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九萬20 犯賤也要挑人,我沒工夫陪你……(第2/2頁)

聞靳深一拉開門,就看見小姑娘在晨曦裏的第一縷光色裏,對他展露笑顏,笑意浸進她的眼角裏。她說:“早阿,聞院長。”

聞靳深那雙桃花眼裏滿是清淩,目光敷衍般匆匆從她眉眼間過。他關上門,邁向電梯方向,卻被時盞攔住去路,她擋在門口不讓他進。

聞靳深:“?”

時盞將一縷長發順在耳後,擺出一副溫軟乖順的模樣,問:“昨天,你是不是吃醋了?”

聞靳深:“......”

他像是聽見什麽笑話,唇角挽了抹暗嘲,“你哪來的自信問出這句話的?”

時盞眨眨眼,“你給的。”

聞靳深:“我給的?”

時盞回:“是阿,你昨晚不是被氣到門兒都不願意給我開嗎?這都不算吃醋,那什麽算阿。”

聞靳深失了耐性,重話冷冷拋出口:“我看你是偷人把腦子偷沒了,我吃你什麽醋。你是哪路神仙,犯得著我吃醋,時小姐?”

一聲時小姐,生疏冷漠,將兩人間的界限喊得涇渭分明。

她卻聽得雲裏霧裏。

偷人。偷哪門子人。

阿。

想起了。

昨天遇見聞靳深時,她正和柳家墨兩手交握,她的臉上還余留著咳嗽後的浮紅,還剛從她公寓裏走出來。那種情況下,確實很難讓人去想第二種可能性。

也難怪,他會說她偷人。

但......

她依舊感覺他在吃醋。

心裏一喜,時盞上前一步,大膽用雙手挽上他的脖頸,貼近他的身體。她沉醉在他身上的雪松香味裏,然後墊腳親了親他薄青色的下巴。

聞靳深被她親得一怔,握住她一邊手臂,皺了眉,“罵你還往上湊,犯什麽賤?”

時盞擁上去,湊得更近,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和鬢角,輕輕地說:“就當我犯賤好了。”

說完,又去親了親他的喉結。

她強行制造出來的溫存維持得很短暫,他冷淡地推開她,“犯賤也要挑人,我沒工夫陪你折騰,你讓不讓開?”

“我不讓,除非你承認你是在吃醋。”時盞一如既往的固執。

那段日子,真的是她最迷戀聞靳深的日子。後來時常回想起來,她都會笑自己傻,不過從未後悔,遇見他,迷戀他,再淪陷於他,都是命中注定的。

沒人能逃過命,她也不例外。

聞靳深腳尖一轉,神色默然地往樓梯口走去。

他這是真生氣了。

這可是十九層。

時盞追上去,喊他:“聞靳深——”

他完全當聽不見,下台階的步伐很快,她追得很吃力。

再吃力,也沒追上。

他連下二十層,直下負一層停車場,長腿如風,只為擺脫她的追趕。

眼下的時盞氣息紊亂,她只想說一句,這男人的體力真好阿,這麽多層一口氣走下來,他連個深呼吸都沒有,這也太打擊人了。

一聲車響,是他用車鑰匙解鎖的聲音。

聞靳深沉著臉上車,關門時,同步響起的是另外一道關門聲。他轉過臉,看見喘著氣坐在副駕上的時盞,臉色更難看。

“你到底要做什麽?”

時盞長長順一口氣後,說:“我都已經決定和柳家墨解約了,還能和他有什麽?臉紅純粹是抽煙咳的,至於他牽我手是讓我送他一程,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兒。”

時盞不屑撒謊,更不屑撒這種爛俗的謊。

不過她摸不準他會不會相信她,因為他那張臉上始終都是冷淡的神色,很難讓旁人揣摩到他的內心。

“下車。”

他丟了這麽一句。

時盞轉過臉,瞪著眼:“你真不信阿?”

聞靳深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說:“我要去醫院了。”

時盞主動系好安全帶,“我和陳嘉樹約的今天咨詢,我也要去,這很順路吧?”

聞靳深:“你什麽時候和他約的?”

時盞如實說:“微信上約的。”

上次喝酒的時候,半醉半清醒的陳嘉樹拉著她加的微信,加的時候還大言不慚地說他絕對專業,某些方面還能勝過聞靳深。

見聞靳深不說話,時盞又說:“我是你醫院的患者誒,你作為院長,順路搭一搭患者貌似也不是一件過分事吧。”

他冷笑一聲,起步車輛,“過分的事你做少了?”

車載電台裏傳來一男一女雙主持的聲音,播放著今天港城的路況,哪段路堵得寸步難行,哪段路稍微順暢,諸如此類的。

時盞聽得倦意濃濃。

這也太神奇了。

晚上死活睡不著的她,在車上居然能如此困頓。當然,這一點需要有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在他的車上,有他在身旁。

可能她注定就是要愛他的吧,這種事說不清楚,也無法深究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