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代桃僵(第2/7頁)

“紅色寶馬?您能肯定嗎?”何釗慎重地重問了一句,因為一般老人對車型並不熟悉。

“肯定沒錯。我的侄子是司機,開的就是這種車子。”老人肯定地說。

“那麽,司機的面貌,還有車牌號碼,您都看清楚了嗎?”何釗又問。

“實在抱歉!由於天色陰暗,距離又遠,司機的面貌根本看不清楚。至於車牌號碼,倒還有一點印象,最末一個數字好像是5。”老人回答說。

送走老人以後,趙憶蘭問:“現在怎麽辦?”

“沒有其他線索,看來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設法去尋找這輛肇事的汽車。”何釗說。

對此,交警隊長王昆早有部署。他說:“我已經通知全市各道口的交警,注意搜尋這輛肇事的紅色寶馬車。”

翌日,那輛肇事的紅色寶馬車很快就找到了,它被人丟棄在市郊的一個偏僻處。車身很幹凈,但車前的擋板卻有著明顯的碰撞痕跡,一只車輪上還沾有血跡。車牌號碼是“江E30465”。看來報案的那位老人記性很好,一點都沒有說錯。

然而,打電話去交管局一查,那卻是一輛被盜的車子。據車主說,前天下午他去參加一位朋友的家庭宴會,因為距離不遠,僅幾百步的路程,所以就沒有開車前去。誰知赴宴後回來,停放在樓前的那輛紅色寶馬車竟不翼而飛,被人偷走了。他立即打電話向110報了案。

看來肇事者就是這名偷車的竊賊,是他駕著這輛偷來的車子闖禍撞死了人。

何釗立即對轎車進行了細致的檢查,希望能在車上尋找到一些罪犯的印跡。但遺憾的是,罪犯在丟車時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擦拭,車體內外,都未留下印跡。

“現在怎麽辦?”趙憶蘭問。

何釗嘆了一口氣,說:“沒有其他線索,現在只有把這輛車的照片分發給全市的警察,明察暗訪,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個在昨天一天之內,曾經看到過這輛車駕駛者的人。”

“這辦法實在太笨了點!再說,罪犯藏在駕駛室裏,隔著一層有色玻璃,在車外是無法看清楚車內的人的。也許,根本就不曾有人看清楚了他呢。”趙憶蘭說。

“你說得沒錯。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也只好碰碰運氣了。”何釗說。

他們的運氣不錯!兩天以後,果然尋找到一名見到過這輛車駕駛者的人。那是一位名叫陶二寶的開鎖匠。他告訴何釗說:

“這車的車主我見過。那天下午他丟了車鑰匙,還是請我去替他把車門打開的。”

“你替他打開車門前,查看了他的身份證和車照嗎?”

“沒有。”陶二寶說。

“那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車主?”何釗問。

“那車就停靠在小區內他家的樓前,開鎖前他還與我討價還價,那還會有假嗎?”陶二寶笑了。

“那你還記得那個人的容貌嗎?”何釗問。

“當然記得。那人一米七左右,圓臉,穿一套淺色的西裝……怎麽,那人還真有問題嗎?”陶二寶問。

何釗點點頭,說:“以後碰到這一類的事情,最好先查看一下對方的身份證件。可別再幫助小偷打開別人的家門了!”

“天哪!還真有雇工開鎖盜車的。那家夥的膽子也忒大了!”陶二寶說。

何釗不再多說,轉身向趙憶蘭點點頭,說:“你帶這位先生去一下技術科,請他們按照他的描述畫一張犯罪嫌疑人的模擬畫像。”

“好的。”趙憶蘭說。

半個小時以後,模擬像畫出來了。何釗接過趙憶蘭帶回來的模擬畫像看了看,說:“咦,這畫像怎麽有點像死者楊大江?”

趙憶蘭拿回畫像仔細看了看,又找出一張死者的照片比對了一下,說:“不錯!就是楊大江!”

“可是,這怎麽可能?楊大江駕著偷來的寶馬車,肇事撞死自己後又駕車逃逸?這不成了天方夜譚!”何釗說。

何釗是江州市有名的神探,曾經偵破過許多大案要案,將隱藏的罪犯挖掘出來,一一緝拿歸案。尤其是這幾年,他還應鄰近幾個縣市公安局的邀請,去協助偵破了幾個積壓了多年一直未能偵破的懸案,從而聲名大震,有了“獵神”的稱號。然而,像這樣的奇案,他還是生平第一次遇到。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可能是楊大江偷盜了寶馬車後,又轉手讓給了別人,是後者開車撞死了他;第二種可能是偷車者和駕車肇事者都不是楊大江,而是另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極其相似的人。”趙憶蘭分析說。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偷車者和駕車肇事者確實都是楊大江,而被撞死的並不是楊大江,而是另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何釗補充說。

“那不可能吧?案發時楊大江是和他的妻子吳曉蘭在一起,他的妻子總不會分辨不清楚自己的丈夫吧?”趙憶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