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魔王與羅賓(第4/25頁)

羅賓開始揣測起那封恐嚇信的含義來。從“你第一個死”這句話來看,殺人者要殺的應該不止一個人,而麥戴伊則是他的第一個目標。

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他為什麽要寫這樣的一封恐嚇信呢?難道還有其他人知曉了麥戴伊裏通外國的勾當,一時氣憤便寫下了這樣的一封恐嚇信,從而宣泄一下自己的愛國熱情。在麥戴伊看來,對他開槍的人就是恐嚇信的書寫者。而他又怎能想得到是羅賓的部下對他開的那一槍呢!

或者就是真有人想要槍殺麥戴伊,那麽這個人又是誰呢?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這一切都像謎一樣讓人匪夷所思。

待多彼爾告辭之後,羅賓便在大腦中如此左思右想道。

三天之後,羅賓的腳傷已經完全康復了。於是,他尾隨在麥戴伊夫人貝德麗思的身後,走在前往醫院的路上。沒過多長時間,貝德麗思便從麥戴伊的病房中走了出來,然後直奔火車站,買了一張往返車票,羅賓也買了同樣的一張。

對於貝德麗思的遭遇,羅賓的內心充滿了同情和理解。如此柔情貌美的女子居然是賣國賊的妻子,而她對此毫無所知,真是可悲可嘆啊!

“貝德麗思究竟是一位怎樣的女子呢?為什麽偏偏要和麥戴伊結婚呢?而且還對他如此的言聽計從。”

羅賓越是思索,心中就越是有探知貝德麗思底細的沖動,所以他才會跟隨著貝德麗思一直來到了這裏。

貝德麗思在一個名叫摩得格耶的小站下了車。對於這個地方,貝德麗思似乎十分熟悉,穿街過巷顯得十分自如。隨後,她走進了一家蛋糕房。片刻之後,她便拎著一個小包走了出來。

羅賓始終在後面緊緊地跟隨著貝德麗思,最後,她走進了一棟位於葡萄園中的房子。

於是,羅賓又回到了剛才那家蛋糕房,向服務員打聽起那棟房子的情況。

“那棟房子裏面住的是伊沙波爾小姐,但房子的所有權並不屬於她。她的姐姐常常到這裏來看望她,就在幾分鐘之前,她姐姐還在我們店裏買了一包蛋糕呢。說不定她們姐妹兩個現在正吃得開心呢!”蛋糕房的服務員這樣對羅賓說道。

這時,站在一旁的老板接過了話茬:“那棟房子裏原先住著的是葡萄園的看護人。戰爭剛一爆發,他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德軍轟炸巴黎之後,就有人租下了那棟房子。沒過多長時間,一位年輕的小姐就搬進去住了。或許是她的家在戰爭中被炸毀了,因而才搬到這裏來住的。

“房東住的地方離這裏非常遠,所以他才委托我代為照管。聽說那位小姐曾在一次空襲中受了傷,而且傷勢十分嚴重,以至於行動不便,所以只好每天待在家中。房子租出去之後,曾有一名男子來與我商量房租的事情。等到他與我商量好協議之後,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過。現如今,那棟房子裏面住著的就只有伊沙波爾小姐一個人。她的姐姐剛才來了,她每周都會來看望伊沙波爾小姐一次。”

“謝謝你告訴了我這麽多!”

離開蛋糕房之後,羅賓來到了那所房前。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郵遞員前來送信,他將信件飛快地投入信箱之後,按響門鈴便離開了。

片刻之後,一位年輕的女子從房中走了出來,從信箱中取出信件後就拆開信開始閱讀起上面的文字來。

只見年輕女子讀完信之後猛地一聲大喊,然後便飛快地跑回了房中。

“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讓她如此驚慌失措呢?”羅賓暗自思索著。

之後,整棟房子又被一片寂靜籠罩了,而女子的說話聲也悄然消失了。

“從那個女人的尖叫聲來判斷,肯定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那麽,信裏究竟寫了怎樣的內容呢?”

羅賓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朝房子後面走去,在那裏發現了一個後門。羅賓取出萬能鑰匙打開了門,然後輕手輕腳地走上了二樓,然後,房間裏面一個人也沒有。只見一封信擺放在桌子上,或許是由於事出匆忙,信的主人沒有及時將信收好或者帶走。郵戳所顯示的發信地址是盧南市。收信人一欄上寫著的是伊沙波爾·蒙葛立小姐;而寄信人一欄上的署名是弗利桑·度利遜少校;地址則寫的是盧南市罕特立醫院。

羅賓連忙拆開信來看上面的內容。雖然信上說到了很多事情,但最令羅賓感興趣的一件事是弗利桑有要事相商,他將於15點39分在摩德派萊思車站下車,因而詢問伊沙波爾小姐能否前去接站。

羅賓立刻打定了主意,他決定跟在伊沙波爾姐妹倆的後面前往摩德派萊思車站。羅賓看了看手表,如果在這裏上車的話,肯定會錯過信中所說的那個時間。不過,如果在藍勃立站上車的話,時間應該就來得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