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種不同的紅色

“政府官員這麽迷信?”

“寧信其有,不信其無嘛。再說這公園裏有一棵老樹,也不知道是什麽珍稀品種,生長了好多年,兩個人都環抱不住,環保部門當然力主保護,這公園就是為那棵樹也不能拆。”

包大同“哦”了一聲,忽然對這個公園有了興趣。也怎麽沒覺出這公園有什麽特殊?是這場大雪掩蓋了什麽靈氣,還是他的法力不夠?

“這公園是附近唯一的綠色地帶,所以醫院裏的人都喜歡到這裏來,天氣好的時候帶了飯到這裏來吃,偶爾見個朋友或者同事之間輕松一下也來。如玉繼續道,”不只我們,腎病專科醫院的人也是。但是這裏經常出車禍,實在是,唉,為了這個,我們醫院和腎病醫院都成立了專門的急診部,孫君就是急診科的。

啊?包大同一愣。

六人聚會、鐵窗酒吧、車禍、急診室、兩家相鄰的醫院,這些和兇案之間有關聯嗎?

他身體健康,基本上很少醫院,就算生病也是隨便買兩顆藥吃吃就算了,還真不知道婦幼醫院和腎病醫院相鄰。可是看地址,明明是兩條街啊。

“兩家醫院是背靠背的。”如玉看出他的迷惑,解釋道,“兩家醫院的大門分向東西,側門都在北,而這個街心公園在南。後圍墻共用一堵,雖然有個鐵門,但平時都鎖著。沒有人從那邊過,就連停屍房都只隔一堵墻。

“屍體會不會半夜挖墻。然後交換位置?”包大同開了句玩笑,沒想到如玉一哆嗦,他敏感的覺察到了,“不會被我猜中吧?”

如玉臉上浮現出奇怪的神色,似乎有點怕,又有點不相信。還有點難為情,“是大家風傳啦,其實誰也沒有證據。也不知道最早這樣說地人是誰。總之,是說‘他們’會換床位,有人聽到過半夜撓墻的聲音和鐵門開關的聲音。如果是正常人,誰會去停屍房轉悠?”

包大同眯起了眼,感覺越來越有趣了。

又和如玉閑聊了一會兒,他回到了雜志社。

六個人,五家醫院。現在還有三個人沒有了解過,周萌、付艷秋、張小羽。前兩者一死一生。都在本市的腎病專科醫院,張小羽供職於一家名叫綠島的療養院,其實是一家高級的精神病醫院。離市區較遠。

這兩家醫院目前都被警方嚴密監控,為了避免不必要地麻煩。他暫時不能露面。那天到警局為費娜之死做筆錄時,他已經引起了一個警察的懷疑。事後他回憶起來,在“陰媒”那個案子中,他於彩虹橋下發現屍骸、而後報案,似乎那名警察參與過。雖然兩個案子是發生在不同區的。但警察是可以調動地。

既然不能去醫院調查。也打算先去鐵窗酒吧轉一下。盡管警方也會監控那個地方,但他帶“女朋友”去十佳酒吧之一的地方玩玩。到哪兒也說得通。

於是晚上他帶花蕾來到鐵窗酒吧。

不知道店主是不是《越獄》看多了。整個酒吧的風格就很另類,硬朗粗礪之中帶一絲冷漠迷亂,看來真的很對一些先鋒人士的胃口,但他們進門的時候。發現很大的空間卻很冷清,只有幾個客人,在店內低沉迂回地鋼琴曲聲中,靜靜的三五成群交談著。

“頭一回來?”灑保跑過來殷勤地問,似乎看到增加了一個客人。很高興。

“朋友介紹的。”包大同笑笑,順便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見這裏不僅客人很少。酒保和待應也不多。而且全集中在酒吧一側徘徊。另一側空蕩蕩的,看樣子是通向衛生間。長長的走廊,光線幽暗,但最盡頭地衛生間大開著門,明亮得過分的光線照了出來。

有問題啊有問題。

“來一杯什麽?”酒保又問,看來有點哈,好像包大同只要肯來。沒有錢他也招待。“要不我給您介紹一種?我們這兒的特品,名叫三種不同的紅色,這酒能讓您感受到愛情。他說著瞄了花蕾一眼。

包在同點點頭,看酒保迅速調出一種紅得像血、艷得像火、頹廢得像燃燒後的灰燼一樣的灑來,果然是三種不同的紅色。淺嘗,微甜,但後勁很足,甚至可以形容為兇猛。

“給她果汁。”包大同一指花蕾,這酒不是她能受得住地。

“不,我要這個。”花蕾堅持道,暗中伸手掐了包大同地腰一把,嫌他多管閑事。把她當小孩子。

包大同一咧嘴,把痛叫悶在肚子裏。酒保笑笑,照樣給花蕾來了一杯。他們兩人雖然不覺得什麽,但看在外人眼裏,兩人之間的感覺就像一對情侶。

“鐵窗的老板真壞,這酒明顯是幫助男人釣魚地。”包大同看了一眼身邊的花蕾,看她似乎沒意識到這酒的綿厚程度,一口氣喝了半杯,連忙阻止她。

“來酒吧的人大多是釣魚的,不過被釣的可不止是女人哦。酒保笑著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