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登康又來了

我坐著翻手機的電話本,梁父站在旁邊焦急地一個勁問我。我想起阿贊Nangya來,就想給她打個電話問問。翻電話本時忽然看到登康的名字,心想這家夥不知道是否還在馬來西亞。上次他在香港開法會,從陳大師的佛牌店上也賺了不少錢,後來給那個溫小姐施情降術,還收了五千港幣。現在我找他合作,怎麽也得給我打點兒折吧,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來。

於是,我給登康打去電話,接通後他問:“我正打算找你,你先說吧,什麽事?”

我把梁先生的事說了,登康顯得很高興:“原來是有生意找我,價錢方面好說,你平時請相熟的阿贊去香港施法,都是怎麽收費?”我擡頭看了看一直盯著我臉的梁父,說這個不好講,情況不同,標準也不一樣,說說你的標準,給我個最低價。

登康猶豫片刻:“我收你四千美金,只要客戶的情況不是特別難搞。”我連忙說太貴了,登康哼了聲,說別忘了我還要幫你在鬼王面前撒謊,替阿贊巴登開脫責任。鬼王最近一直在深山中修法,下周就出來,你要是想巴登平安,就得多付些錢。

“那件事不是已經用靈體山精頂賬了嗎?”我說。

登康回答:“別提那個靈體山精了,我正要和你說這個事。能不能想辦法幫我脫手?”我連忙問為什麽,他說,靈體山精的怨氣太強,他一個人在墳場加持十幾天,還動用了兩個域耶,和一個突發重病、剛剛死去的人的陰靈,才把山精的怨氣給禁錮住。

我很奇怪地問:“靈體山精怨氣這麽大,你為什麽非要留著它?”

“當然是為了修法!”登康說,“靈體山精的怨氣,有助於更好地掌握控靈術的法門,所以我才要了這個東西。”我問那現在怎麽又想賣掉,登康無奈地說,他也沒想到費這麽大力氣,居然都沒能收放自如地用黑法來駕馭這個靈體山精。

我笑了:“你讓我幫你脫手,這沒問題,但你來香港施法的價格就得打折了,不然我心裏不平衡,怎麽能全心全意地替你辦事呢?”

登康嘿嘿幾聲:“你幫我賣掉山精,難道不賺錢?不過也好,你和方剛、老謝這幾位都是牌商的高人,為了表示誠意,我就少收一千美金,三千塊,半分也不能少,你自己考慮吧,行的話給我回復,幫我訂好機票就行。”

掛斷電話,我告訴梁父,有個馬來西亞的法師很厲害,是鬼王派的門人,收費大概在三萬五千塊港幣左右。他的控靈術是鬼王派獨門的,效果相當好。

這些話梁父當然聽不懂,他面露難色,明顯是心疼錢了。從臥室裏傳出梁先生的“啊啊”聲,臥室門沒關,梁父探頭去看,見梁先生舉起右手,嘴裏急切地說著什麽。梁父走進臥室,彎腰和兒子交流了幾句,我聽到他說“你想說什麽”、“太貴了呀”、“你同意?”之類的話。

過了一會兒,梁父走出來,嘆了口氣對我說:“我兒子同意,說只要你能請到真正有能力的法師,就行。”

我把手機收回口袋:“那就行了,從東南亞請法師的規矩我和你們說一下。首先要付定金,最少一萬港幣,用來支付法師的機票和辛勞費,余下的在施法成功之後交齊,如果不成功,這一萬港幣也不退回。什麽時候交了錢,我什麽時候就安排法師來港。你可以把錢交到陳大師佛牌店,這樣就不用擔心被騙。”

梁父苦著臉,顯然十分心疼,我心想你偷吃供品的時候怎麽沒想到死者家屬會不會心疼。辭別梁父之前,我給他留了佛牌店高級顧問的名片,讓他想好了就來找我。

“田、田老板,我兒子已經遭了這麽大的罪,是不是以後有可能就好了?”梁父問。我笑著說僥幸心理最好別有,到時候再出點兒什麽事,你們還得出錢,那豈不是多受苦嗎?梁父沒說話,我就走了。

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我給方剛打電話,說了登康想把靈體山精脫手的事。方剛哼了聲:“這家夥真他媽的能折騰。他以為是舊家具,想脫手隨時就能脫手!”

我說:“沒想到鬼王派的高徒都搞不定這個靈體山精,那東西也太邪門了。脫手的話,賣給哪位客戶,我們的心裏不得成天提到嗓子眼?”

方剛說:“那是你,不是我!只要有人肯花錢請走,以後出問題關我屁事!”我心想也是,我忘了他和老謝可不像我,總是給客戶擦屁股。方剛又嘿嘿笑著說:“不過,你平時給客戶擦屁股有時也能多賺一筆錢,這就更好了。”

“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我不高興地說。方剛說當然是誇你,不過靈體山精確實不好出手,它的怨氣遠超普通山精,在沒有完全禁錮之前,賣給誰,誰都會倒黴。我問那要怎麽禁錮才管用,方剛了想,說除非把登康、洪班、巴登和Nangya這四位湊到一起,試試能不能加持成功,要是不行的話,就再請幾位平時和我們有生意往來、比較熟悉的黑衣阿贊,比如阿贊平度、阿贊久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