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老牛不能吃嫩草(第2/2頁)

雜毛小道問那你在想什麽事?

我說我之前沒有記得,現在看到雪瑞,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當初我給雪瑞解除玻璃降的時候,有一股陰寒之力蔓延到我的身上來。那是給雪瑞下玻璃降的馬來西亞行腳僧人所留下來到印記,是仇怨,能夠下這種靈降的人,必定是極其難纏的。當時我只是想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出國,然而現在想來,說不定就能夠在緬甸遇上那人,到時候肯定又是一場糾葛……

雜毛小道寬慰我,說一個馬來西亞,一個緬甸,相隔幾十萬公裏,那個家夥未必有那麽厲害,還跑來找你麻煩?他當時要真心想奪寶,直接搶了便是,何必弄這麽一個降頭術,等著李家湖返回去求他?這是什麽行為?這是嚴重的裝逼犯的行為,恪守著某些宗教準則在,有約束,便不會太過於極端。

小叔說希望如此吧,不過我們還是要防備一些的,別到時候情況變得更加復雜才是。

我們在會所裏待到了八點多鐘,然後便起身告辭了。

李家湖跟我們說起,後天有一趟直飛仰光的航班,他托了關系,給我們都弄到了邀請函,到時候我們與各大珠寶行的商人一起參加那個小型交易會,讓我們準時登機。他還問我們這兩天需不需要司機。我們搖頭,說這裏的事情都有顧老板派來的助理秦立處理了,一切妥當。

李家湖張了張口,卻沒說話,與我們握手告別。

晚上回到賓館,我把憋壞了的肥蟲子和小妖朵朵都放出來,跟虎皮貓大人玩。虎皮貓大人好久不見肥蟲子,跟著它便是一通猛攆,一時間房間裏雞飛狗跳,不得安寧。小叔看到小妖朵朵,跟她打招呼,說這樣的鬼妖他倒是在藏地日喀則見過一個,有上百年的修行,是一座佛塔的守衛,很久以前被一個喇嘛降服了,之後那個喇嘛虹化了,鬼妖倒是留了下來,成為了佛燈座下一弟子。

他是十年前見到那鬼妖的,除了正午幾個時辰不能夠出現之外,幾乎和常人一般無二。

小叔的話語讓我心裏生出了希望,連忙追問一番。他說那鬼妖是一個老婆婆的樣子,整日守在佛塔中,念經誦佛。他當時見到就覺得奇怪,後來才聽當地的一個同行說起,並警告他不要接近那老婆婆,不然定會有生命危險的。於是他也只是遠遠一望而已,其他的所知不多。

我點頭,心中突然多出了一些希望——既然知道了有這種事情存在,那麽接下來的事情,便是努力了。我希望朵朵能夠快樂的在陽光下生活,像個正常人一樣成長,這便是我最大的目標,也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小妖朵朵耐著性子跟我們扯兩句,然後便飛過去和虎皮貓大人、肥蟲子瘋玩了。

雖然向來都是熱辣火爆,且又故作成熟,但她終究還是一個誕生不足一年的孩子,天性愛玩。

我、雜毛小道和小叔在房間裏商談了很久去緬甸的事宜,決定先看一看交易會那塊傳說的玉石原礦,到底是不是麒麟胎,然後再去找尋般智上師。其他的事情,可能要到了緬甸,才能夠具體知曉。當然,這邊雖然在忙著找麒麟胎,但是小叔還是很關心家中的事情。與雜毛小道一樣,不管周林到底是出於什麽目的,反正如果他們再遇見周林,這個家夥死定了——雖然他還是自家的親外甥。

到了晚上十一點,小叔回房休息,雜毛小道怎問我要不要出去過夜生活?

我看著小妖朵朵和肥蟲子,搖搖頭,說早點睡吧,這幾天要養精蓄銳,到了緬甸定然是有一場兇險的。雜毛小道撇嘴,說假正經,老蕭我最討厭的就是假正經了。他回頭喊虎皮貓大人,說要不要同去?虎皮貓大人展翅飛回這邊來,說嘎嘎,不陪你們這些小家夥玩了,大人我要會老友去了。

兩個家夥施施然離去,肥蟲子想跟去,被我揪住尾巴,攔住了它別去學壞。

又會老友?我想著虎皮貓大人的話語,莫不是去找一只真正的肥母雞,一解相思之情?我苦笑。第二日我們與李家湖、顧老板、許鳴碰了一次面,商談好去緬甸的細則。第三日上午,我們乘飛機抵達了緬甸仰光。值得一提的事情是,同行的居然還有雪瑞在。

真的不知道李家湖這個當爹的人,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