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3/3頁)

他終於開始用看男人的目光看待滄沉。

而堅實、鋒銳、絕對的力量、壓倒性的強大,等等這些,放在一個男人身上,都是令人無法輕易忽視、挪眼的。

岑羽的目光從那赤|裸的胸口滑下,落向緊實結實的腹部。

他默默地看著,震撼之外,心底忽然間有點小小的澎湃。

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麽從他身後拽了他一把。

岑羽往後一仰,意識從行兵軸裏被拉了出來,回到了不拒山。

拉他出來的,正是滄沉。

而岑羽這一仰仰倒得實實在在,正倒在滄沉肩頭,擡眼便對上滄沉那倒映著篝火的瞳眸。

滄沉:“行兵軸早古時打造,帶著天地初分時的濁戾之氣。看久了容易被帶進去。”

好在帶進去容易,出來也不難。

只是每個人被勾進去的契機都不同。

滄沉一時也有些好奇,岑羽看到了什麽被帶進去了,進去之後又看到了什麽。

岑羽這時還沒回神,滄沉問他,他便訥訥地靠在滄沉肩頭,緩緩道:“你。”

軸裏的你帶我進去的,看到的還是你。

滄沉低頭垂眸,抿了抿唇角,似是勾起了丁點笑意,問:“我如何了?”

岑羽愣愣地看著滄沉,同時咽了咽喉嚨:“你……”

岑羽內心:你帥慘了!

那氣場!那身材!那腹肌!

又心道完了完了完了,從現在開始,再也不能心如止水地擼滄沉那條大尾巴了——當他意外進入行兵軸、從滄沉身上看到男色開始。

結果岑羽萬萬沒想到,不拒山不止接人吃飯的時候粗莽,睡覺的習慣也格外豪放。

當晚,肉飽酒足後,漢子們踩著月色,勾肩搭背一個擠著一個地往回走。

走到哪個人的洞穴前,那人便開始解褲帶、敞衣襟,解開敞開,衣服一脫、褲子一甩,或直接光溜溜地往裏走,或光了之後變回獸態的原身鉆回洞裏。

岑羽起先以為這只是個別人的習慣,走著走著發現所有人都這樣。

待走到山頂的龍窟洞口,岑羽轉頭看向滄沉,面上無波,心底打鼓:不會吧?難道他們也要這樣?

忽然身上一涼,眨眼間再擡眸,人已經和滄沉一起,一幹二凈地躺在了洞窟那鋪著軟草墊的石榻上。

而不知是這山裏的風俗還是因為別的,龍窟這張石床上是沒有雲被的。

岑羽幹幹凈凈地躺著,身上蓋的不是雲被,是龍尾上又長又軟的白色鱗毛。

他的身側,依舊龍尾和滄沉。

不同的是,今日是光著半身的滄沉。

與行兵軸裏看到的龍神一模一樣。

且眼前的滄沉既沒有現出金瞳,也沒有給人高高在上的壓迫感。

他就在岑羽身後,側身朝著岑羽,如往常那般在臨睡前撫了撫岑羽的頭發,又湊近,用下頜親昵地蹭了蹭岑羽發頂,再低唇輕貼。

如果說岑羽以前覺得這舉動是學著他擼貓rua毛,那此刻,無論滄沉是懷著怎樣的心態rua他的,他自己原本穩如磐石的被rua心態徹底崩碎了。

一面崩一面心顫,鱗毛下蓋著的身體都開始發燙。

能不燙嗎?

這都是大尺度、限制級了!

滄沉也感覺到了,暫停了用下頜和嘴唇rua岑羽的動作,擡起脖子,問身前:“熱?”

岑羽躺在鱗毛裏,耳尖紅、臉紅,脖子也紅。

但紅歸紅,有些事他覺得可以不用中斷。

於是他擡手到身後,環住滄沉的脖子,把人拉回他頭頂:繼續rua。

滄沉抿了笑意,實則把一切看在眼中,也將一切掌控在身前與龍尾之間。

他主動往岑羽那邊又靠近了一些,在長長的鱗毛下,與身前的岑羽貼緊。

岑羽背對滄沉,側身環抱著身前的龍尾,當被子蓋的鱗毛下,一腿微曲,在龍尾和自己腿間留下足夠的地方,以防某個情況不受控制的發生。

不久,靜謐的龍窟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喘。

岑羽:完了。還是發生了。

他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