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新的線索(第2/7頁)

“她跟她媽合不來?”莫蘭問。

“我住那兒的時候,她就跟她媽吵過好幾次。別看她平時不說話,一說起話來特別刻薄。有兩次,她媽都被她氣哭了。說實話,那時候我還挺同情她媽的。”

“她們為什麽事吵架?”趙蜜問道。

“主要是為了鄭婷如的早戀。鄭婷如愛上了她的鋼琴老師,那人教了她大概六七年,那時他都已經四十多了,孩子都上高中了,可鄭婷如才15歲,可她就偏偏喜歡上了他,天天吵著要去見他。你說她媽能不氣嗎?”

“那男的跟她好了沒有?”莫蘭問。

“當然沒有。別看鄭婷如年輕,人長得可是非常一般,而且那時候,她很胖,大概有一百四十多斤,那男人是在音樂學院當老師的,平時身邊有不少女生圍著,就算要搞外遇,也不一定會找她。鄭婷如純粹是單相思。可她就是認死理,覺得人家也喜歡她,就因為人家在她生日的時候,送過她一份生日禮物。後來,她天天去那人工作的地方找他,最後那男的當著他老婆、我爸和鄭婷如老媽的面,跟她說清楚自己對她完全沒那種意思,她才罷休。”

“這事對她打擊很大吧?”莫蘭道。

“當然嘍。後來的兩個星期,她有點不正常。有一天,她突然對她媽說,她要報名學武術,還威脅她媽說如果不替她交錢,她就去當尼姑。她媽一開始不同意,她就離家出走了,後來,我們在火車站找到了她。沒辦法,最後她媽只好同意讓她學武術。”

“她會武術?”莫蘭皺起了眉頭。

廖珊發了一個點頭的表情。

“她那時常常在客廳裏打拳。”

“她有沒有說過,她為什麽要學武術?”

“她沒說過。不過那段時間,她好變態,有一次,她抓了一只野貓回來,綁在椅子上,然後用飛腿去踢那貓的頭。才三腳,貓的脖子就被她踢斷了。事後,她把死貓裝在塑料袋裏,扔到了那男人的院子裏。據我所知,她這麽做了好幾次,後來,那男人的老婆實在忍不住,就吵上門來了。她媽一個勁地跟人家賠不是,她就站在旁邊,陰森森地笑。”

“好變態啊……”趙蜜發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她殺了多少只貓啊?!現在我都覺得她死有余辜了。”莫蘭憤憤不平地打字道。

“呵呵,我還以為學音樂的人,情操有多高尚呢!”喬納站在莫蘭身後插嘴。

“死有余辜?”廖珊發現了這四個字。

莫蘭輕嘆一聲,繼續打字:“這事我等會兒跟你解釋。你先告訴我,她這種狀態持續了多久?”

“一個多月吧。本來她每天吃完晚飯都會離開家,到附近的一片綠地去練拳,可在我離開之前,她晚上開始願意留在家裏了。”

“那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莫蘭問。

“她是不是終於把那個男人忘了?”趙蜜問。

“我覺得她是有了新的目標。”廖珊道。

莫蘭和趙蜜同時打了個問號。

“那時候,她媽好像有點心灰意冷,開始不管她了,還常常叫朋友來家裏打牌。她媽和朋友打牌的時候,她經常會在客廳裏彈鋼琴。”

“人家打牌,她彈鋼琴。這好像有點……”莫蘭打了一串省略號。

“哎喲,做作死了!”廖珊接上了她的話頭,“我一開始就想,她為什麽不等他們打完再彈?”

“她是不是要彈給某個人聽?”

廖珊發了一個微笑的表情。

“嘿嘿。我後來發現,她只在某個人出現的時候,才這麽做。”

“誰啊?”

“那是一對夫妻,他們每周周四和周六晚上會來打牌。但那男的不是每次都來。鄭婷如只在那男的來的時候才彈鋼琴,而且一彈就是一個小時,彈完了,還主動給牌桌上的人送水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可能很正常。可發生在她身上,那是絕對不正常。她不是那種熱情好客的人,如果不是有目的,她哪會這麽做?”

“那男的是幹什麽的?多少歲啦?”

“當時也是四十多歲。據說在什麽電器廠當廠長,人長得挺帥,也很會說話。他們是我爸的鄰居,就住在隔壁的底樓,那女的跟鄭婷如的老媽還是同事。他們家種了很多玫瑰花,據說是那女的喜歡,他們來打牌的時候,總會帶上幾支玫瑰花送給鄭婷如的老媽。那女的還給自己的女兒取了外號,什麽‘粉玫瑰’、‘紅玫瑰’、‘綠玫瑰’,鄭婷如那時就叫她‘玫瑰夫人’……不過我覺得,那男的好像對鋼琴沒反應,倒是那位‘玫瑰夫人’很喜歡聽她彈,有時候,她還要求鄭婷如給她彈一曲什麽《致愛麗絲》。”

“那麽,這個男人跟她後來有沒有……”莫蘭問。

廖珊發了一個搖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