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稱騎士,菜月昂』(第5/12頁)

「不阻止的話……!」

這個態度成為了最後一根稻草,艾米莉亞丟下了方才為止的躊躇飛奔出了房間。目標直指騎士團值班室,練兵場跑到了走廊上。

「這個,我們也追著大小姐去看模擬戰嗎?」

艾米莉亞飛奔出去之後,騷動起來的室內阿盧舉手提案道。

阿盧用手示意著開著的門,站在身邊你的普莉希拉慫著肩。

「公主大人也喜歡的吧?觀看弱小的生物被猛獸打飛咻的一下什麽的」

「別用肆意的妄想看錯妾身,阿盧。嘛,雖然說是很喜歡」

微微背後仰身,搖動著豐滿的胸部的普莉希拉嫣然著微笑著。

「好吧。正好是有點,無聊的話題被拉長了覺得不舒暢的時候。正好蔑視一下眾多的愚物的蠢樣,嘲笑一下也沒什麽不好」

普莉希拉對冷汗到可憐程度的衛兵,用扇子的前端朝著。

「那個練兵場什麽的帶路為好。——妾身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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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裂開的額頭上滴落的血掛在尚好的眼睛上,把被染紅的視野粗暴地拭去。

已經,不記得究竟被打倒在地面多少次了。腫起來的左眼已經完全堵上了,是嘴唇裂開了開始嘴裏裂開了呢,因為血的味道太濃已經無法判斷。

疼痛,感覺已經不是那麽強烈了。

是因為受到過強的疼痛的機能已經被剝奪了嗎,或是因為腦內分泌的腎上腺激素的效果嗎,能說出各種各樣的原因。

但是,讓昂忘記疼痛的是,最為純粹的「憤怒」的感情。

「已經差不多,該認識到自身的界限了如何」

對於這昂超脫常規的氣概,尤裏烏斯已經不是稱贊而是呆然地回答了。

尤裏烏斯依然是連塵埃也沒有沾上一點,一絲汗也沒有流的若無其事的表情,唯有那一次又一次打到昂的強大木劍的前端被搖動著。

「無法填補的你與我之間的差距,應該已經用這身體痛感了。你所侮辱的,輕蔑的「騎士」這種東西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也該知道這差距了」

這搭上來的聲音並不是在向昂的心裏訴說,而是在壓倒摧毀心。

尤裏烏斯僅僅是為了展示騎士的樣子就不斷打著昂,然後昂也對於被他糊到臉上的事實無謀地持續逞強著。在這裏什麽也不會產生。

就算在這兩人之間這樣長的持續對峙了下來,也沒有產生任何東西。

「不認為再這樣下去就是玩命了嗎?」

「……這點程度沒可能死的吧。別一副知道的樣子」

「簡直就像是經驗過的說法呢」

「在這世界上比誰都,我是知道那個的男人啊」

全部算下來七次——這是昂自從到這個世界以來,被踏去性命的次數。就算尋遍大千世界,也沒有像昂這樣面對過死亡的存在。

那個感覺是說說的。死一樣地痛,死一樣地後悔,死一樣地死一樣地什麽的,人才不會因為這個就死。

傷口發疼搖著腦袋,慢吞吞地舉起了劍,昂不成聲地呐喊著。

在尤裏烏斯進入射程圈的

瞬間,揮出的劍的前端呼地擡起——

「不為人所美呢」

就在揮下前一刻被刺中了,昂那握著劍的右手手腕被打穿了。因為打擊的銳利木劍飛了出去,目光下意識的地追過去的下一瞬間——由於胸口被打中的沖擊被打倒了。

喘不上氣,也無法受身就那樣在地面上翻轉,在已經品嘗了有五次的天地翻轉之後仰天呈大字倒在了地面上。字面意思上的,吐著血倒在地上的昂。

練兵場還是不變,為了看有尤裏烏斯發起的對昂的公開私刑而聚集的騎士和衛兵擁擠不堪。但是,現在出聲喝彩的人已經一個都沒有了。

戲弄騎士的身份,侮辱決定王國未來的王選本身的無禮者。然後由近衛騎士的首席尤裏烏斯讓其嘗到苦頭,在痛感自己的行為中謝罪——這是,在場聚集的他們所期待的光景。

事實上,從開始起他們有歡呼了足足十分鐘,或是浮現嘲笑看著昂的狼狽樣子,對身為同輩的尤裏烏斯不吝惜地送去贊詞。那個樣子發生改變的是,全員知道了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私刑的時候了吧。

隔絕的實力差,橫在昂和尤裏烏斯兩人之間。

攻擊被格擋開,反過來稚嫩拙劣的防禦被穿過空隙,好幾次倒在地上的昂。

最初幾次是為嘲笑所支配著的。而超過十次的時候,開始出現呆然的嘆息了。然後當到了連數都覺得麻煩的時候開始,無論誰都覺得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