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秋老鐘山(第6/20頁)

邵拾遺將告示團作一團,隨手扔到一旁,笑道:“好了,我該去看靈修了。我要好好跟她風流快活,你曹總管只能獨自站在這裏受委屈了。”又道:“曹總管可得好好活著,後面還有好多好戲要給你看呢。”

臨行前,又吩咐看守道:“曹總管現在身份不同了,這可是官府通緝的要犯,腦袋還值好幾兩銀子呢,吃喝拉撒千萬伺候好了。”

一名看守笑道:“鄭公子放心,曹總管手腳不便,吃飯、撒尿,都是小的們幫他。”

另一名看守道:“龍頭領想得周到,弄了這樣一個鐵環塞到曹湛口中,我等只需要捏住他下巴,便可將粥水直接倒入。”

邵拾遺道:“嗯,不過也要有些分寸,別把人給我弄死了,我還有許多話要跟曹總管說呢。”

看守應了一聲,道:“那麽以後白天放他出來,稍事休息,晚上再將他關入籠中。”

邵拾遺奇道:“為什麽要白天放人休息?”

那看守道:“這不是小的夜間容易犯困嗎?晚上關著他,保險些。”

邵拾遺道:“你小子倒是老實。總之,你們兩個機靈些,別讓曹湛跑了。”

看守齊聲道:“請鄭公子放心。”

邵拾遺這才笑著去了。

次日一早,看守果然打開站籠,放曹湛出來。曹湛已在籠中站了一日一夜,氣力耗盡,當即癱倒在地。兩名看守也不理會,自到一邊打牌取樂。

曹湛雖然出了站籠,手腳桎梏未解,尤其那大枷是死囚重枷,足有三十斤重,當年他被判死刑陷於貴陽縣獄中,戴的也是這樣的木枷。雙腳之間的鐐銬也有一二十斤,又粗又笨,行動極其困難,想要逃走,實比登天還難。

如此過了幾日。這日黃昏時,兩名看守合力將曹湛拖起來,笑道:“又到該入籠的時候了。”

正待將其關入站籠中,龍霸匆匆走了下來,道:“鄭公子明日要在大船上招待貴客。公子有命,為防萬一,先將曹湛轉移走。”從懷中掏出一小紙包,道:“先把這包藥給他喝下,等天一黑,就把人運走。”

看守接過紙包打開,便欲朝曹湛口中倒入。曹湛竭力抗拒,卻還是被迫吞含了藥粉。看守又迅疾取來一碗水,沖了下去。不一會兒藥力發作,曹湛迷糊了一會兒,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人已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只覺得四周昏黑。曹湛略一掙動,身上枷鎖未解,口中依然銜有鐵環,好在沒有再被關在站籠中。所倚靠之處,也不是之前的船板,而是土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舉燈進來,竟不是之前的看守,而是獵戶吳平。

曹湛心道:“是了,那清涼寺僧人如昔既是鄭成功余部,想必除了寺中僧人外,附近村子也有村民是他部下。”

吳平將燈舉到曹湛面前,照了照,問道:“你醒了?你可要方便?”

曹湛搖了搖頭。吳平便不再多言,舉燈出去。曹湛已借燈光看出新囚所是一個地窖,料想自己已被帶到了清涼寺附近。

忽又有人進來,仍是吳平。他將燈放到一張矮桌上,便默默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龍霸護著邵拾遺進來,先搬了一張凳子,請邵拾遺坐下,這才將曹湛提起來,迫他跪在邵拾遺面前。

邵拾遺命龍霸取出曹湛口中鐵環,徑直問道:“藏寶圖在哪裏?”

曹湛道:“我不知道什麽藏寶圖。”

龍霸道:“這小子甚是硬氣,不動刑罰,他是不會招的,屬下出去找條鞭子來。”

邵拾遺擺手道:“不必。你先退出去,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等龍霸出去,邵拾遺走到曹湛面前,道:“靈修是你的軟肋,你如果不說出藏寶圖的下落,我回去就會加倍折磨她。不過跟折磨你曹總管不同,我是用春藥控制她,我要讓她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浪女淫娃。”

曹湛低聲道:“我求你……”

邵拾遺道:“你說什麽?”

曹湛道:“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待靈修。”

邵拾遺道:“哈,曹總管終於肯屈服,出聲哀求我了。話說靈修尚有姿色,又是江寧將軍之女,你曹湛不過是曹寅的一條狗,而今更是無家可歸,成為朝廷的通緝犯,憑什麽來求我?”

曹湛道:“你……你如此折磨我,僅僅是因為靈修喜歡我嗎?”

邵拾遺笑道:“不然曹總管以為呢?不過如果你肯將藏寶圖交出來,我倒可以考慮對靈修好些,畢竟我也是真心喜歡她。”見曹湛不應,便道:“怎麽,你不肯說,那麽我這次可要給靈修服用三倍的春藥了。”

曹湛忙叫道:“不要……好,我實話告訴你,藏寶圖已不在我手中,我已脫離桂家,離開之前,將藏寶圖交給了桂家首領。”

邵拾遺道:“桂家首領,你是說楊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