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做任何事(第3/4頁)

博宇摸不著頭腦:“你問我幹什麽?雲神說的……”

聲音由遠及近,等漸漸回神意識到眼前正在發生什麽,姜昀祺霎時蜷得和剛出鍋的蝦米似的,水粉白糯,羞恥得恨不得和身後的人打一架。

就在姜昀祺快速擡手要扒拉手機按紅鍵的時候,裴轍已經覆在他身上,同時伸長手臂握住了手機,緊接著,背上傳來一聲稍顯惡劣的低笑,裴轍湊近姜昀祺已經出了層薄汗的後頸,嘴唇幾下貼吻,是寵溺的意味,但語氣卻很淡,命令:“聽他們講完。”姜昀祺小聲吞咽,好幾秒他都喘不過氣來,話也說不出來。裴轍抵得太深。其實起初不應該這樣粗暴,他體內動情的痕跡才開始醞釀,雖然姜昀祺在這方面很敏感,但眼下,敏感似乎是個酷刑。

“……雲神?喂?雲神,你在聽嗎?”薛鳴淮疑惑不已:“路星嵐替你?沒搞錯吧?我們關起門來說,雖然老大是有把他往指揮位發展的打算,但他跟你的水平——不是,你倆就不是一個水平啊——”

劉至思慮往往更周到,他打斷薛鳴淮:“像洲際季賽這樣的大賽事,熱身賽確實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如果路星嵐能夠應付下來,只要把我們的名次掙到前五十……常規賽雲神再上場——也不是不可以。我覺得。”

博宇忽然拍了下手,響亮的一聲,恍然道:“其實……不妨可以看做一種戰術?熱身賽雲神就上場我覺得也沒必要……賽程太長了,整整四周……”

薛鳴淮在考慮:“你是說雲神作為殺手鐧使出來?沒必要吧。雲神是我們的主力隊員,這樣弄得跟彩蛋似的……如果雲神真有這個打算,當我沒說……可就算要使殺手鐧,常規賽也太早了,為什麽不決賽?”

顱內好像被人為劈成兩半,一半冷靜縝密,一半火熱膠著,姜昀祺額頭抵著床單,一下一下很深的喘息,生理性淚水控制不住往下掉,床單被扯得變形,他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只要發出一點聲音,任何人都會知道他在幹什麽。電話裏傳來的說話聲一下極近,近得姜昀祺全身痙攣,一下又極遠,顯得毫不真實,跟做夢一樣。博宇和薛鳴淮還在討論,他們把這個理解為一種戰術,雖然違背姜昀祺本意,但對他們來說確實說得通。

至於常規賽上場,姜昀祺還想說,他並不想常規賽的第一周就上場,他想推遲到第二周……最初的本意也不是為了鍛煉路星嵐,更不是某種類似殺手鐧的戰術,他其實想……

裴轍凝視姜昀祺幾乎濕透的瘦削脊背,因為極度緊張,姜昀祺全身肌膚都呈現出一種繃緊之後的易碎美感。但裴轍沒有心軟,漆黑眸底暗沉,透出幾許不由分說的強勢,握著塌陷腰肢的手掌往下摩挲姜昀祺,指腹遊走、勾勒,輕壓。肌理被汗水澆灌,細膩柔白,水光泛濫,融雪化冰一樣脆弱,好像只要摩挲的指尖再用點力,冰雪就要塌了。

“……雲神應該不是想在這方面使什麽戰術……”劉至分析道:“他應該有別的考慮……我其實贊同熱身賽鍛煉下路星嵐和夏閔,他們需要獨當一面的正規賽事訓練。”

劉至語氣謹慎穩妥,薛鳴淮漸漸傾向這樣一種想法,但博宇似乎還沉浸在“殺手鐧”的可能性裏,以及“殺手鐧”會帶來的現場效果,他叫了好幾聲“雲神”,在等姜昀祺告知實際想法。

但姜昀祺說不出話,細密的抽噎緊緊咬在牙齒下,實在受不了,姜昀祺伸手去夠床頭的枕頭,手心濕得厲害,一度抓不住滑膩布料的邊緣,好不容易抓住,姜昀祺立馬埋進去,間隙裏漏出幾聲喘得厲害的哭腔,他真的受不了了,背朝裴轍搖了好幾下搖頭,身體下意識躬起,腹部緊繃,小腿使勁蹬了兩下,想要往前爬,像是一把極張的弓弦,幾近崩潰。

“……熱身賽持續四周,二十場……如果雲神不上場,確實是個絕佳的鍛煉機會。”未等博宇叫來姜昀祺說話,薛鳴淮繼續道:“整個電競圈,指揮位稀缺程度和賽場上撿到一把RUM系列一樣。更別說指揮位和狙擊位雙強的。”

博宇插道:“雲神算一個吧。”

劉至笑:“如果雲神不算,那亞服找不到了。”

薛鳴淮小聲嘀咕:“電話是不是斷了?人呢……”

“……如果路星嵐能打下整場冬賽熱身,那以後二隊就歸他單獨帶了,出去也能獨立參加對抗賽。”

電話那頭開始規劃路星嵐的職業生涯,三個人聲音來回交錯,如同沸水中濺出的小水泡,滾燙燒灼。

裴轍垂眸注視姜昀祺後腳腕,太過用力,能看到纖細的青色血管,腳趾蜷得發白,只剩指甲邊緣一點粉紅。好像浸在清水裏的白色花瓣,纖薄小巧。

其實姜昀祺已經恍惚了,他哭泣啞喘的聲音輕易就能被電話捕捉。裴轍在那之前已經將電話掛斷,只是臉色依舊不大好,側臉線條冷峻異常,更像是在克制什麽。姜昀祺不知道電話被掛斷,他還是很緊張,但不可否認,他很舒服,從未有過的舒服,裴轍從不會讓他在這方面吃苦頭,但該教訓的還是得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