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改命損壽

在我們剛剛說到以後要多聯絡的時候,師父們已經下來了,我們一看時間,他們,我們,都不知不覺的聊了兩個小時。

見師父們下來,我們趕緊的起來讓座,我特別的注意了一下,下來後,他們的臉色都多了幾分凝重與悲傷,但是少了那種生分與怨氣的感覺。

我們幾個小輩都是玄學後人,也是敏感之人,這點兒變化當然是看出來了,沉默了一下,李師叔開口了:“大……立淳,你說吧。”

我師父咳嗽了一聲,說道:“剛才也聽你們說要多聯絡,那就真的多多聯絡吧,電話寫信什麽的,都可以,你們自己去決定,你們也大了,我們也該說一下我們的事兒了,不是往事,只是我們在做什麽,因為你們以後也要參與其中了。”

“其實,承清一直在參與,我掛職一個秘書,身兼命蔔兩脈,為國家服務是免不了的,這些承清已經知道,也參與其中,苦了你了,小小年紀,竟然滿頭白發。”李師叔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時承清也有些動情地說道:“師父,我這算什麽?大不了是出手損自身而已,也損不了什麽,至於您,要在必要的時候,為大勢穩定,聯合幾位別的師父施展那逆天改命之術,您不說,我也知道,你自身壽元……”

說到這裏,承清已經說不下去了,竟然是雙目含淚。

師父一驚,一下子站起來指著李師叔說道:“你瘋了?改命術?你是改什麽?你忘記師父的規矩了?”

李師叔苦笑道:“續命而已,其實那位先生不在乎多一年或者少一年,但是局勢在乎。說起逆天改命,還是山字脈的秘術最為厲害,以後要不要傳給承一,你要考慮清楚啊,立淳。”

“你損了多少壽元?”我師父的聲音有些顫抖,連帶著陳師叔和王師叔的神色也變了,在兩位師兄面前,他們不好多言,可是那著急,焦慮,擔心,難過的表情,是做不得假的。

“你忘記規矩了?我不算自身,不然讓小師弟用相術幫我相一下壽元?”李師叔的語氣竟然有些輕松,不過他頓了一下,又轉頭嚴肅的盯著承清,說道:“小輩多嘴,自己晚上自罰,多的我不想說了。”

王師叔一下子就火了,‘蹭’的一下站起來,罵道:“你有規矩,我沒規矩?你知道不算自身,我也明白,不相至親之人,你還念著規矩,規矩,師父說的逆天改命之術絕對不能輕易施展,你怎麽不聽這個規矩?”

李師叔只是搖頭苦笑不語,陳師叔一把扯過李師叔的手,在眾人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搭在了李師叔的脈搏,臉色陰晴不定,最後嘆息一聲,把李師叔的手放下了。

“是硬生生的從命裏損了壽元,也不是沒有補的方子,不然我輩修士也難說是逆天而行了,可是古往今來,長壽之人無不是遍尋天材地寶補自身,才能突破桎梏,師兄,你要我從何給你補起啊?現在,已是資源匱乏的年代了。”說完,陳師叔竟然是長嘆了一聲。

“哼,終歸還是要我這個大師兄來照顧,竟然如此,我也為你施展一次逆天改命之術吧。”師父斬釘截鐵的說道,看樣子是已經決定了。

“我不受術,你也沒辦法,我只希望有生之年,還是去完成心中的遺憾,當年之事,也確實不能只怪你,好了,立淳,該你給承一交代了。”李師叔輕描淡寫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卻仿佛說中了眾人的心事,大家皆是沉默,那種感覺好像他們因為某事兒而逃避彼此,卻又再次因為某事兒而重新聚合在一起,仿佛也摻雜著我們這些小輩長大,他們放下心中一塊大石的原因,我們看不透,聽不懂,更是猜不著,這感覺很難受。

師父緩緩的坐下,忽然間就有些疲累,他說道:“承一啊,你們這些小輩都來身邊坐吧。”

我們依言坐到了師父們的身邊,我師父這才開口說道:“我在的部門,是一個環境監測部門,你就這麽理解吧,監測不屬於這個世界明面兒上的環境,當年某竹林有怪,是我們部門出手,把那裏變成風景旅遊區,當年某湖冤魂聚集,怨氣滔天,民心動蕩,是我們部門出手,我們是為了穩定,你也懂,有些事情不能暴露在人前。我在部門的地位不算很高,但也不低了,終究山字脈的人不止我們一脈,也有真正的正統大脈,他們的底蘊非我等能比。”

說話間,師父端起茶杯,卻發現茶杯已空,不由得皺眉說道:“大紅袍給你們這些小輩喝光了,真是奢侈。”

李師叔則淡定的吩咐:“劉嬸,麻煩你,大紅袍再上一壺。”

茶葉再珍貴,比不上師兄弟間珍貴的感情。

當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極品大紅袍再次端上來時,師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這才說道:“這些事,是扯遠了,承一,你以後跟著我要去處理一些事兒,雖然你功力尚淺,也要學著處理了。當然,當我不在那個部分做了,國家也沒要求你繼續做下去的時候,你是自由的,你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不過,到了國家通知你必須加入的時候,你得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