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護 身(第3/4頁)

鐘原在一邊看著蘇怡那副財主樣,不由得為易平安和自己不平起來,給這種人打下手,真是可憐。

不一會兒明朗也來了,他在鬼吧裏看到忙裏忙外的易平安大吃一驚,然後說:“怎麽了,大記者,你這麽敬業難道也失業了?”

易平安一臉不高興地不理他,只是賣力地擦桌子,好像可以從桌子上擦出一塊金子來。

明朗看到易平安心情不好,向鐘原打聽,才知道易平安真的失業了。明朗忽然定定地看著鐘原,好半天不說話。

他微笑著伸出手,拍了拍平安的肩,說道:“失業好,不失業哪裏有時間談戀愛?”

平安大窘,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低頭道:“談什麽戀愛?哪裏有戀愛?和鬼去談啊!”可是一雙眼卻看著明朗的腳尖,明朗穿著拖鞋,那修長的腳趾真是好看。

明朗看著平安低頭時露出的玉頸,頭發往後梳著,露出的一雙耳朵因為明朗的一句話而微紅著,上面綴著一對珍珠耳環,分外顯眼。

明朗不知道為什麽,就不能接著打趣下去,一種熟悉又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一時間居然會有伸手去摸摸她那個小巧精致的耳環的沖動,只是一個分神,他又恢復了正常。

愛情,他的愛情已經死了,想要重生確實不易。

鐘原摸摸臉,然後說:“你為什麽這樣看著我?難道你是同性戀嗎?我會害羞的。”

“哇,我就算是和尚,也不至於品位這麽變態,就是同性戀,也不會看上你,不過我只是奇怪幾天不見而已,你為什麽會臉色如此之差,你是不是每晚都不睡覺啊!”

明朗心裏是實實在在地感覺到驚訝,因為鐘原的印堂那裏一團黑霧,看不真切,而且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累,他不知道鐘原到底晚上在做什麽,難道鐘原也遇到不幹凈的東西了?

鐘原卻甩手對著明朗說:“什麽啊!我都不知道睡得有多香,臉色哪裏差?我身體不知道有多好!”

其實鐘原晚上並沒有睡好,他只要一睡覺就會聞到那淡淡的花香,似乎總在半睡半醒中糾纏著他的心,但這樣的事情怎麽可以和外人說,別人會說他神經病,居然對一盆花產生了戀人一樣的感情。

蘇怡因為多了一個能幹的幫手,一晚上坐在吧台裏正正經經地擺起了老板的架子,也不用跑前跑後地倒酒收錢,有多余的時間瞎想,想來想去,就想到很久沒有看到那個叫喬致軒的家夥,他跑哪裏去了?他上次給自己打電話有什麽別的意思?難道要一個女人主動打電話給他嗎?

蘇怡的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全是這些東西,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男人給吸引住,那個男人好像總在她最不順心的時候出現,又能給她帶來很多溫暖,現在她生意好了,日子也過得不錯,這樣的男人難道要像天使一樣地消失了嗎?

神啊!難道喬致軒就是上帝派來拯救蘇怡在苦難中的天使,而不屬於富貴的蘇怡嗎?

她低著頭,拿著一杯酒,然後在那裏像陳勝吳廣般地自語道:“苟福貴,勿相忘。”

一個聲音傳來:“你又想不忘記什麽呢?”

那聲音如此熟悉,又充滿了磁性,蘇怡驚喜地一擡頭,果然看到了黑暗的角落裏坐著的喬致軒,已經對自己舉起了杯,而且不輕不重地問了這一句。

蘇怡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卻沒有發現鐘原正黑著臉站在自己後面,鐘原看到喬致軒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個人像一團影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舒服。

或者是因為對蘇怡的關心讓鐘原有這樣的反感,但他確實不希望蘇怡和這樣的男人走得太近,直覺告訴他,蘇怡對面的男人很危險。

但蘇怡卻不這樣想,她正沉醉在重見喬致軒的喜悅中。喬致軒第一次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式,他居然想請她出去走走。

蘇怡立馬從吧台裏站起來,也不管不顧一屋子生意,也聽不到鐘原在後面叫嚷著:“你走了誰收錢,我會貪汙的。”可是蘇怡卻破荒天的不顧這些威脅,就那樣一心一意地跟喬致軒出去了。

易平安在邊上看著這一對消失在了門口,很為鐘原打抱不平:“那男的長得好像也不怎麽樣,怎麽,你這個表情,難道是吃醋了?”

鐘原一肚子酸氣站在吧台裏,一口氣喝掉一杯酒,然後說:“我怎麽會吃那個男人婆的醋,我是怕她傻乎乎的,被人拐走,害我要登尋人啟事。”

易平安洞悉一切似的拍拍鐘原的肩,安慰道:“說不定蘇怡這次找了一個大款,你們很快就可以開連鎖店了。”

“屁大款,一定是個開拖拉機的。”

“你越說越吃醋了,不如跟蹤一下他們。”

“跟蹤……”

鐘原自蘇怡和那個男人一起離開了酒吧後就開始心神不寧,對自己反復地說,跟蹤其實也是一種保護,如果那個男人是個壞人,蘇怡說不定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