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九萬25 反而成為他膝下的囚徒。(第2/3頁)

她笑了。

囊中物麽?

那時候她的確沒想過,最後自己反而成為他膝下的囚徒。

這一場不該開始的遊戲。

他也不是她愛得起的男人,如他所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但是還沒次到要去愛一個殺人犯的女兒。

當夜臨睡前,時盞依舊將安眠藥和褪黑素一起服用。不是不聽他的話,而是最近幾天的睡眠質量奇差無比,差到她根本沒有辦法調節。

剛躺下,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

她轉頭,拿過來瞄一眼,一串陌生數字。

還是接了起來。

“哪裏?”

“......”

那邊盡是沉默。

時盞在沉默裏緩緩皺眉,心裏預感到不對勁,還是問了出口:“......席月皎?”

天生的銳利和敏感令她說出這個名字。

終於,那邊傳來女人的聲音,沙啞,透著年歲感。

“可以阿,現在你連一聲媽都不喊了?”

時隔十年,再次聽到席月皎的聲音,令她覺得恍惚,彼時席月皎的聲音不再年輕,有著層次分明的粗礪感,從聽筒裏傳來,透著幾分疲態。

席月皎的來電目的很明顯,她說,我需要錢。

她坐起來靠在床頭,撳亮床頭一盞暖黃的燈,融融光線裏,映照著她清冷眉目。

沉默許久,她問:“你想要錢嗎?”

那邊說:“對。”

時盞問了句要多少,那邊說:“五十萬。”

時盞手指還落在床頭燈的開關上,輕輕一按,滿目黑暗,再一按,又滿目暖黃。

她樂此不疲地按著。

反反復復後,時盞很輕地笑出聲:“你覺得你值五十萬嗎?”

對方跟著笑,說:“我值不值你也得給,不然我就鬧給所有人看,我會讓你身敗名裂。”

亮了。

暗了。

又亮了。

又暗了。

最終,還是暗了。

時盞沒有再開燈,她置身黑暗裏,眯眸笑道:“身敗名裂?”

她好像第一次聽這個詞語似的,故作驚訝地說,“你不知道嗎?我早就身敗名裂了呀,你不上網搜搜呀,網友口中的我,要多惡臭有多惡臭。”

聲名這種東西,她早就棄之如敝履了。

消息如風,一點點壞的都會在這個互聯網發達的時代瘋狂傳播,就算她想撿,也撿不起來。

席月皎是塊老姜,辣,且油鹽不進,她的厲害處在於不會輕易退縮,“時盞,你不要給我扯這麽多,只要錢,你要是不給,我們就走著瞧好吧?”

時盞手指僵在開關上,用力,卻一直沒有將它推向光明那一邊。

“別出現在我面前,我會殺了你。”

“你敢?”

“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會。”

“......”

滿室無聲,靜兩秒後,手機被黑暗裏的她用力砸向地板上,嘭一下碎成兩半。

這下好了,世界安靜,她也得了清凈。

沒了手機,以至於江鶴欽在微信上聯系不到她,在第二天晚上,江鶴欽又手捧一束玫瑰按響門鈴,同樣,掐著時間,她的門和電梯門一同打開。

聞靳深舉步,視線一如昨日,冷冷淡淡地掃過兩人。

江鶴欽將紅玫瑰推到她懷裏,“盞妹妹,怎麽不回消息阿?”

時盞的余光全在注意旁邊低頭輸密碼的男人,輕聲答:“手機壞了。”

江鶴欽手撐在墻上,痞氣地笑著:“哥哥送你部新的,你答應明天陪我去打高爾夫,怎麽樣?”

“你這麽摳呢?”這是時盞的真實想法,她笑著調侃,“什麽富家公子哥阿,買部手機還要講條件,假的吧。”

這是真摳。

聞靳深輸密碼的動作也隨著思緒慢下來。

“那這樣,你陪我去,我把我車抽一輛給你。”江鶴欽做作地朝她wink,“你明天就陪我去嘛,盞妹妹,你成天窩在家裏也無聊對吧?”

“你什麽車?”她順著他問了句。

“我車多呢。”江鶴欽得意洋洋,朝她遞眼色,“不信你問靳深,你說是吧——”他轉過頭看向隔壁門前的男人,“是不是挺多?沒有騙盞妹妹吧?”

聞靳深一只腳已經踏進門內,身形停住,轉過臉漫不經心地彎唇淡笑:“還好,也不算很多。”

江鶴欽反問:“我那還不叫多阿?”

哪知,聞靳深斯文有禮地笑著,卻不留情面地拆台,說了一句。

“也沒我多,確實不算多。”

然後就進屋關門。

江鶴欽臉上的痞笑不減反深,扭回頭沖時盞擡擡下巴,“看見沒。”

時盞不明白,“看見什麽?”

江鶴欽說:“你沒看見他剛剛再和我比嗎?一個男人只有在喜歡的女人面前才會刻意展露財力,更何況他那麽低調一個人,所以我說我了解他,換別人來真不一定行。”

時盞越聽越虛火,怎麽感覺這麽不靠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