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膿包

他念的就是普通的引靈經咒,這種咒語能將附在人或物上的陰靈引出,如果只是陰氣,則會放大陰氣的影響,用來感應是何種情況。

就在登康剛念誦了不到兩分鐘時,女士忽然開始喘息,發出痛苦的呻吟,緊緊抓住丈夫的胳膊:“不行,好疼啊,好疼!”她都要哭出聲來,男士也慌了,登康立刻停止念誦,女士喘了半天氣才恢復。女士驚訝地問登康這是怎麽回事,登康說:“引靈時間太短,感應不出是哪種情況,我要繼續施法才行,你讓她忍耐一下吧。”

那女士連連搖頭,說太痛苦了,不能忍。男士在旁邊好言相勸,說這是法師在給你治病,難道你不想讓自己好起來嗎,女士很不情願地坐直身體,男士朝登康點了點頭,他又開始念誦引靈經咒。

女士又開始發出呻吟聲,後來幹脆哭了起來,男士心疼地抱著她,女士說:“老公,我好難受啊……”大概十來分鐘,登康突然提高音量,又換了通靈的經咒。女士大聲喊叫,起身就要跑。登康朝男士打個手勢,示意讓他阻止。男士只好牢牢抱著妻子,那女士身子打挺,拼命掙紮,雙手還往臉上亂抓,把紗巾也扯掉了。

登康看到她的皮膚很白,長相應該也不錯,眼睛又大又漂亮,只是臉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疙瘩,有紅的也有淺黃色的,一片一片的連著,還往出流膿水。

登康停止念誦,女士渾身發抖,雙手想抓臉可又不敢,只把五指張開,放在臉的前面哆嗦。男士焦急地問:“登康師父,我老婆到底得的是什麽病啊?”登康問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男士回答大概不到兩個月。

“這是疾降,也是南洋降頭術的一種。”登康笑著說。男士很驚愕,也有些生氣,說:“您覺得很好笑嗎?”登康說當然不是,而是你比較走運,這種疾降是比較低級的,很容易就能降開。如果對方是個高深的降頭師,別說兩個月,你老婆可能連兩個禮拜都活不到。

男士一聽這話,嚇得都跪在地上,他剛才見識了登康的法術,能光念經咒就讓老婆的疾降立即發作,顯然是個真正有法力的師父。他哀求道:“阿贊登康師父,求你救救我老婆吧,讓我給您做牛做馬都願意!”

登康心想你做牛做馬我沒興趣,付錢才是真的。他說:“解這個降頭並不難,我從馬來西亞剛到香港久,就收你一萬港幣吧。”那男士連稱沒問題,又問怎麽解。登康說方法很簡單,今天就能解決,但要先付錢。男士有些遲疑,顯然是吃不準效果。登康問女士除了臉上這些疙瘩痛癢流膿之外,還有什麽症狀。

她流著眼淚:“耳朵一直在嗡嗡地響,好像有很多蜜蜂在腦子裏面飛。有時候這些膿包還會破,流出來的膿水裏面有很多細小的蟲子……”女士說不下去了,渾身發抖。登康取出兩個玻璃瓶,其中一個裏面有半瓶澄黃色的油,他在另一個空瓶裏裝了半瓶清水,再取出一根長針,讓那男士把他老婆臉上的膿包挑破,把膿水弄進瓶中。

這男士接過東西照做,登康把裝有清水的瓶子晃了晃,再倒進黃油瓶中,用木塞封好瓶口,邊搖晃邊放在地壇上。登康盤腿坐下,用右手蓋住玻璃瓶,左手扶在域耶,念誦著經咒。約十分鐘後,他站起來,讓那女士仰著臉閉上眼睛,把瓶塞打開,將裏面的油緩緩傾倒在膿包上,一面低聲念誦經咒。

女士發出悶哼,身體又想動,被男士抱住,被黃色油澆到的那些膿包和疙瘩,就像融化了的蠟油,慢慢淌下來,女士臉上的五官都在扭曲,似乎是很疼,男士在旁邊哄著:“別哭,再忍忍,寶貝……”

等登康將黃色的油全都澆完,登康指著衛生間,讓女士去用清水將臉上的東西沖掉。兩去不多時,從衛生間傳出男士驚喜的聲音:“小多了,膿包小多啦!”

把那女士扶出來時,她臉上的膿包和疙瘩消了不少,但還有很多。男士說讓他老婆坐會兒,他馬上就下去取錢。不多時取了一萬港幣回來遞給登康,他說:“現在還沒有徹底解開,我只是向你證明,我能解開這種疾降。你們先回去,午夜時分再來找我,或者就在我這裏呆到午夜,那時解降的效果最好,我也能節省法力。”

可能是怕登康跑掉,男士最終還是決定就在登康的公寓裏等著。兩人在外屋坐著,那女士在臥室裏床上躺著休息。男士與登康攀談,對他詳細講了老婆中降的原因。

此男士姓吳,在香港當律師,收入不錯,還雇了外籍保姆。那名保姆是印尼人,雖然沒有菲律賓傭人的身價那麽高,但也比本地或內地人當保姆的價格貴。吳律師很疼老婆,為了不讓她做家務太辛苦,就雇傭了那名印尼籍保姆。這保姆還不到三十歲,只會簡單的粵語,勉強能正常交流。長得又黑又瘦,容貌也醜,要不是看在她收拾家務和做飯手藝尚可,吳律師也不會雇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