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經 書(第4/5頁)

“為何會這樣?”

“因為那本書已經沾染了三百僧人的怨氣,那怨氣已經大到可以毀掉這個城市,所以,後來的主持把這本書給悄悄地藏了起來,沒有人敢動它,久而久之,就下落不明,真不知道明朗怎麽得到的。”

平安急得一把抓住靜業:“你是說,明朗如果讀了經,用來對抗七星鎖魂陣,不僅不能贏七婆,還會死。”

“會贏,但他卻會死,《渡孽經》如果用上了,七星鎖魂陣倒也沒有什麽可怕的。”靜業的語氣裏聽不出太大的起伏,在平安的耳朵裏,卻如炸雷一般。

他會死,明朗會死。

平安很久才接受這個現實,那本書不能用,用不得,她一定要阻止這事發生。

四蘭晃在她面前擋住她的路,對她說:“慢著,你不能去送死,你可知道明朗是什麽人?”

“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什麽人!我只知道他不能死。”平安堅定地回答。

“如果明朗會死,你只會比他死得更快,他沒有出家前曾經是柯氏驅魔家庭的唯一傳人,因為前幾年在與一個非常厲害的怨鬼的一場戰爭中,失去了自己的女友,才心灰意冷地做了和尚,就算他現在有從前的舊傷在身,可是,他與你仍然不同,他有驅魔血統,你沒有,你去,只會死得更快。”四蘭看著平安這副顧不奮身的樣子,知道這等於飛蛾撲火。

平安從來沒有聽過明朗出家前的事情,但也不在乎了。

四蘭見她如此決堅,只好喊道:“明朗的前女友,是為了他才死的,他是不可能愛上你的,你真不用去送死的。”

平安晃了晃身影,這樣的語言她聽了多少次呢?多少人要和她說,她才會死心呢?她沒有出聲。

靜業拉了拉四蘭,讓她不要這樣傷人的心,可是四蘭卻不管不顧地說:“好,你非要送死,我也不攔著你,我只讓你看一個東西。”

只見四蘭的手一合,一個光影從掌中溢出,靜業一見就低呼:“你這個身子,怎麽可以強用幻境之術。”

就在這個時候,平安就感覺面前模糊起來,隱隱有人影在動。

那是一個女子手裏抱著一只黑貓,對著面前的男子說:“二二拍,你不是不怕貓嗎?”

那個男子正是明朗,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並沒有滄桑,也沒有剃頭,只有真正的時尚與朝氣,明朗望著那個女子,笑容裏都是情意纏綿。

女子並不是特別的美,卻有一種讓人一看就喜歡的親切笑容,她總是抱著一只黑貓,和明朗為了朋友在奔波。

明朗與她是生死與共的,明朗在危險的時候,也會不管不顧的回頭去找她,她抱著貓,跟在明朗後面,天生像是應該這樣的站著。不需要有親吻與語言,誰都能看得出明朗與她的深愛,他們一起走在醫院裏、小路上、村莊中。

後來那個女子瞎了,明朗守在她身邊要做她的眼睛。但即便是這樣卑微的要求老天都沒有答應,上天沒有成全這對有情人,明朗被魔纏身,親手用劍一點點地從那女子的後背刺入。

平安可以看到那女子那十指緊握著明朗的臂,強忍著痛,卻一臉的微笑,那樣的笑容裏是無怨無悔,就是死在明朗手上,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用自己的死,換回了明朗的生,但卻偷走了明朗的心,偷得那樣的幹凈那麽的徹底,連一點機會都沒有留給別人。

是的,明朗是不會愛上自己了。

但是,平安仍然堅定地推開門,飛快地跑出去。

她一定要追上明朗,不管自己能不能救回他,她都不能眼睜睜地看他死。

他愛不愛她無所謂,可是,只有他還活著,她才有活下去的意義。

張偉軍將明朗與平安送到法音寺之後,即返回開始著手查七婆的資料。

好不容易才從那一堆發黃的資料裏,找到這個老太婆的過去,一拿到手,就拿去給已經出院的鐘原看。

鐘原家裏沒有蘇怡,張偉軍很奇怪,這一對小情人不是感情很好嗎,怎麽剛出院,蘇怡就不陪他了?

張偉軍問:“蘇怡呢?她也要聽一聽吧!為她安全著想。”

鐘原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

此刻正在西餐廳裏與喬致軒吃飯的蘇怡,正笑靨如花地看著喬致軒那帥氣的臉,聽他講一些商場上的笑話。他雖然那麽有錢,在商場裏打拼了這麽多年,卻總是可以把商場裏的爭鬥說得和四格漫畫一樣的搞笑。

在服務生的眼裏,這一對璧人是這樣的賞心悅目,男人看起來帥氣多金,女的又那樣的嬌媚可人,更難得的是,那男人總是無微不致地照顧著那女子,一切都那樣自然。一點也不做作。

兩人正在說話,忽然蘇怡的電話響了。

她做了個抱歉的手勢,然後就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