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二對三的結果

還沒等我和老謝回過神來,阿贊洪班站起身,高舉巫刀做了個向下紮的動作,外面傳來長聲慘叫,我透過門鏡向外看,見那兩名服務生跌跌撞撞地跑過去,邊跑邊胡亂叫著:“救命啊!”

我壯著膽子把房門打開一道縫,偷偷向外看,走廊裏有好幾間客房也都有住客探出頭來,我看到那個阿贊Jal跪在地上,上半身貼著墻壁,保持著一種很怪異的姿勢,頭頂露出一小截灰白色的東西,流了很多血,身上和地上全是。

方剛扶著阿贊巴登急匆匆地從走廊那邊過來,我連忙推門出去,看到阿贊巴登臉色也很難看,像死人一樣。方剛對我說:“快離開這裏,警察一會兒就到,那時候就說不清楚了!”

我和老謝連忙把阿贊NangYa和阿贊洪班扶著走出房間,匆匆下樓。酒店前廳亂成一團,那兩名服務生渾身是血,正在向前台經理說著什麽。兩人看來嚇得不輕,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我們有六個人,要是就這麽走出去,難免會被那服務生看到,再把我們指認出來,就麻煩了。

正在我們幾個人猶豫的時候,突然從酒店大廳外面傳來一聲大響,稀裏嘩啦的,隨後有汽車警報器響起,好像有什麽東西砸中了汽車。前廳經理連忙和幾名服務生出去看,方剛使了個眼色,我和老謝連忙架著阿贊洪班和阿贊NangYa出了大廳。

門口停著幾輛汽車,借著酒店門口安裝的景觀燈,能看到其中一輛越野吉普車頂趴著個人,把車砸得玻璃都碎了,警報器響個沒完,在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刺耳。酒店經理慌了神,可能是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站在汽車前呆住了,在服務生的提醒下,他才哆哆嗦嗦地掏手機報警,我們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溜掉的。

事後我們才知道,那個從四樓跳下來砸到吉普車上的家夥就是皮滔,他與阿贊巴登進行魂魄降的鬥法,開始一直占著上風。後來阿贊洪班一個人對抗阿贊Jal的巫咒,阿贊NangYa就轉向去感應皮滔的那股靈力,相當於和阿贊巴登夾攻皮滔。

轉機就出現在我讓服務生去搗亂的時候,這兩人生怕賺不到那兩千泰銖,一個勁瘋狂砸門,極大地幹擾了皮滔和阿贊Jal的施法效果。而阿贊洪班趁機用盡全力將阿贊Jal的法力頂回去,以至於他被自己的控靈術弄瘋,在外面掐著服務生的脖子不放手。阿贊洪班又用法術將那根骨釘插進阿贊Jal的頭頂,讓他先送了命。

東南亞降頭師之間的多人拼鬥就是這樣,千萬不能有人先倒下,否則剩下的同夥必死無疑。阿贊Jal這一掛,皮滔頓時被三名阿贊法師夾攻,他再厲害也頂不住,最後魂魄降纏身,自己從窗戶跳出去,砸中汽車而死。

經過這一場驚心動魄的法力相爭,阿贊巴登等三人也付出不小的代價。這裏要屬阿贊NangYa法力最弱,她一連十幾天都無法起床,要不是阿贊巴登和洪班給她每日用心咒施法,恐怕得躺上一個月。阿贊洪班臉比死人還白,走路直打晃,恢復幾天就沒事了,阿贊巴登用菲律賓鬼王派的獨門魂魄降和皮滔互鬥,法力耗費太大,吐了兩天的血,但精神狀態看上去卻是最好的。

我們從清邁向南走,並沒有回芭堤雅、孔敬或羅勇,而是在路過披集的時候,就住了幾天。在東南亞,降頭師之間的爭鬥時常都有,官方善後的方式一般也都是低調處理。但我們的擔心有兩點,一是鬼王,二是蔣姐。

這件事從方剛在床下發現橫死新娘引靈符開始到現在,這個蔣姐一直沒在泰國露過面,或者說我們沒有發現,說明她很謹慎,也做了充分的準備。不過現在皮滔已死,不知道她得知後會怎麽辦,是繼續想辦法和我們作對,還是收手不幹。

方剛告訴我和老謝,千萬不要把阿贊巴登參與這件事的內情說出去,不然惹惱了鬼王,他就得吃不了兜著走。我倆連連點頭,這事當然不會說出去。

為了感謝三位阿贊的援手,我們又湊了三十萬泰銖分給他們,大家暫時各自分開。這件事讓我很沮喪,最近賺的錢基本都搭在處理這類事情裏了。在大巴車上,我對方剛說:“得想辦法找到蔣姐,不然他總在暗處下手,我們在明處實在是在被動了!”

我、方剛和老謝分頭想辦法打聽蔣姐的下落,她那個淘寶店也被注銷了,這個女人不知道去了哪裏,似乎蒸發了一樣。

那天,我躺在床上思索怎樣才能找到蔣姐時,忽然想起香港的那間佛牌店,就給陳大師打了個電話,是他女助理接的。聽到是我問佛牌店生意如何,女助理說陳大師正在和一個明星談話,稍後會把我的意圖傳達給他。

晚上七點多鐘,陳大師居然給我回電了。寒喧幾句過後,我沒有向他說起蔣姐雇人向我們三人施降的事,但假裝隨口提到蔣姐,陳大師說:“蔣英上個星期還給我打過電話,說很想我,半個月後要來香港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