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並發症(第2/8頁)



  沒有錯誤。

  貝拉合攏著她的雙臂牢固的跨越她的胸前,及把她的手緊握成拳,就像我一樣。

  在想些什麼?我垂死般對她低語,但房間裏太安靜,以致即使是低聲的交談也能清楚的聽到。

  電影開始,只能為這黑暗帶來一點光明而已。貝拉偷瞥我。她注意到我身體的僵硬——如同她一樣——然後她笑了。她的唇瓣略略分開,她的眼神就如寫滿了熱情的邀請。

  也許我只是看到我想看到的。

  我給她一個微笑。她的呼吸伴隨著低喘聲並迅速移開本來看著我的視線。

  這使情況變得更糟。我不知道她的想法,但我突然肯定了我之前是正確,她希望我觸碰她。她感到這危險的欲望只有我能做到。

  在我和她的身體之間,那電力在哼唱(正在電光火石之中)。

  她在這整整一個小時並沒有任何移動,持續著身體的僵硬,如同我一樣維持著僵硬的姿勢。有時候她會一而再的看看我,然後那嗡嗡聲的電流便會突然通過我的全身。

  一個小時過去了——慢慢地,慢慢地,但還未足夠緩慢。這感覺多麼新鮮,我能夠整天像這樣坐在她的身邊,只是為了完全的體驗這種感覺。

  當每一分鐘過去,我對於自己試圖去觸摸她的理由有十幾個不同的論點,理性掙紮的欲望。

  最後,Mr.Banner從新打開室內的燈光。

  在明亮的日光燈下,房間的氣氛恢復正常。

  貝拉嘆了一口氣,然後在她的面前伸展及收縮的活動她的手指。在這麼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姿勢對她來說一定非常不適。這對我來說很容易——理所當然的寂靜。

  我用笑容來緩解她臉上的表情。“Well,這很有意思。

  “Umm”,她喃喃地說,清楚地了解我提到的話,但並沒有就此發表評論。我想要聽聽她現在的想法。

  我嘆了口氣。再多的希望就是要幫助這一點。

  “可以走了嗎?”我問道,然後站了起來。

  她換了個表情然後腳步不穩的站起來,張開了她的手,仿佛她在害怕她會跌倒似的。

  我可以向她伸出我的手。或者我可以扶住她的手肘關節下方——只是輕輕地——然後穩住她。當然,這不會是一個可怕的侵害。

  不要犯錯。

  在我們向健身室前進的時間她非常安靜。她正在深入的思考,她雙眼間非常明顯的皺紋就是象徵。我,也一樣,在深入的思考。

  輕輕的觸碰她的肌肉並不會傷害她,我內心自私的那一方在爭辯。

  我可以很容易地舒緩我手掌的壓力。這並不是太過困難,只要我堅決的控制自己。我的觸覺比一般人類發展得更好;我可以用多數的水晶體來變戲法而不弄壞當中任何一顆;我可以敲打一個肥皂泡而不弄破它。只要我堅決的控制我自己。

  貝拉就像是一個肥皂泡——脆弱和短暫的。暫時性的。

  要多長時間在能在她的生命中證明我的存在?我有多少時間?我有否其他像這樣、像這一秒的機會?

  她並不會時常在我的手臀能接觸的地方。

  貝拉在健身室前轉過身來看著我,她用一個雙眼睜得大大的的表情看著我。她沒有說話。我能從她的雙眸內看到我自己的身影,看到我對自己的憤怒和自己內在的沖突。我看到我的臉的轉變,如像我內心那好的一方輸掉了這場爭論。

  我的手在不自覺的控制下舉起。隨著輕輕的,如她是最薄的玻璃造成的,如她是易碎的氣泡,我的手指觸碰她臉頰溫暖的肌膚。它在我的輕撫下溫熱了起來,我能感覺到她透明的皮膚下方那脈搏血流的速度。

  夠了,我命令自己,通過我的手去撫摸她的臉頰的舉動使我心痛。

  夠了。

  我困難地拉開我的手,去制止自己更加接受她,即使我已如此。瞬間一千種不同的可能性貫穿於我的腦海中——一千個不同的方式去觸摸她。指尖描繪她的唇線。我的手掌覆蓋她的下巴。讓她的秀發在我的指間纏繞。我的胳膊纏繞在她的腰部,緊抱她貼近我的身體。

  夠了。

  我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轉身,移動腳步遠離她。我的身軀移動得迅速——不情願地。

  我讓自己背對那揮之不去的內心想法,在快速離開時不去看她,幾乎是從這誘惑中逃跑。我捕足到邁克紐頓的思緒——它們叫得最響——當他看著貝拉在他面前走過並對他視而不見,她的雙目毫無焦點,臉頰泛紅。他怒目而視,且在他的腦中突然出現了夾雜著咒罵的我的名字;我忍不住笑來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