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神谷瞬一帶咒術師在附近的咖啡店坐下，對方撓撓腦袋，憨笑：“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啦，就是想著一定要特別特別來感謝神谷君，如果沒有你的幫助，可能我早就……”

神谷瞬一說：“不用感謝我，你不是也用自己做誘餌引開詛咒嗎？”如果不是看在咒術師堵上了性命也要救他的份上，他大概到最後都不會出手。

聽到這話，咒術師羞赧地騷了騷臉頰，左看右看移開視線：“神谷君就不要提這件事了……”他，二級咒術師，居然大膽到讓一個一拳能秒掉特級詛咒的人快跑——

“嗚……”社會性死亡，不過如此。

神谷瞬一淡淡笑了下。

咒術師：“對了，神谷君今年國三是嗎？明年是要到我們高專讀書嗎？”

神谷瞬一沒有正面回答，提取到他話裏的關鍵詞：“我們高專？”

“啊……嗯，別看我這樣，我也是高專的畢業生呢。”咒術師點頭說，“雖然天賦什麽的完全比不上大家啦……但我真的很想做個優秀的咒術師！像夜蛾先生那樣！”

“噢？”

像夜蛾正道那樣？憑實力的話應該五條悟更強吧？難道因為五條悟還是個人類幼崽嗎？神谷瞬一發散思維，“加油。”

因他說話的姿態過於自然，咒術師也沒察覺被一個小自己十歲的少年鼓勵有什麽不對，捏著拳頭小聲打氣後才想起來他還沒有回答自己，把問題又問了一遍。

神谷瞬一：“……”直率的人也要懂得看人眼色。

在某一刹那，咒術師神使鬼差般，突然讀懂了他的眼神，慌亂擺手：“啊啊啊，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說如果神谷君也入學的話，明天的東京高專就會出現兩個天才了呢，說不定還會是未來咒術界的雙壁！神谷君沉穩，五條君跳脫，你們又是朋友，很適合搭档啊！”

神谷瞬一：“……”不論相性，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說，他和五條悟是最不適合放在一起的人。

當他們中任意一人都能解決特級時，兩個人在一塊，並不會起到1+1大於3的結果。

不過……

“雙天才……嗎？聽上去還挺有意思的。神谷瞬一笑了下，繞過這個話題，問出了自己比較關心的部分：“那天詛咒大規模出現的原因你們找到了嗎？”

“大概找到了。”

一個聲音回答。

咒術師一愣，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五條君，夜蛾前輩！”

神谷瞬一回頭，夜蛾正道依舊穿著一身黑，旁邊跟著頭發翹起的五條悟，對方戴著墨鏡，見他看來一揮手：“唷，神谷同學。”

他們坐的是四人位，五條悟當仁不讓地搶占了神谷瞬一旁邊的位置，夜蛾正道看了他一眼，在咒術師邊上落座。

神谷瞬一看著他翹得高高的發尾：“你頭發怎麽了？”

“睡歪了。”五條悟企圖用手薅正它，“早上起來就是這樣了。”

“噢。”

夜蛾正道輕咳兩聲，把兩個“講小話”的人注意力喚回來：“關於這次襲擊事件，咒術界成立了專門調查小組，目前沒有發現人為痕跡，但——”他頓了頓，一向穩重的臉上也透出幾分不解，“說是時空紊亂。”

“時空紊亂？”咒術師驚聲。

神谷瞬一不漏痕跡地挑了下眉。

五條悟依舊在和頭發搏鬥，“嗯”了聲隨口吐槽道：“這是什麽理由，後面是不是還會出現什麽時空重合，我們大家就可以用螺旋丸，卍解去祓除詛咒？噢，日番谷冬獅郎竟在我身邊？”

神谷瞬一：“……”日番谷冬獅郎以後會不會在你身邊我不知道，但瓦史托德（虛的最高級）確實在你身邊。

“悟，這不是玩笑。”夜蛾正道叫了他一聲，“嚴肅一點。”

“噢——”

“不過，之前確實有發生過這種事。”夜蛾沉聲，“曾經後勤組在橫濱撿到過一個昏迷重傷的成年男子，對方醒來後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提到了‘龍頭戰爭’、‘港口mafia’‘中原中也’等等……”

咒術師：“……完全沒聽說過，都是什麽？”

“說不定是哪個精神醫院跑出來的病人呢？”五條悟漫不經心，已經放棄薅正頭發，轉頭去逗神谷瞬一。

夜蛾正道眉頭跳了跳，當作沒看到他光明正大開小差的行為：“不，這個男人還掌握著一種奇怪的力量。他能把碰到的水變成冰，據他所說，他們那裏的人很多都能使用這種叫‘異能力’的力量。”

“後來呢？”神谷瞬一推開湊過來的五條悟，主動問。

“後來這個男人就離奇消失了，在我們的看守下。”

“誒？”五條悟來了興趣，“聽上去很有意思嘛。”

神谷瞬一沉吟：“請問，這是發生在什麽時候的事情？”

夜蛾正道回憶：“好像是……十四，快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