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自殘的闞仔

方剛無話可說,他已經看出,這個耀哥擺明了是個不講理的家夥,他把牙一咬,說:“耀哥,我們也是有苦衷的,要不這些錢您拿回去,就當我們交個朋友,以後只要有事,叫我們一聲就行,您看怎麽樣?”

耀哥哈哈大笑,又把臉一板:“做事就要收錢,你偏偏不收,擺明了有古怪。你們是不是對手派來想搞死我的內奸?”

那少婦拿起酒瓶給耀哥倒酒,慢慢說:“你們不知道,我們這些出來混的最恨兩種人,一是吃裏扒外,二是奸細。砍手砍腳都是其次,最慘的要殺全家的!”

方剛心裏恨得牙根發癢,闞仔早就沒了主意,剛要說話,方剛用手攔住:“好吧耀哥,既然您這麽有誠意,那我倆就答應了,這錢先收下。”

耀哥斜眼看著方剛:“說得這麽勉強,不會是心裏有鬼吧?”

方剛苦笑:“耀哥,我們不答應你不同意,現在答應了還說我們有鬼,這讓我們太為難了吧?”

耀哥猛拍桌子,瞪著眼睛:“你他媽的敢指責我?”

少婦連忙打圓場:“老公算了,他們倆也是年輕不懂事,就讓他們拿出點錢來請兄弟們喝酒就是了。”

聽到這裏,方剛全明白了,這個耀哥不但不放他們走,還不想出錢。他把紅包拿出來推到少婦面前:“大嫂,不知者不怪,這二十萬塊錢您就代我們收下,改天分給社團裏的兄弟們喝酒跳舞好了。”

少婦臉上笑開了花:“那也用不了這麽多吧?你再拿回去點。”方剛連忙推辭,少婦就收下了。

當晚,方剛和闞仔就住在少婦給安排的房間裏,就在夜總會三樓,隨後耀哥又以欣賞為由,把闞仔用來施法的域耶頭骨給拿走了。用意很明顯,是怕闞仔報復,找機會給他落降。闞仔在房間裏非常生氣,質問方剛為什麽把錢退回去?

方剛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懂什麽?對方擺明了想黑我們,你當然看不出來!”

闞仔不相信:“不可能吧,耀哥怎麽會這麽卑鄙?難道一點道理也不講?”

方剛恨恨地說:“你小子毛太嫩,當然不知道這幫混黑道家夥的特點,和他們講理,還不如去找條狗聊天。媽的,那個賤女人,早晚有一天栽在我手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闞仔苦著臉:“錢沒賺到不說,又被人家困在這裏,我們以後怎麽辦?”

方剛讓他別急,現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實實夾起尾巴裝狗,讓耀哥和大嫂放松警惕,再找機會跑掉。闞仔說:“可域耶被那個耀哥給收走了,沒有那東西,就算逃掉以後也沒辦法賺錢了呀!”

“能逃就是好事,域耶丟了以後還能再找,萬一哪天耀哥起了殺心想幹掉我們,到時候再後悔,那可來不及了。”方剛訓道,闞仔只好點頭稱是。從那以後,方剛和闞仔整天無所事事,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看電視,想出去買些東西散散心,大嫂會派兩個人在後面以保護為名跟得很緊。

有一天,耀哥把兩人叫到夜總會包廂喝酒,方剛就知道他會來找,也知道用意,而闞仔卻毫不知情。果然,耀哥把一個文件袋扔給方剛:“這家夥叫肥東,是我們的死對頭,另一個幫派的老大,我被人下針降就是這家夥搞的鬼。袋子裏是他所有資料,你們好好看看,還需要什麽就和大嫂說。”耀哥把臉湊近闞仔,惡狠狠地說,“在這家夥身上落個降,把他給我整死!”

闞仔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方剛連忙說:“沒問題,我們先看看資料再說。”然後拿過文件袋收起來。

晚上回到房間,闞仔問:“真要給那個叫肥東的幫派老大落死降嗎?”

方剛想了想,說:“必須要落,而且還得有效果,這樣耀哥才不會覺得我們沒用,也不會殺掉我們滅口。”

闞仔只好去翻術書,方剛問你想用什麽方法,闞仔撓了撓頭皮:“針降威力不大,蟲降又得有五毒粉做降引,台北可不是東南亞,找五毒蟲太難了。血降、藥降和符降又一時殺不死人,飛線降我還沒學會……”

方剛打斷:“到底有沒有合適的?”

闞仔說:“可以試試魂魄降!”

第二天深夜,方剛和闞仔、耀哥夫妻等人走進夜總會四樓最裏面的一間套房,這個房間緊挨耀哥臥室,已經按照闞仔的要求布置成法壇,是按地壇布置的。闞仔赤裸上身坐在壇前,左邊放著域耶,右邊有個大托盤,裏面是兩件男式內衣和襪子,另外還有幾根頭發、兩張照片。耀哥拿出紙條,念了一串生辰八字,闞仔用黑色毛筆在一張符紙上把生辰八字寫出來,下面又畫了幾個巴利文經咒,再把符紙放在大托盤的物品上方。

耀哥說:“千萬別手軟,把肥東整死,不要讓他活著。媽的,想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