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5頁)

陳佳影說:“他們拿你我做文章,是讓日‘滿’方專注內患,從而脫身。說明交易進入了關鍵階段。金融版面,現在幾乎被猶太商會占滿了。”

說著,陳佳影抓起電話給沃納他們打去。

該隱看了眼沃納,抓起電話說:“你好。”

陳佳影說:“我是陳佳影,我需要你跟我交流你方在政治獻金一事上關注到的信息。”

該隱皺眉說:“這件事兒不是謠言嗎?”

陳佳影說:“你方之前收集的信息,有助於我判斷真偽,這件事上,滿鐵和你方可以有所合作。”

該隱說:“對不起,陳女士,您和王先生之間的關系,大家都在猜測,我想這些懸疑沒能澄清之前,我們不能跟您交流太多。”

陳佳影說:“那您就幫我想想,那些家夥迫害我和王大頂目的是什麽?”

說著,陳佳影掛下電話。王大頂說:“你這什麽路子?”

陳佳影說:“包括改造收音機在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把大家的注意力牽回到政治獻金上來。”

王大頂說:“那你為啥不跟野間說呢?”

陳佳影說:“從別人那裏得到信息,他會更明白能夠把握局面的人只有我。”

王大頂說:“你確定這對我們有好處?”

陳佳影說:“不知道,我腦子還沒恢復,很多方面只能憑直覺。”

王大頂說:“埋西山那具屍體,是出賣抗聯的一個人渣,我宰的,日後你要碰上抗聯,幫我拿這事兒封下他們的嘴,別老說土匪沒覺悟。”

陳佳影驚訝地看著王大頂。

王大頂說:“有具屍體托底,我才敢編那奸夫淫婦的謊,創意是猥瑣了點兒,但效果是突出的,你要從內心深處來了解我這人。”

陳佳影說:“我多想讓唐淩打你一頓啊。”

王大頂說:“我要腿沒受傷,他打不過我。不過,他招安那創意還不錯,有我的風采。姓竇的盯著我愣就沒轍,氣得都快中風了。”

陳佳影說:“別小看竇警長,他恨你入骨,為讓你死,會下足功夫。”

王大頂說:“所以唐淩要掉了鏈子,劉金花落在姓竇的手裏,咱們混不過十分鐘。”

4

熊老板與日下步笑呵呵地從臨時指揮部走出來。竇警長正好走進指揮部,與熊老板打了一個照面,竇警長皺了皺眉。

日下步對竇警長說:“熊老板要求處理槍傷他公司職員的白秋成,那警監拿不了主意,推到我這了。經我協調,他承諾不再追究這事兒。”

竇警長說:“大佐,是他手下威脅我家人,還要搶奪秋成的配槍。”

日下步說:“當時情況你們各有各的說辭,在沒有第三方旁證的情況下,很難進行判斷,這也是那警監的為難之處。“熊老板表示,念你為公辦案,他可暫停兩周計息,減少你還款壓力。”

竇警長得冷笑說:“呵,這就是您協調的結果?暫停兩周計息?謝謝啊。”

日下步說:“竇警長,你簽訂借貸合約,就是認同他的計息方式。”

竇警長說:“哼,熊金鬥每月都給憲兵隊捐贈,才是重點吧?”

竇警長摔門而去,回到401房間,竇妻已收拾好行李。竇警長送他們下樓,白秋成也趕來送行。走到大堂,熊老板正坐在堂吧裏。

竇警長對白秋成說:“秋成,你們走吧。”

白秋成帶著竇妻與竇子向門外走去。竇警長冷冷地走到熊老板對面坐下,說:“對不起,和平飯店現在不太平,請勿逗留。”

熊老板說:“聽說你逮了黑瞎子嶺的王大頂?”

竇警長說:“您這是在刺探警務,熊老板。”

熊老板說:“黑瞎子嶺總想劫我的貨,破我的財,很煩人!”

竇警長說:“熊老板謙虛!您是通天的人物,哪那麽容易煩心啊?”

熊老板笑笑說:“土匪的招安政策,搞得你很膈應吧?我也一樣。咱們做個交易吧,竇警長,你拿王大頂的人頭給我,欠的錢咱們一筆勾銷。”

竇警長說:“熊金鬥,憑你這話我就能抓你。”

熊老板說:“你比我更想要他死,利國利民,又利家,對不對?”

竇警長看著熊老板,一時無語。

5

301房間,該隱若有所思地說:“陳佳影在暗示我們,她根本不信政治獻金這事純屬謠言,或許這也代表日‘滿’方的心態。”

沃納說:“要不要告訴她,我們一直在猜測政治獻金的來源。”

沃納用手指扣了扣桌上報紙的金融版面說:“猶太人發起的這個項目,最近風生水起,難道日本沒跟著納粹反猶,他們就把這裏當樂土了?”

該隱說:“這一猜測若是正確,幫到了日滿方,德國自然能夠分一杯羹。可是猜錯了呢?我們就會被理解為純心誤導,別忘了你我那些軍火賣的可是他們的敵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