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跑路香港

那位印尼女保姆也是經人介紹找到的皮滔,下這個疾降收費不多,只有八千港幣,而且還是事後收費。登康笑了:“怪不得那個疾降很好解,原來是你落的。”皮滔臉色很不好看,說同門之間不應該互相拆台。

登康說:“我怎麽知道是你落的降?那女人的臉又沒有你的簽名!”不管怎麽說,兩個同為鬼王門下的降頭師還是撞上了,皮滔一口咬定登康是故意的,他必須再給那個女人重新下疾降才行。

“開什麽玩笑!我和他沒冤沒仇。”登康拒絕。皮滔冷笑幾聲,說會對鬼王說你存心解開同為鬼王派的降頭,這可是降頭師的幾大忌諱之一。雖然登康很生氣,但他畢竟還是害怕鬼王,而且有皮滔這種人在中間搞鬼。為了避免麻煩,登康只好答應下來。

那天,他給吳律師打電話,說想請他們夫妻吃飯,順便有事商量。兩人把登康當成救命恩人,當然答應。在某家餐館,登康說想讓吳律師幫著他找些生意,無論驅邪、解降和落降都可以。吳律師面露難色:“我是律師,每天的工作都很忙,還要經常出國,恐怕抽不出時間來幫您拓展業務。”

登康說沒關系,他也只是個想法。當然這是登康的借口,他是要找個機會給吳妻下降頭。席間吳妻去衛生間,登康對他說,你最好也跟著,以免印尼保姆找人趁機再搞事。吳律師連忙跟著去,登康悄悄取出降頭水,灑了幾滴在吳妻的那杯紅酒中。

可吳律師根本沒走遠,就站在登康身後:“阿贊登康師父,您這是什麽解藥?”登康萬沒想到這個吳律師如此狡猾,他不明白為什麽對方會懷疑自己。吳律師說,有人給他發了匿名短信,告訴他最近要小心被人暗中做手腳,沒想到真是這樣。登康心裏能猜出是誰幹的,只好笑著說那也是解降水,無毒無害。吳律師說要不我叫來服務生,把這杯酒讓他喝下去,看有沒有問題?

沒辦法,登康只好吐出實情。可吳律師根本不相信:“肯定是你,你和那個該死的印尼女保姆串通,先給我老婆下降,再花錢解,現在你又找機會下手,然後讓我再找你去送錢,或者讓我老婆送命,你想得美!”他掏出手機就要報警,登康軟硬兼施,阻止他報警。

吳妻說:“算了老公,我們快走吧!”兩人悻悻而去。臨走的時候,吳律師回頭看了登康一眼,眼角都在抽搐。

回到家的登康躺在床上,把皮滔恨得入骨。他法術高強,但對人與人之間這些勾心鬥角的手段還是不太精明。他心知肯定是皮滔在搞鬼,但又忘記要他的聯系方式。一連幾天,他在街上買了很多八卦小報和雜志,在上面尋找皮滔發布的廣告,可都沒找到。

那天晚上,他照舊去經常光顧的那家夜總會喝酒,到興頭上也來到舞池中跳舞。跳到熱的時候就把上衣脫光,有位胳膊上刺著骷髏的女孩看到他身前背後有巫咒紋刺,可能覺得很另類,邊跳邊湊過來,攀著登康的肩膀,笑嘻嘻地問他這是什麽圖案,在哪家店刺的。

登康剛要回答,忽然有種奇怪感覺。很像對陰靈的那種感應,但又不完全是。他四下去看,舞池中很雜亂,什麽也看不出來。他警覺地推開那女孩,跳出舞池回頭看。兩個穿著無袖黑夾克、戴黑帽子的年輕男人也走出舞池,眼睛有意無意地看著登康,慢慢朝卡座那邊去。

這讓登康心裏覺得有鬼,他慢慢從兩年輕男人的卡座走過,發現在那男人身邊時,這種奇怪的感應就稍微強烈一些。他明白了,那不是什麽陰氣,而是打人內心裏發出來的陰邪之氣。它不同於靈體的那種感應,但登康天生對陰氣敏感,再加上後天修黑巫法,對各種陰性的氣息都很敏感。

他快步走出夜總會,在大門的時候遠遠看到那兩個年輕男人也起身出來,朝大門走去。就知道這肯定是沖自己來的,碰巧有一輛出租車停在門口下客,他連忙鉆進去,告訴司機加大油門快開走。

在出租車駛離的時候,登康朝身後看,見那兩人焦急地在路邊看著,明顯是沒有出租車無法追過來。登康長籲了口氣,額頭冒出冷汗。他雖然是很厲害的降頭師,但只限於施法的時候。法術再厲害,也敵不過對面的刀子。

雖然登康不知道這是誰幹的,但他能肯定不是皮滔,因為這家夥雖然和自己有矛盾,但還不至於敢找人暗中下刀子,那就只有吳律師了,因為登康在香港沒有仇家,只在上次給吳妻下降頭水的時候,看到吳律師眼中的仇恨,他心裏也有些發毛。

他想回公寓,但又一想,吳律師知道自己的家,這次回去很容易被人伏擊。坐在出租車裏,他身上都是冷汗,覺得香港也不能久留,吳律師對老婆感情很好,現在認定是自己和人串通在害他,躲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必須盡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