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懸棺救人,雜毛發怒(第2/2頁)

話音剛落,結果肩頭一沉,陡然重了一倍,還有濕漉漉的血滴在我的腦門子上,熏臭得很。

雜毛小道在上面指揮著,過一會兒,我們小心將張靜茹放在地上來,只見她奄奄一息,雖然睜開的眼睛表示她還活著,但是這生命已經如同風中之燭火,隨時都回熄滅。

面對這一身血窟窿的美艷台灣妹,我和雜毛小道好是一番忙碌,又是上藥粉,又是清理創口,好在我們隨身都帶著傷藥,倒也是充足的,吳萃君和老莊也放下了自己的心事,在旁邊幫忙,過了好一會兒,張靜茹才緩過氣來,睜開楚楚可人的眼睛,淚水迷蒙地哭了:“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呢,嗚嗚……”

雜毛小道好是一番安慰,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張靜茹抽抽噎噎,然後說自己剛剛跨出門去,便如墜深淵,意識立刻昏迷過去,當她醒過來的時候,感覺渾身刺痛,一撥又一波深入骨髓的疼痛朝著腦海襲來,四周皆是黑暗,自己好像在船上一樣,有些搖晃,體內的血每一秒鐘都在流逝,越來越冷,她甚至以為自己到達了地獄,正在受著無邊的刑法。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雜毛小道,踩著七彩祥雲,出現在她面前……

這個女孩在此刻表現出了無比的軟弱,說話的時候,手緊緊抓著雜毛小道的衣角,臉上雖如白紙,但是眼睛卻閃耀著光輝。

我把臉扭了過去,暗自腹誹——尼瑪,明明是一起察看的,為毛只是看見雜毛小道如此帥氣逼人,而我卻只是圍觀群眾甲的角色?

不過我很快就想通了,估計雜毛小道對禦姐類型的美眉,殺傷力更大一些吧。

當然,此刻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從張靜茹口中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而她四肢的桃木釘雖然被拔除,而且有肥蟲子幫她清理,但是此刻的她,傷痕累累,根本連路都不能走動,敷完藥之後,我叫來吳萃君和老莊,說我們要在前面防備敵人,你們兩個輪流背著台灣妹吧。

危機時刻,也沒有人反駁,吳萃君沉默地點了點頭,倒是老莊,猶在擔心自己的兒子,喃喃問我,我瞪了他一眼,說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吧,說不定,下一個死去的就是你。

聽我說得嚴厲,老莊閉上了嘴巴,將張靜茹扶在了肩頭,然後背了起來。

我們接著走,這個房間的對面還有一個通道,不過墻壁上的燈光間隔稍遠,整體顯得十分晦暗。

我們繼續前行,走了十幾米,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悶哼,扭過頭去,只見吳萃君蹲立在地上,在她的右腿之上,竟然有一根羽箭。

這悄無聲息的襲擊讓我們的精神立刻緊繃起來,朝著四周看去,靜寂無聲,並沒有什麽可疑之處,走到近前來,才發現這羽箭是從通道的墻上射出來,而此刻孔洞早已緊緊關閉。

吳萃君捂著大腿上面流淌出來的鮮血,銀牙緊咬,疼得額頭冒汗。

我們將箭矢剪斷,然後將箭頭挖出來,吳萃君疼得齜牙咧嘴,向來嬌生慣養、在商場馳騁風雲的她不由得大怒,朝著空蕩蕩地走廊大聲罵道:“你們這些撲街仔,有本事出來啊,丟你老母啊……”

這個女人一旦發起飆來,那罵臟話的水平簡直令人汗顏,而就在她叫罵了一陣之後,空間裏突然有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在回蕩:“死、死、死……”這聲音陰森森,偶爾還有隱約的怪笑聲,讓人聽著後腦勺都是一陣發麻,仿佛幽府裏面發出來的聲音。

聽到這來自地獄的聲音,吳萃君、老莊和張靜茹都嚇得瑟瑟發抖,而雜毛小道則沉靜下來。

他的雙耳不停聳動,似乎在追尋聲音的來源,而左手則在不停掐算著。

幾秒鐘後,他停止了所有的動作,眼睛瞧向了左前三米處,陡然狂怒地大喊:“裝神弄鬼的家夥,當我們智商為零麽?”此話一頓,他的身子倏然前行,一腳踹在了堅固無比的墻壁之上。

第一腳,墻壁微微顫動,第二腳,開始搖晃,第三腳,雜毛小道脖子上面青筋直冒,猶如小蛇在遊動。

他也是陡然怒到了極點,將脖子上面的血玉拽出來,緊咬舌尖,一口精血似箭噴上,身形隱約間,陡然大了幾分,再次出動,猶如猛虎,又一腳,他剛才踹的那個點就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紋,雜毛小道一個翻身,亮出血虎紅翡,大喊道:“出來吧,血虎!”

一頭紅光四溢的紅色猛虎從雜毛小道手中跳出,將這一面墻給撞得四散,然後朝著前面出現的十幾人撲去。

在我視線中,大猛子一群人,正錯愕地朝這邊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