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稱騎士,菜月昂』(第6/12頁)

給我停下來就好了。勝敗什麽的不管誰來看都一目了然,名為「騎士」的存在的優勢無論誰都能再一次確認。再繼續下去也是無意義的爭端。

然而,尤裏烏斯那持續打擊著昂的木劍絕不會有所容緩。

作為見證人有權力阻止戰鬥的菲利斯,不管昂傷到了什麽程度都不見有要阻止的跡象。

然後昂自己也,絲毫不管騎士們的願想,仍舊站了起來。

誰都明白。這個爭端的意義什麽的,價值什麽的都沒有。

有的僅僅只是,丟臉至極不成樣子,毫無價值的固執。

那麽至少,這份固執最終會怎樣不見證結果到底不行。

聚集在這個地方的騎士們,衛兵,在想要背過目光的情景面前,即便如此也沒有嘗試從這個地方離去是因為,哪怕只是作為在眼前發生這種事情的觀眾,也有與之掛上關系的責任。

「——」

在目光守護著的騎士們前,昂顫抖著立起上半身。拾起落在身旁的木劍,以此為支撐強迫雙腿站了起來。咳嗽著,滴落了大量的血。

對著壯烈的姿態,在場的任何人都確信了。自然的,任何人都理解了。

——下一次的交鋒,大概就會成為這場無意義的爭端的最後的互博。

5

——下一擊就是最後了吧,昂的內心得出了這個結論。

諷刺的是,這是與把昂的滑稽看入眼了的觀眾同樣的結論。

但是,已近快要連周圍的視線都無暇入目了。

昂的心中現在,只有自己和尤裏烏斯兩個人。

下次被打中的話,就站不起來了。就算假使這邊的劍打中,也不會有後續了。

那樣的話,該怎麽挑戰呢。前進的結果也是一樣的話,為什麽還要挑戰呢。

答案是,不知道。連最開始,這個戰鬥開始的理由都忘記了,昂那腫起的視野中,充起對一臉若然地佇立著的尤裏烏斯的憎惡——決定了。

為了把那個鼻梁骨打折,不管做什麽都要來個一發入魂。

「——」

只是吸著氣肺就疼了起來。在呼氣的時候口中則更大的疼痛。

朦朧般的意識用疼痛讓其清晰,昂把剩下的力量湊集起來等待著時機。

尤裏烏斯的意識,出現刹那的空隙的時機。為了不看漏,那個瞬間。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死吧。

「——」

炸裂搬的疼痛的意識中,昂沒有看漏尤裏烏斯的視線遊開的那一瞬間。

聽不到聲音。無論什麽都置身事外,全神貫注揮起了劍。

微微從昂身上移開了意識的尤裏烏斯,還沒對昂做出反應。是什麽吸引了他的注意,連思考這一點的腦細胞也投入了這一擊。

「——!」

似乎聽到了聲音。

在這沒有聲音的世界,在這除了自己和必須毆一頓的對手以外,應該什麽也不存在世界。

「——g!」

聽到聲音了。聽到了有誰的聲音。昂的耳朵,聽到了有誰的聲音。

意識就像是要被抽走一般。不管是什麽,用這份盛怒全部抹掉忘掉。

現在就一點,只有面對眼前的存在的昂的存在意義。

「——ng!」

開始變得鮮明了。開始持有意義了。

如果清楚的聽到那個的話,就沒法再取回來了。

所以昂吧所有都甩掉一般,為了從立馬就逼迫到身邊的壓倒性的恐怖逃開,絞盡力氣意識——喊道。

「——昂!!」

「——沙馬——克!!」

背叛了聽得一清二楚地銀鈴般的聲音,昂高聲了說出了詠唱。

產生了黑雲,紅褐色的練兵場的大地為漆黑所塗滿,全部從世界上消失了。

無法理解的世界被展開了。昂在其中奔馳著,發著不成聲的聲音,在理解所不能及的世界裏僅隨腦中的命令揮下了手腕。在被黑雲吞沒之前揮起的手臂,無視著理解的有無開始移往實行,夠到在這前方的什麽——

「這就是,你所謂的底牌了嗎」

在本應聽不到的世界,那個聲音清晰地敲打著昂的鼓膜。

黑雲,散了。——然後從散去的彼方一邊,切開風的木劍打了進來,昂的身體被毫不留情地,敲落到了大地上。

「使用「陰」的系統魔法確實是意料之外。就承認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吧」

對從上方投來的聲音,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