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的‘零’,就是什麽都沒有的意思。”(第2/3頁)

天海純也抵達目的地下車,面前這棟很有年代感的大樓第十七層就是他收購的那家金融公司所在地了。

打了個電話後,公司的負責人就下來迎接天海純也了。

對方是個年過四十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還好沒有啤酒肚,之前見面時也唯唯諾諾的,可現在臉上卻多了自信。

天海純也和他乘坐電梯上樓時,簡單的聊了幾句,從簡短的交談裏獲得了想要的信息。

天海純也收購這家公司時,因為他年紀小森鷗外又很忙無法出面,就沒有更換掉公司的負責人。

這家公司以前歸屬一個大企業裏出來創業的富二代,沒什麽本事,請了個人來幫他管理公司。結果賠本了,眼看著即將宣告破產,就將公司賣給了天海純也。這個代理人才幹平平,真有能耐也不會到這家原本玩票性質的公司來,天海純也接手後就把他當做提線傀儡,一個命令一個命令的指使他去做。

可沒想到即便是這樣也養大了這個人的胃口,在公司賬面上做手腳不算,還被天海純也查到了他挪用公款。

接下來的事就非常順理成章了,天海純也年紀是小不假,但也不容糊弄。他雷厲風行的處理了負責人與配合他做假賬的會計師,並將負責人以挪用公款的罪名告上了法庭,將公司裏外徹底整頓了一遍。

天海純也會在東京待上兩天,這兩天時間已經是森鷗外容忍的極限了,所以一大堆事情都要盡快處理。因此,下午三點,天海純也剛與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人見過面,就又要接見委托處理負責人後續事宜的法律事務所的律師。

“天海先生,你好,我是您委托的律師妃英理。”身穿紫色套裝的職業女性一看就是精英人士,見到天海純也後也不像剛才那家會計師事務所的人一樣驚訝。

“天海純也,妃律師請坐。”

天海純也在請律師之前特地調查過,這位妃律師從前在業界頗負盛名,鮮有敗績。後來因為結婚生子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不久前才復出,重新開始工作,目前還不怎麽有名。

負責人挪用公款的罪名鐵證如山,請律師的區別在於判刑的輕重而已,所以天海純也不介意委托妃英理,她目前最有優勢的就在於委托費比其他律師便宜。

雙方達成共識之後,妃英理起身告退,天海純也讓人送她出去後,就回到社長辦公室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九點。

日本社畜們加班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而且白天天海純也剛處理了一批人,剩下的職員人人自危,他不下班,其他人自然也跟著加班不敢有怨言。

所以當天海純也偶然擡起頭舒緩酸痛的脖子時,一看已經九點鐘後,就用內線通知公司裏的人下班回家,而他多留了一會兒,將手頭的一份文件處理完後,才離開公司。

等在樓下的降谷零看到十七樓的最後一盞燈熄滅之後,手裏的煙也已經燃燒到了最後,他將煙蒂處理掉,耐心等著天海純也到來。

於是,天海純也從大樓裏出來後,就聽到有人喊了他一聲。

“純也。”降谷零從陰影下走了出來,看著夜色下更顯得瘦弱的白發少年,神情柔和。

“你不認識我,那我就重新介紹一下,我是零,降谷零。”

“我的‘零’,就是什麽都沒有的意思。”

天海純也原本平淡的表情在聽到降谷零最後那一句話時,腦海中突然掀起了浪濤!

怎麽回事!?

天海純也擡手捂住突然開始抽痛的腦袋,眼前時不時的閃過白光,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而這一切都源自於降谷零最後那句話!

“純也!你怎麽了?!”降谷零連忙跑到天海純也身邊扶住他,臉上滿是掩不住的擔憂,“頭很疼嗎?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接連的疼痛讓天海純也只聽到了降谷零的只言片語,飽受折磨的他狠狠地揮開了降谷零的手“別碰我!”

“好,我不碰你,我們去醫院吧純也,你不是最怕疼嗎?去了醫院讓醫生給你好好治療,純也……”被甩開手的降谷零毫不氣餒,他柔聲哄著天海純也,卻看到了天海純也胸口隱隱冒出的藍光。

那是什麽?好像是純也開始難受的時候就開始發光了。

觀察力很敏銳的降谷零注意到了這點,他擔心天海純也頭疼會是那個發光東西的緣故,於是他伸手試圖將那個東西從天海純也的衣服下取出來。

再疼天海純也也不願去醫院的,比起醫院,他更想趕快遠離這個名叫降谷零的男人回到酒店裏。

感覺到降谷零又碰了他之後,天海純也激烈的掙紮起來,然而少年人的力氣是比不過健健康康還受過訓練的成年男性的,而且現在天海純也狀態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