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給盼來了

等待的日子過得閑,也過得少有的舒坦,除了吳老鬼的‘呱噪’煩人一點兒,其它的事兒是再美好不過了,快樂不少,心情頗好,用承心哥酸溜溜的話來說那就是‘只要有如雪在你身邊,把你扔茅坑裏呆著你也覺得舒坦。’

我咧著嘴笑,心說,我去呆著就好了,你要敢把如雪扔進來,我和你‘拼命’,但到底沒說,因為偶爾我也能看見承心哥眼底的黯然,他是在想沈星吧。

人,總是這樣,會觸景生情,亦會觸情生情,若是不忘,置身人潮,心中亦是淒淒……

情傷,容不得外人多說半句,這種時候,也只能拍拍承心哥的肩膀,陪他默坐半晌,直到他從恍然的情緒中恢復過來,重新掛上那招牌微笑。

這樣的日子過得沒有時間的概念,一晃就是11月,天更冷了,我們三個南方人都有了一種‘貓冬’的心思,一邊佩服北方人發明出這個詞兒,一邊不願意出門。

只有吳老鬼天天出去的勤,他念叨著:“這幫犢子應該到了,我得去盯著。”當然,只是遠遠的盯著,每一個城市不少人,自然也不少靈體,只不過大家活動範圍不同,活動時間不同,也互不沖突,倒也沒事兒。

吳老鬼不分白天夜晚飄出去盯著,一是它不怕冷,二是它說它是機靈的,那麽多年都不會出事兒,遠遠盯著也自然不會出事兒。

我總覺得吳老鬼是有些不靠譜的,但是拗不過它要我們信任它,也就隨它去了。

這一天依舊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如雪‘玩’著她的蟲子,承心哥看著一些關於中醫的書籍,至於我,看個《故事會》唄,那時候沒覺悟,早知道多看一本《知音》,說不定我也火了。

總之整個溫暖的房間是一副懶洋洋的氣象,直到下午4點多的時候,熟悉的東北腔‘突兀’的出現在整個房間:“快,快,都麻溜點兒,來,來了,來了。”

這話說的,突頭突腦的,讓人咋一聽根本摸不準是啥意思?什麽快啊?又什麽來啊?還結結巴巴的,難道鬼也會上氣不接下氣?

話在屋子裏落下了,才看見吳老鬼風風火火飄進來的身影,它畢竟做鬼這麽多年,集中它的精神,想讓我們看見我們自然也能看得見,不然為啥會有普通人也就見‘鬼’的經歷呢?

我們三個不傻,吳老鬼這話雖然無頭無腦的,但一回過神來,也就知道了是什麽意思。

如雪聽聞只是平靜的把蟲子‘變’走了,轉眼間又‘變’出一只蟲子,沒有接話,承心哥‘哦’了一身,然後繼續鉆研他的書籍,至於我,剛好看見手裏那本《故事會》有個好笑的故事兒,躺在沙發上,笑得沒心沒肺的。

吳老鬼那麽激動,卻遇見我們三人這種反應,一時間愣是沒反應過來,過了半天,它才嘶吼道:“我說你們咋的了?人來了啊?人來了。”

這時,我剛好看完那個故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啪’的一聲合上書,才說道:“我們知道了,就是那撥兒人來了,可是犯得著這麽激動嗎?又不是現在就要決鬥。關鍵是,我們啥時候出發?”

吳老鬼傻愣愣的接了一句:“對啊?啥時候出發?”

承心哥此時也合上了書,扶了扶眼鏡兒,微笑著說道:“老吳,我得承認你有些本事,在古時候當個斥候啥的,是絕對好用的。承一那意思你還不明白?是提醒你,我們該出發了,其實,我們一直就覺得奇怪,這裏不是去到你說到那老林子最近的城市,為啥你要我們在這兒等?如果你只是為了看看仇人來了,才能放心,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是該出發了。”

如雪也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啊。”

這時,吳老鬼才一拍腦門,反應了過來,說道:“看我一激動,啥都給忘了,忘記跟你們說件事兒,這老林子裏,別看大雪紛飛的,危險多,莫名其妙的家夥也多,當年我們入山時,就是在這裏找的一個最厲害的老向導帶路的,那犢子(中年道士)是個謹慎小心的人,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他跟那厲害的老向導說了一下他的身份,也露了兩手本事,說了他們家不能丟掉對老林子熟悉的那項本事,如果能傳承下去,他們家也就世世代代被他師門養著,有天賦的子孫,也未嘗不可以學‘仙術’,所以,他們先來這裏,是因為在這裏早就有人等著了,而且老林子稀奇古怪的事兒多,得準備一些東西,他們這是來來人取東西來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不得不佩服那中年道士想的可真深遠,和人家比起來,說咱們是雜牌軍,都是給了臉了,我想到一件事兒,摸著下巴開口問道:“那向導啥的一家人意思是也知道仙人墓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