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九萬91 我這種肮臟的女人。(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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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盞沒心情聽他貧,用手去扒他放在腰上的手:“我現在很煩,你能不能別這麽多話?”
這男人話太密了,吵得要死。
聞時禮揚眉:“行。”
言盡於此,聞時禮摟著女人肩膀轉身,卻又被伸手人一把扣住肩膀,只聽一聲——“聞時禮。”
聞時禮笑著回頭:“怎麽能直呼長輩姓名,你說呢?”
話音落,臉上便重重吃上一拳。
周圍爆出尖叫聲,圍觀路人發出的。
時盞都沒反應過來,一轉頭,就見聞時禮被揍得踉蹌栽倒在地,她瞪大眼睛:“聞靳深,你瘋了!”
“......”聞靳深冷笑,“算吧。”
地上的聞時禮又怎是善類?
意識到自己被揍後,聞時禮坐在地上,用指節揩擦嘴角,放到眼皮子底下看見有血後,反倒笑出聲來。
“跟我玩瘋呢?”
他哂一句,“那來吧,碰碰誰更硬。”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尚且停留在聞靳深身上時,地上男人瞬間暴起,瘋犬一樣撲過去,揪住聞靳深的衣領。
兩人一齊重重摔倒在地。
眾人驚呼。
再定睛一看,男人已經跨坐在聞靳深身上,一拳又一拳重重地揮在其臉上。
有人搖頭感慨,有人掏出手機拍照。
圍攏的人愈發多。
白鷗被驚散。
四下逃串。
聞靳深挨幾記重拳後,也迸發出好勝欲,不知哪來的力氣,掙紮著將小叔反壓在身下,拳頭也是揮得分外不留情。
有人沖過來拉架,原來是江鶴欽,他扯著聞靳深的胳膊:“你他媽夠了阿!”
聞靳深甩開江鶴欽,繼續騎著男人猛揍,一邊揍一邊質問:“別碰她!你要我說幾次!”
江鶴欽見拉不住,只好跑過來向時盞求援:“盞妹妹,你去攔著點阿,照這樣打下去,得鬧出人命,一個二個的手勁兒都那麽重。”
時盞一動不動,神色冷漠。
江鶴欽催促:“盞妹妹!”
時盞還是不動。
像是與周圍看客融為一體,時盞也覺得自己不過一個觀眾,那些紛爭和爭執與自己又有什麽關系?
不論江鶴欽怎麽叫她,她都像是一尊沒有感情的石像,站著沒動。
兩人打到最後,皆負傷嚴重,沒有大傷處,但各自的臉看上去,全是烏紫青痕,鼻梁高高腫脹起來,止不住的鼻血。
就算如此,他們仍然是人群裏最好看的男人,此時看去,竟還有種頹喪的美感。
聞時禮自地上爬起,隨意地抹掉口鼻上的鮮血,沾滿血的手徑直拉起時盞:“我們走,小千歲,他再敢追,老子和他拼了。”
時盞怔愣著,腳步被迫跟隨。
看見要被拉走的時盞,聞靳深也喘著粗氣爬起來,正想追上去卻被江鶴欽一把牢牢拽住:“靳深——!”語氣裏很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盞妹妹現在不願意搭理你,你他媽是瞎還是腦子被狗啃了?”
寒風裏,聞靳深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白襯衫沾著穢塵和血跡,他低垂著長睫,眼底有蓋不住的落寞神傷。
江鶴欽從沒見過這樣的聞靳深。
在他的印象裏,聞靳深似神明高高在上,又耀眼,怎麽會像眼前這樣呢?如此狼狽不堪,像只被人拋棄的狗,眼底溢滿濃濃的悲傷。
好半晌後。
男人低啞著嗓子,緩慢說道:“......我都知道的。”
“知道你還這麽上趕著去阿?”江鶴欽拍拍男人肩膀,“其實也不怪你,我要是個女人,我真的會被小叔叔勾走的,哪個女人不稀罕明目張膽的偏愛和周全阿,你說是吧?”
聞靳深:“.......”
他冷冷看向江鶴欽,“你能閉嘴?”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江鶴欽挑眉,聳聳肩:“還不讓人說實話?說真的,我也知道自己是個渣男,但在你小叔面前,我只能靠邊站不說,還得畢恭畢敬喊聲祖師爺,也不知道他對盞妹妹來真的還是假的。”
剛說完,就注意到男人似刀刃般鋒利的眼神。
江鶴欽立馬噤聲,不敢多言。
聞靳深脫下黑色外套,挽在手臂上,腳尖一轉往商場內邁去。
江鶴欽跟上去:“去哪兒?”
聞靳深滿眼風雨欲來,陰沉得可怕:“我倒要進去看看,我媽和林初嬈到底想要做什麽,她們反了天了。”
在來的路上,聞靳深已經看過現場的視頻,他的心裏早有不祥預感,事情走到這一步,也在無能為力的意料中。
現在滿腦子都是盞盞和小叔離開的背影。
那種感覺就像有蠱蟲鉆進骨髓裏,叫人痛不欲生。
踏進現場,溫華攜著林初嬈上前,見他這副模樣:“哎喲,兒子,你這是怎麽搞的?”
聞靳深臉色冷得結冰,薄唇輕啟,問出一句:“夠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