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婁女士的困惑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門開了,這老哥居然在家,他臉色發暗,走路也踉踉蹌蹌地不穩。我問:“怎麽回事?”

方剛沒說話,轉身往回走,差點倒在地上,我連忙扶起,讓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方剛那張青中帶黑的臉,我怎麽覺得不像感冒發燒,把五毒油項鏈取下來在他面前晃了晃,方剛一把撥開:“不、不用測了!”

我很疑惑,還是將項鏈伸過去,頓時嚇了一跳。裏面的油顏色深灰,都快要變成黑色了。我大驚:“你最近又和馬玲接觸了嗎?是她傳給你的?”

方剛搖搖頭:“她這段時間忙,沒和、和她在一起。”

難道問題並不是出在馬玲身上,而是方剛?我問他有沒有給阿贊師父打電話,他說找過幾個,有的不在泰國,有的在清邁或巴蜀、烏汶,不願意跑芭堤雅來施法,可方剛這狀況又不能走動。我問:“給阿贊NangYa打電話沒有?”

方剛躺在沙發上,喘著氣:“她在、在宋卡的深山裏,手機沒信號。”

“那阿贊巴登呢?”我問。

方剛說:“他去日本給、給一位華裔富商解降頭,還得幾天。”我在屋裏來回地走,這時方剛放在床上的手機響了,他費力地想支撐著坐起,我連忙跑過去拿起手機,看屏幕顯示的是“臨沂-婁女士-娜娜牌”幾個字。我把手機遞給方剛,問是不是前些天那個山東的女客戶。方剛看了看手機,反感地扔在茶幾上:“又是她,真他媽的要命!”

我問怎麽回事,方剛說那女客戶就是個精神病,開始請牌的時候,說男友總三心二意,要請牌鎖心,後來說有效果。可前幾天她給我打電話,問怎麽才能甩掉男友。方剛問為什麽又要甩,女客戶說她又遇到一個更合適自己的男人,正在感情上升期,想換掉這個。可這個男友怎麽也不肯走,還跪下來求她,搞得她很煩。方剛說沒辦法,讓她自己解決,結果此女每天都給方剛打電話,說他做生意不講誠信,方剛是從不給客戶擦屁股的,除非有錢賺,再加上得病,後來就幹脆不接了。

正在我考慮找哪位阿贊師父的時候,電話又響了好幾次,都是那姓婁的女客戶打開的。方剛氣得要去關機,我把手機拿過來接通。方剛生氣地瞪著我,又倒在沙發上喘氣。

話筒那邊傳來一個女人不太客氣的山東口音:“是方老板嗎?你終於肯接我的電話了!”

我說:“方老板病了,我是他的助理。你有什麽事?”

婁女士說:“好大的架子,都配上助理了?我的事你到底管還是不管?”我說方老板早就說了不管,你怎麽還問。

“憑什麽不管?我從你這裏買的佛牌,一錘子買賣啊?”婁女士說。

我問:“那你想方老板怎麽管?去山東把你現任男友打一頓,警告他要是再不和你分手就見一次打一頓?”

婁女士不高興地說:“你別跟我擡杠啊,反正你得管。”

我說:“你開始是怕男友變心,所以要鎖心,現在你自己變心了,又說甩不掉對方,地球不能總圍著你轉吧?你買減肥藥,瘦了又怪人家藥效太好,身上沒肉抱著硌手,有這個道理嗎?”婁女士語塞,但她根本就不和我講理,一個勁要方剛負責,好像方剛曾經把她睡過似的。

方剛坐在沙發上,費力地指著我:“和她廢、廢什麽話?快把電話掛斷!”

我對婁女士說:“這樣吧,我今天是第一天當方老板的助理,頭天上班,給你來個優惠,這事我就幫幫你。”

“真的?你怎麽幫啊?”婁女士又驚又喜。我問婁女士,身邊是否認識長得比她還漂亮,但卻是單身的女人。

婁女士想了想:“有啊,怎麽?”

我說:“首先,你要把那條鬼妻娜娜牌寄回到泰國給我們,再將你那種單身漂亮女人介紹給你的現任男友。如果他看上了你的女友,不就自願和你分手了嗎?”

婁女士半信半疑:“這管用嗎?”

“這是我能出的唯一辦法,試不試在你。”我掛斷了電話,方剛瞪著我:“這種餿主意我五分鐘能想出一百個,還用得著你?”

我笑著說:“總比讓她成天騷擾你強吧,對了,你有沒有問過老謝,他那個遠房叔叔阿贊洪班法力也不錯,又是熟人,肯定能跑這趟腿,還能優惠。”

方剛連連搖頭:“我可信不過這老狐狸,鬼知道他會不會趁機狠宰我。一朝被狐狸咬,十年怕黃貓!”

我掏出手機:“我已經和阿贊洪班合作過好幾次了,去過一次國內的安徽,也帶客戶去孔敬找他施過法,價格真不貴,效果也好。你怕我不怕,我這就給黃貓打電話問問。”方剛翻著白眼,想說什麽又咽回去了。

和老謝聊了一陣,說起方剛的事,老謝很驚訝:“什麽,方老板居然也中了招,是誰幹的?蔣姐吧?”其實我也有這種懷疑,但方剛平時還得罪過誰,我和老謝都不知道。半個小時後,老謝發短信給我,說讓阿贊洪班來一趟芭堤雅看看,能解決的話只收三萬泰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