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旁門與“左道”(第2/2頁)

我便把他們帶到了樓上的一個包廂,叫後廚炒了幾個菜來,然後擺了茶點,虎皮貓大人愛吃葵花子,也叫人去街上買來一大包。一邊吃著飯,一邊聊這幾個月的事情。雜毛小道在北方的這幾個月,其實也沒有什麽特別值得提的地方,翻來覆去跟我講他的艷遇史,並且用極長的篇幅,給我描述天山人間的奢侈豪華。

虎皮貓大人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做補充。

談到我來南方預見的這兩件事情,雜毛小道眉頭皺了起來,他說鏡魘一事純屬運氣,遇到這種好東西的幾率不大,那兩個房客也算是前世修了福,至於他們的記憶,類似的事情他也聽說過,當不得真;這個飯店的競爭對手,手段卻是惡毒了一點,按常理,開個小酒樓,用不著這麽大費周章的,這個隱患一定要拔除掉;不除,如鯁在喉,以後都難受,時刻提防。

我說也是哦,餐房既然已經步入正軌了,那麽就把這潛在的隱患給掐滅了吧。不然我過段時間去香港,肯定是不得安寧的。雜毛小道聽我說去香港,頓時來了精神,問幹嘛去?我沒好氣地說還不是顧老板親戚那破事,你也不肯去,他老纏著我,沒辦法唄。雜毛小道嘿嘿笑,說他也要一同去。

我奇怪,說你不是不接麽,怎麽又要去了?

他說一起去,有意思啊!我一陣膽寒,說真的是賴上我了,我去哪裏你就跟著去那裏,聲明一下啊,我不搞基的!雜毛小道哈哈大笑,笑完,肅容說小毒物你發現一個問題沒有,我這人,但凡跟我在一起的,都倒黴,你也是;但是當我們兩個湊在一起,諸事都順利,逢兇化吉。所以,我們兩個在一起,這是上天注定的,這是命運安排的。以後,我們兩個人攜手共闖江湖,號曰“左道”哼哈組合,豈不暢哉?

我苦著臉,說你丫就是訛上我,混飯吃罷了。

雜毛小道又是一陣笑,得意洋洋,說誰叫你開飯館呢?虎皮貓大人突然嘎嘎大笑,說好基友,一輩子。

聊了一陣,門被敲響了,是小張,他和中午出去辦事的阿東一起進了來,問我現在有沒有空?我喚他們進來,介紹蕭克明給他們認識。坐下來講了幾句,阿東說他聽小張說了,那幾個混子是前門街上的無賴,整日在酒吧、溜冰場混跡,算是這附近的地頭蛇。他剛剛打電話給拜碼頭的大哥問了下,那個大哥說我們得罪人了,管不了。小張在旁邊補充,說那夥人騎摩托車走了,他跟到一半就丟了,找熟人打聽到的。

阿東一臉的愁容,說這可怎麽是好,天天這麽鬧,生意就沒法子做了。

我擺手說無妨,那幫混子,老蕭已經出手解決了,不出兩天,必定會求上門來。這東西,殺雞給猴看,總是會消停一陣子的。現在主要的問題就是,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在暗中搞我們?下降頭啊有沒有!我聽李師傅說過,八大碗曾經在他生病期間來找過他,不過給他拒絕了。我有理由懷疑,做出這種惡毒手法的人,便是八大碗的那夥人,當然,老蕭會暗中調查的。

如是,定叫這些家夥,只有哭,沒有笑。

我們談了一陣子,定好了計策,由雜毛小道和我來調查,餐房這邊的經營,阿東多操點心。

吃完中飯,我帶雜毛小道和虎皮貓大人去我租的房子,也就是我在洪山的家中落下腳。因為沒有床上的一應物件,便也需要采購,所以不得忙碌了一番。

雜毛小道也不管這些小事,他把東西一放,在客廳沙發上睡了個午覺,太陽偏西,便拿著他算命走江湖的家當出了門。虎皮貓大人懶得跟去吹風淋雨,白天朵朵和肥蟲子又不愛出來,兩個小東西跟老朋友見了個面,又回去了。它便宅在了家中,窩在沙發的一角打盹,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像只死去的肥母雞。

我像一個管家,跑東跑西,忙著采辦,好在回家有朵朵這個丫環指使,倒也不是很累。

雜毛小道的辦事效率簡直高得出奇,到了晚上十一點,虎皮貓大人追著肥蟲子滿屋子亂竄的時候,他回來了,告訴我一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