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常大爺的遭遇

我沒有回答常大爺,其實這個道理是很簡單的,陽生之所以叫陽身,當然是指它蘊含了大量的陽氣,生氣,血氣都是一種陽氣的泛泛表現。

懷孕,說簡單點兒,是一個孕育陽身的過程,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陽氣,從古至今,為什麽孕婦需要大量的進補?為什麽最好不要有帶著陰性氣場的負面情緒?這都是一個聚陽的過程!

在這個過程中,做得越好,胎兒的先天也就越足,身體也就越好,如果說母親的營養不足,或者在懷孕期間負面情緒太多,胎兒自然就會先天不足。

從常大爺的講述中,我自然就能判斷這個女人一定會流產,且不說她長期處於一個充滿負面氣場的環境(寫字樓),就說信號已經那麽明顯,充滿了戾氣的陰性靈體就已經往她肚子裏鉆了,她還不知道退避,自然就會流產。

而從這件事情上,也讓我感覺這個寫字樓越來越棘手,一般孕婦是鬼物不敢惹的,為何?肚子裏在聚陽,鬼物怎麽可能不退避?這個寫字樓的惡靈竟然連孕婦也敢惹,真是厲害。

模糊中,我只抓住了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這裏的怪事說到底還是和嬰兒有關,這說起來是鬼物的一個特征,針對性特別強,它們往往針對的事情多是自己的遺憾和怨氣所在,你也可以理解為嫉妒。

只有沒有得以出生的嬰兒才會嫉妒那些可以順利出生的嬰兒,不是嗎?

常大爺見我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說道:“那可真是讓人害怕的一件事兒啊,流產也就罷了,是在辦公室裏忽然就流產的,坐著坐著,那個女人下身就出了一大片血,還是旁邊的同事發現的。那個女人當時跟傻了一樣,還沒反應……接著,哎……總之是送到醫院及時,孩子自然是沒保住,大人還有點兒運氣,醫院及時給輸血了,就那件事情以後,人們聯想起什麽鬼嬰兒往肚子裏面鉆,都不敢呆這裏了,公司也就紛紛搬遷了。”

酥肉感慨道:“也是,以前嚇人吧,至少沒出什麽大事兒,從樓梯上摔一下吧,頂多也就是個傷,這裏面的家夥都傷人了,還有殺人了,自然沒人敢呆了啊。”

“陰氣怨氣太重,不僅傷了胎兒,也傷了那個女人,它的氣場影響到了那個女人,身體的陽氣不足,自然就會流失,大出血的原因就是這個,不要忘了血氣足也是陽氣的一種表現,陽氣弱,也就關不住血氣……”我盡量平靜的說道,可是心裏卻很是不平靜,毫無顧忌的害人的鬼物,絕對是大兇的鬼物,因為它們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也就敢害沒有冤仇的普通人。

這也就是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沒有顧忌和底限的任何事物都是可怕的。

可怎麽會這樣?一棟地理位置沒有問題,修建時候沒有問題的寫字樓怎麽可能這樣?難道是風水的問題?如果風水問題嚴重到如此地步,從動工開始一定就會有所表現。

因為大起的風水,或者大落的風水在這世間是不多的,也就只有這種比較極端的風水,才會在短時間內有那麽強烈的作用,普通的風水作用都是緩慢而平和的。

所以,從這一點兒上來看,也不是風水的問題。

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而酥肉和常大爺被我那一段什麽陽氣啊,流血啊之類的話給鎮住了,半天也回不過神來。

就這樣沉默了半天,我對常大爺說道:“講講你的經歷吧,特別是夜裏的經歷,詳細的說。”

說完這個,我轉頭對酥肉說道:“你回去吧,這裏的事情可能不是那麽簡單,你就不要摻和了。”

酥肉不幹了,說道:“三娃兒,你可別小看我,想當年,那餓……”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然後瞪了酥肉一眼,酥肉趕緊說道:“那餓死了,對,你快餓死了,都是我想辦法解決的,那黑燈瞎火的,我去偷幾個土豆給你吃容易嗎?那大晚上的,老子可有怕過?”

我無奈了,我什麽時候快餓死了,你怎麽不說你快要餓死了?我不好在常大爺面前和酥肉爭執什麽,只能聽酥肉瞎扯。

酥肉扯完了,常大爺也開始講述起他的經歷來了。

※※※

自從這棟寫字樓出了那個女人的流產事件以後,不僅公司的人搬走了,連門崗也不願意幹了,短短一個星期之內,整棟寫字樓只剩下安宇的公司和一個門崗。

留下的那個門崗原本也是要走的,安宇承諾他不用守夜,他才勉強留下。

可是一棟寫字樓不能沒有守夜的門崗啊,畢竟裏面還有公司存在,很多辦公設備還是值錢的,讓安宇感慨著年頭又要防小偷還要防鬼。

他開始招聘門崗,可是招聘啟事貼出去了好幾天,根本就沒人來應聘,這片地兒的人哪個沒有聽說這寫字樓不對勁兒,原本就不知情的人來應聘,聽這一片兒的人一議論,都紛紛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