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援兵

接下來的幾天,阮瞻一直很神秘,而且非常忙碌,小夏卻只能閑在一邊。雖然她一直懷疑那三只女鬼每天呆在她的窗外,可是她即不敢看,疲勞最後也總是能戰勝恐懼。

這天下午,她照例下班就往“防鬼堡壘”跑,可是青天白日的竟然讓她遇到劫匪。奇怪的是那劫匪有些變態,對她的財物只是意思意思搶了一下,也沒搶到就跑掉了,倒是用刀把她的手臂劃了一道傷口,鮮血直流。

由於事出突然,那劫匪行動極快,又有人接應,所以街道上的人還沒明白怎麽回事,他就跑得無影無蹤,只有嚇傻了的小夏手指著劫匪逃跑的方向說不出話。

“你沒事吧?”身邊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接著有什麽包住她的傷口。

抽動的疼痛讓小夏幾乎叫起來。低頭一看,才發現有人用厚厚的紙巾按住她的傷口,而那個幫她的人竟是一個極為美麗而又身材惹火的紅衣女子。

可是為什麽會這麽疼?象無數根針在向她的肉裏紮!

“到醫院看看吧?”紅衣女子殷勤地問。

小夏還沒回答,就有一個高大的男人快步走過來,一手摟住小夏的肩膀,一手小心地握住她傷手的手腕,讓她瞬時被包圍在溫暖安全裏,“沒有我在身邊就不行是吧?又出狀況?”

是萬裏!

見到一個月未見的萬裏,小夏高興得想笑,可是傷口卻疼得她不住的吸氣,身體也控制不了的發抖。“你回來啦?”

“是啊。”他仔細審視她手臂上的刀傷,“連時差還沒倒過來就跑到這兒來接你,想請你吃晚飯,卻見到你光榮負傷的可怕場景。”

傷口的狀況讓他不由得皺眉。他雖然只是個心理醫生,但也學過簡單的醫療知識,這傷口血肉模糊,是什麽他沒見過的刀才會造成傷口有被撕咬過的痕跡?只恨他來晚了一分鐘,從遠處看到她遇襲,卻來不及救她。

“現在去醫院。”他當機立斷。

小夏點頭,疼得沒精力反對,離開前想起幫助過自己的紅衣女子,連忙道謝。

“沒關系,舉手之勞。”女子客氣了兩句,目送萬裏護送小夏離去後,小心翼翼地把按住過小夏傷口的紙巾塞入書包,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

奇怪的是,紙巾上沒有任何血跡!

她走到路邊停泊的車裏,一直開到近郊最豪華最昂貴的別墅區,走進了其中一棟。

“不費吹灰之力!”她得意洋洋地拿出紙巾,遞給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那男人四十多歲,白凈清秀,微胖,儒雅的風度下有點不懷好意的感覺。

他打開紙巾,裏面現出兩條奇怪的小蟲。這小蟲鼓漲得渾圓,血紅血紅的,被他放在一個小玻璃瓶裏輕輕一彈,就吐出了鮮紅的血液,而後發出一股焦臭味,消失不見。

“不太多。”他搖晃了一下瓶子。

“我雇的那個流氓膽子太小,還沒怎麽樣就跑掉了,他制造的傷口不大,你特制的吸血蛭發揮的空間有限。”紅衣女子說著坐到男人的懷裏,“而且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跟嶽小夏關系不錯的樣子。他一攪和,我的行動時間也不夠了。怎麽,不夠?你不就是畫飛鶴的眼睛用嘛!”

“多弄點也許以後有用處。”男人的手不規矩的動來動去。

“你太謹慎了,這世界上還有人鬥得過你嗎?不過一個小酒吧的老板!”

“這個你不懂,我的寶貝好好,那個男人不是尋常人。”

“那直接去找他不就得了,犯得著那麽費事嗎?一個傻瓜女人!”名叫好好的紅衣女子恨恨地說,心裏沒來由的對小夏反感至極。

為什麽她身邊的男人都那麽出色,那個酒吧老板如此,帶她去醫院的男人也是如此,還那麽溫柔呵護!她洪好好怎麽沒有那個好命?!

“我不打無把握之仗,一定要讓飛鶴先偵察一下,近距離盤盤他的道行。上次我遠遠的看了一眼,就讓那姓阮的有所覺察,所以我根本不能靠近,也不能試試他的身手。而那個姓嶽的女人和他住在一起,不管他們是不是聯手在辦學校的事,但跟著她就能探他的底!”

“你為麽用心,恐怕不是為了張富翁的事吧?”洪好好懷疑地說。

中年男人高深莫測地笑笑,推開洪好好,從衣袋裏掏出幾張畫滿符咒的黃紙,耐心的一張張折成紙鶴,然後用瓶子裏小夏的血畫好了紙鶴的眼睛並念動咒語。

“飛吧!”他把紙鶴往空中一扔,“找到血的源頭,看清他們的一舉一動。”

幾只紙鶴的眼睛發出詭異的紅光,隨著中年男人手勢飛出房子,不為人注意的隱沒,一小時後紛紛停留在夜歸人酒吧門口,或者樹上,或者路燈上,或者街對面酒吧的屋檐上,正好看到剛從醫院回來的小夏和萬裏進到裏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