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4/6頁)

“你一直在用這個錢包嗎?我是說,前年三月份前後,你也在使用這個錢包?”

“是的,這個錢包是我老婆送給我的禮物,我很喜歡,一直在用。警察先生,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就像鄧浩所說的,如果丟失身份證是一種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那麽,付洋就很有可能為了讓這個說辭成立,而有意辦理一份身份證丟失聲明。這很簡單,關鍵是沒有人能夠證明他的身份證是否真的丟失過。

“你有幾個手機號?”

“一個,就一個。用了快十年了,是移動的老號。我這些年一直用它。”

“你有車嗎?”

“有啊。”

“有幾輛?”

“三輛。”

“都是什麽車?”

“一輛卡宴,一輛寶馬,一輛別克商務車。”

“車號是多少?”

付洋說了卡宴和寶馬的車號,最後,他說到別克商務車的車號。

我問:

“這麽說,車牌號為FL667788的銀灰色別克商務車的確是你的車了?你把這輛車借給別人用過嗎?”

“沒有。”

“你肯定?”

付洋仔細想了想,很肯定地說:

“我肯定。”

“你老婆在國外,你自己一個人要這麽多車幹嗎?”

“我喜歡車,所以就多買幾輛車自己玩,這沒什麽不對吧?”

“喜歡車?別克商務車又不是什麽好車,你喜歡它什麽?”

“我買這車就是為了方便,我老婆家裏親戚多,常常有人來北京旅遊或者出差什麽的,這車拉的人多,裝的東西也多,就是圖個方便。”

“你經常用哪輛車?”

“平時我都是開卡宴和寶馬,別克車我只有接人或者陪客人旅遊的時候才會用到。”

“你肯定?”

“我肯定。”

我注視著付洋,這會兒,他已經從容了很多。

“去年的十月底到現在,你用過你的別克商務車嗎?”

付洋想了想,說:

“就用過一次。”

“一次?什麽時間?”

“大概在十二月初,具體時間我暫時想不起來了,我得好好想想。”

“你怎麽能肯定就是在十二月初?”

“那時候我有一個同學來北京公幹,一起來了好幾個人,小車裝不下這麽多人和行李,我就用了一下別克。”

“就這一次?”

付洋點點頭。

“你開著這車離開過北京嗎?”

“離開北京?沒有。”

“也沒去過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

付洋一副大惑不解的樣子。

“我幹嗎去那裏?”

“是我在問問題,不是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

“真的沒有,最近一年我很少去外地,就算去,我也不會開別克。如果你們不信,你們可以去別克4S店調查。那次我去機場接我同學回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我的車碰得很厲害,在4S店修了大概二十天才修好。4S店肯定有我的修車記錄,保險公司也會有。”

接著,我和鄧浩又問了付洋一些其他問題。諸如去年的11月7號左右他在哪裏,去年的12月21號至24號之間他在做什麽之類。付洋一一作答。付洋說具體在做什麽他想不起來了,但他的生活比較規律,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回家看影碟和上網,出門會友的情況基本鳳毛鱗角。因此,在我們說的時間裏,他不是在單位上班就是在家看影碟上網。關於他上班的情況,他單位的同事應該都能為他作證。至於在家的情況,那就沒人可以證明了,下班之後,他基本都是獨處。除此之外,他不記得在最近半年內,在他身上發生過什麽特別的,或者是值得他記憶深刻、難以忘懷的事情,足以導致他深刻記憶某個日子。

我和鄧浩想了想,感覺沒什麽需要再問的了,就讓付洋在筆錄上簽字畫押。簽完字後,付洋問我們,他什麽時候可以回家。我想了想之後告訴他,照目前情況看,他還得待在這裏。付洋便再次憂心忡忡起來。

警衛把付洋帶走以後,鄧浩憤憤地說:

“沒看出來,這狗日的還挺能扛。”

我一邊走出審訊室,一邊說:

“也不知道陸鋼他們那邊搜查的情況怎麽樣?”

我和鄧浩剛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陸鋼迎面走來,一臉悶悶不樂的郁悶表情。還沒等我們問,陸鋼一邊搖頭一邊說:

“真他媽邪門了,付洋家裏什麽也沒有。他家裏冰箱倒是挺大,可是裏面放的東西和咱們自己家的冰箱一樣,基本沒什麽兩樣。技術那邊說,據初步勘察,沒有什麽可疑痕跡。”

鄧浩看了看陸鋼,又看了看我。

我們進了辦公室。我望著窗外一片朦朦朧朧的白色,發現天已經亮了。

“陸鋼,你馬上查查別克4S店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