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7章 偷渡客(第2/2頁)

費大寶問:“他要去哪裏?”我也不知道,看著登康,他仍然在念誦經咒,忽然另外那名年輕人指著樹林,驚恐地說著什麽。我和費大寶擡頭看,借著昏暗的月光,只見在我們周圍的樹林裏似乎站著很多人,這些人有的背對我們,已經緩慢離開,有的正在轉身。

吳妻在這邊哭得傷心,登康停止念誦,走到我們身邊點點頭。費大寶說:“田、田哥,那些都是人還是……是鬼啊?”我沒回答,等那些人影漸漸隱沒之後,讓那年輕助手告訴吳妻,施法已經結束,現在我們要馬上回船去。吳妻憤怒地指著我罵,年輕助手翻譯,說她稱是我們害死她丈夫。

“你丈夫又沒有死!現在不馬上回去找醫院治傷,他可就要真死了!”費大寶回擊。

年輕助手問我們怎麽回事,我告訴他,這就是施法的一種方式,要用假死來騙過那些怨氣極大的陰靈,否則它們永遠不可能放過吳老板。年輕助手連忙翻譯,吳妻就是一愣,我讓那年輕助手快去樹林中把另一個人找回來。

那人舉著手電筒和費大寶跑進樹林,不多時架著一個人回來,正是剛才舉刀那位,好像很疲倦似的。我們馬上返回,那年輕助手扶著自己的同伴,我和費大寶幫著吳妻攙扶吳老板,登康在後面。年輕助手對地形的熟悉程度顯然比不上吳老板,但此時的吳老板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在兩人攙扶下,雙腿能勉強走路已經是不易,就不用指望他領路了。

近三個小時,我們才返回到岸邊,登上漁船,吳老板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臉色慘白,吳妻連忙讓船夫從急救盒裏找出止血帶,簡單包紮了一下,然後全速駛回榮市。

到了市區,吳妻打電話讓朋友開車來接,送到最近的醫院處理。而我、費大寶和登康三位,則被吳妻安排暫時在那朋友家裏借住一晚。說實話,吳老板的傷口並不復雜,也沒什麽生命危險,但幾個小時始終流血,到醫院的時候只剩半條命。光血漿就輸了近十袋,最後總算把這條命撿回來。

次日,我們來到醫院,吳老板躺在病床上,聲音微弱地向我們表示感謝。那兩名年輕助手都坐在走廊的長椅中,其中昨晚被陰靈附身的那位,到現在還有些不清醒,登康對他說:“過幾天就會恢復,但這段時間盡管不要在午夜出去,也不要接觸性質屬陰的東西,比如少去醫院、停屍間和太偏僻荒涼的地方,白天多曬太陽,多去熱鬧的地方,讓陽氣充盈就可以。”那人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