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苗族降頭師(第2/2頁)

阮文勇讓出租車司機在村裏等我們,司機一看這村子太偏僻,很不滿意,最後阮文勇加了車錢,司機才勉強同意。之後,由方剛的那位朋友負責帶路,我們五個人步行前往距此村以東十幾公裏處的深山。走的是當地村民平時進山砍柴的路線,按理說不到二十公裏,有四個小時足夠,可山路難行,路上我和那位朋友背了不少吃的和水,還是累得直喘。

開始的兩個小時,我問小楊吃不吃得消,她滿不在乎:“我爬北京香山能一口氣到山頂,都不用休息!”在行走過程中,方剛的朋友告訴我們,越北地區偏僻多深山,有不少修習黑法的師父都選擇在這片區域隱居,找他們很費周折。

兩個小時以後,小楊也累得打不起精神了,後來幹脆抓著方剛的胳膊,一步一挨地走。方剛也累得夠嗆,說:“我都快走不動了,你還抓著我!”但胳膊卻緊緊夾著小楊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小楊委屈地說:“你怎麽說也是男人,就不能有點兒風度?”

方剛翻白眼:“風度是什麽東西,能吃能喝?”

阮文勇已經累得眼睛無神,聽到這話連忙上前,對小楊說:“來,挽著我的胳膊,我扶著你走。”方剛卻說不用,他只是說說而已。

足足走了五個多小時,才到達密林深處的一排小竹樓,我很佩服那位向導朋友,要不是他,這鬼地方誰也找不到。阿贊師父的徒弟把我們安排在兩個房間的板床上,我們累得躺下就爬不起來,都像死了似的一動也不想動,足足歇了半個多小時,才慢慢爬起來。

那位修黑法的越南阿贊師父名字已經忘了,只記得是個年近六十歲的壯實老頭,還有點微胖,肚子上全是肉。雖然不像泰國阿贊那樣滿頭滿臉都是紋身,但胸前和小腹上也紋了不少圖案,只是這一塊、那一個,像星象圖似的。

小楊頭一次看到真正的阿贊師父,她非常興奮,連忙掏出手機和師父合影。在方剛朋友的翻譯下,我們得知這位黑衣師父是苗裔。他先看了我手機中黎先生傷口的照片,阮文勇又把黎先生的怪病講了,再把我從網上了解到的養猴生意內幕說給師父。師父想了想,對阮文勇說了一些話。阮文勇非常驚訝。苗族師父又告訴我們:“那個人長年把猴子賣出去當試驗品,讓它們大多數不得善終,怨氣很大。所以現在那個人所受的罪,都是猴神的報復。”

大家都很意外,其實我有點兒不能理解,哈奴曼只是神話傳說中的人物,怎麽會顯靈發怒?阮文勇連忙問師父怎麽辦,經翻譯後得知,師父說方法倒是有,只是太復雜,很難施行。要找到十個這種猴的猴王,必須要活蹦亂跳的,將它們收集在一起做法事,才能消除死去猴子怨靈的憤怒。

小楊連忙說:“那好辦啊,就多雇幾個人去山裏抓猴王唄,大不了多花錢。”

師父表示聽不懂她的話,阮文勇連忙翻譯過去,師父大笑之後說了些話,阮文勇張大嘴說不出話來。我們很疑惑,還是方剛的朋友翻譯給我們:“師父說你年輕,不懂這件事的困難。食蟹猴性情非常敏感,只居住在有紅樹的沼澤或密林深處,很難抓得到野生的。而猴王是一個猴群的首領,受群中所有雄猴的保護,別說抓,連看到都很難。兩年前有個從新加坡來的馬戲團老板,在老撾雇人抓來幾十只猴子在當地馴耍,用鞭子打死了幾只不聽話的猴子,得罪了猴神。也是出錢雇人抓猴王,半個月之後才抓到六只,還沒等湊齊,人就在臥室裏睡到半夜的時候莫名其妙地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