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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不會。”內特說。

她轉動腦袋面對內特,內特在黑暗中只能看見眼眸的微微反光。“你嚇壞了?”她問。

“不知道‘嚇壞了’能不能形容我的感覺,”他折疊枕頭,用腦袋壓住。他和薇科兩張臉之間只隔著五六英寸。“大概算是惶恐不安吧。我公寓的墻裏有一具屍體。”

“是啊。”

“屍體生前在我的墻上用血寫字。他用自己的鮮血寫下遺言。”

“是啊。”

“我是說,我知道,無論如何現在他肯定早就死了,但發現他是那麽死的……一百多年一直就在那兒……好吧,對,我是有點嚇壞了。”

薇科湊上來,兩人的嘴唇碰了碰。她輕輕吻他,又退了回去。“今天晚上你過得很糟糕,”她說,“別以為我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不會的。”

“那就好。”

他把腦袋放回枕頭上,看著薇科的臉。“你是近視還是遠視?”

“怎麽了?”

“我幾乎沒見過你不戴眼鏡的樣子。”

“遠視。近視眼操作電腦,我就不需要那麽費勁了。”

“有道理。”內特說,他摸著薇科的面頰,親吻她。過了一會兒,他退開,“都怪壓力太大,不好意思。”

“看出來了,”她打個寒戰,床墊跟著顫抖,“沒關系。”

“冷?”

“你放進冷風來了,”她嘟囔道,摟住內特,緊貼住他的身體,“只是想取個暖而已。”

“對。”

她仰起頭,嘴唇貼上他的嘴。兩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內特壓倒她,她用雙腿抱住了他。

“接吻不算什麽,”兩人分開,薇科邊喘息邊說,“只是表達感情而已,很多朋友都親來親去的。”

“有道理。”他說,抓住她的T恤下擺,從她頭上脫掉。

“你在幹什麽?”

他停頓片刻,說:“取暖。”他脫掉自己的襯衫,扔在地上。“兩個人脫光了睡一個睡袋,這是取暖的最佳方式。”

“對,”她去解內特的皮帶,“對,我也在哪兒讀到過。我們只是在取暖。”

“對。”他從薇科的脖子一路吻到胸罩帶,伸手撥開。他的嘴唇貼上她的嘴唇,她深深吸氣。

“只是為了取暖和應對壓力。”薇科說。她把內特的牛仔褲脫到臀部,用腳蹬掉。她伸手去抓他的拳擊短褲。

“沒別的意思。”內特抓住她的長褲和內褲的褲腰,同時拽了下去。她用兩腿脫掉褲子,把他拉回自己的身體上。她分開大腿,內特進入。

“只是性而已,”她在兩個吻之間說,擡起身體迎合他,“我們都同意這只是毫無意義的性,對吧?”

“我覺得我愛上你了。”

“天哪,”她喘息道,抓住他的脖子,“別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