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九萬26 除開聞靳深三個字,不能是其……

Chapter26

港城最大的高爾夫球場在原冠俱樂部, 占地一百五十公頃,標準18個洞。

江鶴欽來得很早,約的時間為三點, 他兩點半不到就已停著輛超跑在她公寓外, 銀色的,等時盞走近, 才發現是輛布加迪威龍。

上車時,熟悉的黑色庫裏南出現在視線裏。

男人深邃目光落在後視鏡上, 他看見時盞唇畔笑意淺淺, 用指將發挽在耳後時很溫柔, 她彎腰傾身上了江鶴欽的車, 身姿嫵媚。

聞靳深收回視線,腳下加了油。

江鶴欽惡劣地提速追上與他並行, 敞篷大開,聲音混在風裏:“靳深,俱樂部見阿!”

庫裏南被甩在後方。

聞靳深降档降速, 開始慢悠悠地開,也不著急, 卻不知為何, 薄唇始終噙一抹諷意。

原冠俱樂部就在港城市區, 建在寸金寸土的地方, 去的路上, 時盞聽江鶴欽說, 原冠俱樂部就是聞家的產業之一。

她在港城看見的五星級連鎖酒店, 能叫出名字的,基本都是聞家旗下的。這也是江鶴欽說的。

默默聽著的時盞斂住聲色,她垂下頭, 笑了聲,問:“江鶴欽,你認為我是看上他的錢,所以才這麽死皮賴臉的追他麽?”

氛圍驟降,降至冰點。

“我不是那個意思阿,盞妹妹,哎——”江鶴欽面色微頓,他騰出一只握方向盤的手伸向時盞,卻沒落在她身上,只虛空中作安慰狀拍了拍。

解釋聊勝於無,卻還是顯得蒼白。

或許江鶴欽本來也沒其他意思,是她內心的自卑以及敏感在作祟,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自己,她這樣的背景,光是喜歡聞靳深那個人,就已經是種高攀。

他若是佛祖,那她唯有一叩,以示虔誠不滅的愛意。

佛祖。

怎麽想到這個比喻的。

時盞用手握住被風吹亂的發,順在一邊,問:“......他信佛嗎?”

江鶴欽阿了聲,沒反應過什麽意思,轉頭看一眼她的側臉,“哪種算信佛阿?他脖子上一直有塊玉佛來著,是他前——”

話說到一半,江鶴欽噤了聲。

時盞其實已經明白那塊玉佛的來源,頓覺沒有追問的必要,也有些後悔挑起這個有些莫名的話題,只點點頭嗯了聲。

很快,原冠俱樂部到了。

踏進大門,滿目金碧輝煌,連接待台都是昂貴紫檀木所制,國風濃重,處處可見假山屏風,焚著她叫不出名的香。

立馬有人迎上前接待。

禮儀小姐端著標準笑容,彎腰欠身招呼道:“江先生您好,小姐您好,這邊隨我過來,換衣服後會有球童送二位到球場內。”

球童開觀光車送兩人。

秋陽高照,千絲萬縷地灑落在一眼看不到邊的寬闊球場,界線處的夏威夷草閃著一層淺輝,風微微吹過時,浮起一層不定的草浪來。

發球台不遠處撐著一把四四方方的大遮陽傘,置一張圓桌,幾把帶靠背的塑膠椅子。桌邊已經坐有幾人,時盞只認識聞靳深和陳嘉樹,其余兩個人不認得,不過也是那晚在飯局上見過的。

他們見到時盞,先是愣了愣,後又意味深長地看一眼江鶴欽,最後互相對視兩眼,露出會心的笑容。

在他們這個圈子,女人似玩物,今天你玩,明天我玩,早已是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大家都也習慣,在他們看來,時盞年輕美艷,確實會是江鶴欽下手的類型。

時盞的目光依舊落在聞靳深身上,她無心顧暇其他。他穿一件黑色POLO衫,露出的手臂緊實有力,可能穿著休閑的緣故,配上四周盈盈綠草,削弱他身上的清冷感,多了幾分平和。

她的視線緩慢移向他脖子處,那裏有一線黑色,黑色隱沒進領口......下面有塊玉佛。

江鶴欽親昵地握住她的腕,湊上前在她耳邊低語說:“盞妹妹,拜托你別這麽直勾勾地看著他,會讓他產生你還喜歡他的錯覺。”

時盞垂下眼瞼,收回視線,滿腦子都是那條黑繩。

其中一個叫顧禦的投來目光搭話,開江鶴欽的玩笑:“可以阿你小子,還是老樣子,國外的洋妞兒沒把你喂飽阿。”

“少貧,我對盞妹妹認真的。”江鶴欽從球筒裏抽出一根球杆。

又有人侃道:“你對哪個妹妹不認真阿?”

說話的這位是沉楊,家裏開風投公司的,也是港城裏有頭有臉的富二代。畢竟能和聞靳深玩到一個圈子裏的,都不是什麽簡單人。

江鶴欽在虛空中揮著球杆試手感,笑了聲沒理會,走過去拍了拍聞靳深的肩膀,朗聲對他說:“來阿,比比阿靳深,看看這麽多年我有沒有長進。”

聞靳深擱下手裏的水杯,無聲笑笑,起身,抽出球杆。

水杯裏是白水,其余人都是飲料。

他問江鶴欽:“怎麽比,比進球數還是揮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