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大師兄來電,是否要出藏(第2/2頁)

這都能夠看出來?我和雜毛小道一陣無語,沒想到這藏地隨便一個平凡的人,都有可能身具佛性。

如此,我們便在南卡嘉措家裏,重新住下。

之後便是悠閑的快樂時光,藏地的生活雖然簡單,但是卻能夠讓人的心靈得以凈化、沉澱,以及一種與別的地方所不同的寧靜悠遠。

大師兄叫我們來藏地,真的是對了,短短的時間裏,我們不但經歷了生死,而且還得以目睹傳聞久矣的虹化、圓寂和轉世重修,我和雜毛小道的機緣,也都各自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和鞏固。

最重要的是,眼光的境界,以及身心的領悟,和以前,已經有了截然的不同。

“道”在我們的眼中,已經不再是那麽神秘,它更像是一種確實可行的東西,如同果園累累的蘋果,如同後院架子上的葡萄,如同……它看得見,也摸得著。

每天,我們都行走幾十裏的山裏,到佛塔前,然後練劍,行功,讓自己在之前戰鬥中受到的暗傷,逐漸好轉,讓自己的身體,緩慢地真正得以掌控。

我偶爾也會帶一下莫赤,讓這個有著很聰穎慧根的藏族少年,能夠在修行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當然,我從來都不承認我是莫赤的師父,因為我是一個養蠱人,這是我最根本的手藝,然而我教予莫赤的,都是些旁門左道,並不涉及蠱術。

閑暇時,我也會將好久沒有復習的十二法門和山閣老遺筆拿出來瞧,因為多日的周折和奔波,我以前存在電子設備中的十二法門,早已丟失殆盡,不過好在這些東西,都已經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央求南卡嘉措去縣上買來些紙筆,開始嘗試著將十二法門給還原出來。

人的記憶力是有限的,我對文字內容能夠倒背如流,但是對於圖形、備注以及經絡描繪,卻有些記不得了,所以這項工作,總體來說,還是有些困難的。

不過人閑著,總是要找一些事情來做的,不能說一天到晚都在修行,也不可能常常都能頓悟,所以這件事情,我做得格外上心。

時間就這般緩如流水,悄悄過去,然而有一件事情,總是讓我暗暗擔憂——當日我吞服了火娃送來的屍丹,本以為會有什麽效用,然而直至此時,我都沒有任何效果,仿佛我吃的不是人參果,而是一顆糖豆兒一般。

這現象,就連廣知博聞的虎皮貓大人和別出蹊徑的小妖朵朵,都不知曉,我只得放棄追查。

過了差不多十來天,其間白居寺來人,將天湖底下的遺跡確認,商定在五月份,設備到齊的時候,準備挖掘出來。

接著我們跟著去了一趟白居寺,這回來並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主要也就是待得煩厭,四處走走,參觀一下,增長見識。

小喇嘛江白也算是忙完了諸多事宜,然後陪伴著我們四處逛,去了有西藏三大聖湖之稱的羊卓雍湖,也去了被喚作日喀則象征的紮什倫布寺——這寺院依山而築,壯觀雄偉,可與布達拉宮媲美,是歷代班禪的駐錫地……

在紮什倫布寺,我們見到了上次圍剿邪靈教右使時認識的其中一個喇嘛,在其引薦下,又認識了不少寺內的高僧,一時間人脈甚廣,多少也混了個臉熟。

小喇嘛江白經過兩世重修,雖然不怎麽記得前事,但學術見識,都比他這個年齡的人要厲害許多,與他同遊日喀則,簡直就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他就如同一本活字典,以及藏傳佛教的總經文,讓我和雜毛小道對這一門佛教的重要分支,有了更多的了解和知曉。

佛與道,以及巫,本來就是通向彼岸的不同路途,雖然路上的風景不一樣,但是殊途同歸,總是有可以借鑒和想通的地方,我們相互學習,也從他口中,得到了很多真言以及手印的秘法,相互印證,也是頗為受用。

我們在日喀則待了數日,放心不下佛塔中的小夥伴們,於是辭別了小喇嘛江白,再次回返。

在這神秘的藏南高原裏待到了四月末旬,我們終於接到了大師兄傳過來的消息,說風聲已過,問我們要不要出藏?

第二十九卷 工廠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