔下馬背,再有一次就是去年“船翻了,女兒墜入湖中”,可翻船那次,救下女兒的明明是太子啊。

除卻這兩次,蕭盈盈並不記得女兒還落難被救過,談何被白衣男子救過多次?

“難不成,去年你翻船落水,救了你的人並非是太子殿下,而是那個白衣男子?”蕭盈盈最終猜測道。

林灼灼一聽,驚了:“啊?”

這一世的很多事情,都與上一世有了不同,難不成連翻船墜湖之事都與上一世有異?

偏偏她腦子裏空空,這一世的記憶,什麽也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