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第2/15頁)

她對日下步說:“我和野間課長必須帶走肖苰。她知道的比我多,只有我才能撬開她的嘴,打個賭吧,香雉將軍今晚會一無所獲,這個女人不會因為淩辱吐口,得從她內心深處找到最軟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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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雉晉安跟著竇警長與石原進入刑訊室。看到香雉晉安,肖苰笑了一下說:“嚇到了吧?蠢貨!我會讓你那麽意想不到。”

香雉晉安逼近肖苰說:“那天酒會,你表現異常,我就該多加留意。”

肖苰說:“但你絕沒想到我是共黨吧?只以為我是被你強奸後,歇斯底裏想搞破壞。你哪曾想到,我假裝歇斯底裏驚出了一窩賊,於是收集了很多重要情報,我的行動差一點兒就成功了。”

香雉晉安說:“你們真是如同白蟻,無孔不入。”

肖苰說:“曾經有個我們的人不顧自身安危救下我,於是我明白,生命有它更高的意義,我也忽然懂了,為什麽我們在最惡劣的環境下卻生生不息,因為我們無時無刻都在點亮光明。你說得對,我們無處不在,而且終將點亮所有的人,把所有的邪惡消滅在光明裏!”

“我曾經那樣地欣賞你,你卻欺騙我。”香雉晉安眯起眼睛看著肖苰,“現在又像銅墻鐵壁,那麽什麽是你內心中最為脆弱的?”

香雉晉安盯視了肖苰一會兒,突然說:“文翰!”

肖苰頓時一個激靈。

香雉晉安說:“我所接觸的女人,當然會被查底,你的文翰,他說你一定會在和平飯店等他,無論多久,因為他要你等。他經常拿這個話題跟朋友們吹噓,說這樣的傻女人不止你一個。他其實早就娶妻生子。”

肖苰抱著頭“嗚嗚”痛哭起來。香雉晉安上前摟了一下肖苰,就在這瞬間,肖苰探出合銬的雙手猛地抽出他腰間的佩刀反手橫砍出去!香雉晉安驚吼一聲,閃身躲避,接著,就著肖苰前倒的慣性,一把反擰她胳膊奪下了佩刀,大吼著舉起說:“八嘎!”香雉晉安一刀劈向了肖苰的頸部,“噗——”一道血柱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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虬須漢子拎著壺酒從醬門酒坊門裏出來,和墻上貼著帶唐淩畫像的通緝告示擦肩而過,匯合上迎來的傻麅子後,一同向前奔去。這漢子正是唐淩,他為了逃避追捕,不得不化了裝。

傻麅子邊走邊說:“你咋那麽大酒癮呢?”

唐淩說:“這酒是藥引子,給煤球治病的。”

在土地廟裏,煤球正裹著被子“呼呼呼”地打著寒戰。

唐淩掏出一個小瓶遞給傻麅子說:“裏面的藥粉倒一半兒在酒裏,然後大火燒開,用蒸汽熏他十五分鐘就沒事兒了。大當家呢?”

煤球說:“有人傳訊說熊金鬥的鴉片還沒分銷,還在小營兒的庫房裏,大當家說過去探探。”

“壞了!”唐淩頓時雙目睜大,撒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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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316房間,陳佳影抓起電話撥了個內線號碼說:“我是陳佳影,麻煩您把本月《滿洲時報》的金融版面全部摘下來給我,對,送到我房間,謝謝。”陳佳影掛下電話,走向房門,把門打開,見野間正站在門外。

陳佳影說:“大家都在等我吧?”野間點點頭。

陳佳影走進衛生間以最快速度收拾完畢,然後跟著野間走進了臨時指揮部。日下步招呼說:“陳女士……”

“您一定接到關東局的電話了。”陳佳影來到一空位坐下,“而且帶有指令性質。”挖出潛藏共黨,肅正任務結束。塵歸塵土歸土,飯店內其他事務交由滿鐵機構處理。”

日下步怏怏地說:“美利堅等多國外交人士,相約本月二十七號,也就是兩天後一同體驗‘滿洲’制造、全球最先進的亞細亞號列車,其中包括瑞恩和喬治白,這是一次友好的活動,所以關東局非常為難。”

陳佳影說:“施壓的不止美國一家吧?”

日下步點點頭說:“但監聽到對外電話的,只有307房間。”

陳佳影看向野間說:“你見過我轉移到臥室床頭櫃上的那台收音機,經過改造,可以監聽到電訊信號。蘇聯人房間那台也有相同功能,為了外界有電訊來時可及時接收,他們藏有一台收發報機同樣可以秘密向外聯絡,還有陳氏兄弟在312房間私設的外線。”

日下步驚愕地看向竇警長說:“竇警長,怎麽回事?”

竇警長說:“312房間也是陳氏兄弟租的,兩人租三套房間,我跟石原都有過疑惑,但搜查時,沒往這方面想。”

陳佳影說:“行了,你們回頭再聊。我是想說喬治白與瑞恩,包括蘇聯人和陳氏兄弟的心態,他們很仿徨,爛招用盡,結果全演砸了,所以他們必然度過了一個焦慮的夜晚,內心充滿猜測。為了保險起見,他們也都沒閑著,各訴各苦,各找各媽,心中滿滿都是對自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