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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是假設她在這裏工作過。我們在這裏可能完全是浪費時間。一英裏外的路邊有一輛漢堡車。我們填飽肚子才有力氣繼續等。”

薩姆嘆了口氣。此時說這話不合適,但是做什麽都比坐在這裏什麽都不做要好。凱文發動引擎朝出口開去。薩姆盯著俱樂部,他們要駛上主幹道時,他大叫:“等一下!開回去!”

凱文猛踩刹車,兩人都被安全帶勒著甩向前。“他媽的幹嗎?”

“快倒回去,慢點。”

“什麽情況?”凱文說,放緩車速,倒著駛向一個停車位。

“我們是笨蛋。”薩姆說,翻閱著傑米給他們打印的照片。

“你在說什麽呢。”

“她的自行車,”薩姆說道,抽出利安娜和自行車在一起的那張,“她騎車上班。記得塔拉說的話嗎?”

“所以呢?”

“那輛自行車應該還在她俱樂部外面。我確定你轉彎時,我在車頭燈光裏看到了一輛自行車。我們要靠近點看看。”

“麻煩你去吧,”凱文說道,“你如果看準了,叫我一聲。”

薩姆鉆出車,跑步穿到俱樂部後面。這棟建築物是U形單層磚體結構,表明這是一個五歲孩子搭建樂高玩具時想象力的產物。一個木柵欄連接著U形的兩端,形成一個封閉的後院,後院裏停著裝瓶子和垃圾的工業翻鬥車。後院的門虛掩著,薩姆認為自己透過縫隙瞥到了一輛自行車。

他溜進去,立即發現他是對的。車頭燈照到翻鬥車後輪和擋泥板的反光裝置;自行車隱藏在翻鬥車後面,被重型鏈子拴在柵欄上。薩姆將它和照片上的那輛自行車比對。在有限的光照下難以確認,但他認為是同一輛。他正要帶著這個消息回到車上,聽到旁邊的一扇門呼地打開,又哢嗒一聲關上了。他聽到打火機啪的打開,看到了火光。他繞過翻鬥車的邊緣,冒險前去查看。

他在香煙的火光中看到那個表情冷酷、對他和凱文下逐客令的婊子。薩姆回頭望了眼車子。凱文正靠在頭枕上,看上去在小憩。現在只有薩姆和這個女人。他考慮了一會兒。薩姆總會被他認為可以產生最好結果的東西吸引。通常,這不包括嚇唬目擊者,因為周圍會有其他人見證他的不良行為。但是在這黑暗之中,在一個下流俱樂部後面,周圍沒有其他人。別人會更相信誰?她已經對他和凱文撒謊了,所以薩姆覺得別人會相信誰已經很明顯了。

他輕手輕腳地沿著翻鬥車來到那個女人背後。他聞到她香水中與煙味混合的濃重麝香味,而她還未察覺。他又快又穩地用胳膊環住她的咽喉,把她猛往後拉。她倒向薩姆,薩姆用手捂住她的嘴,又用另一只手從她指間扯走香煙。不能有討人厭的小灼傷。

她不停扭動和掙紮,所以他用另一只胳膊抱住她。“看看這有多簡單,”他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出來抽根煙,但這裏有個邪惡的混蛋在等你。這就是發生在利安娜身上的事。或者兩者非常相似。”他推開她,用舞蹈中的扭轉換位動作,把她轉過來面向自己。他用另一只手臂把她壓在墻上。

“該死的警察。”她朝他吐口水,但他反應很快,躲開了那口唾沫。

“你對我撒了謊,臭婊子,”他說,“我真的可以傷害你,並且沒有人會相信你。但我不想這麽幹。我只想要真相。我不希望殺害利安娜的混蛋對別的女人做出同樣的事情。我剛剛給你示範了這有多簡單,你是多麽容易成為受害者。所以,周二晚上發生了什麽事?”

“你不敢碰我一下。”她說,“我會控告你毆打,強奸未遂,還有很多其他罪名。”

薩姆笑了。“你說得好像每個人都會相信像你這樣的妓女。”他轉移重心,伸直手指,用緊繃的手指戳戳她的肋骨下方。她痛苦和震驚地喘不過氣來。當個壞人、不用努力控制自己的秘密快感又回到他身上。“我不想傷害你但我有能力傷害你。告訴我周二晚上的事。”

“和每個晚上一樣。利安娜在九點左右開始表演,跳了幾支舞。她在午夜前後離開。我就知道這些。”

“這個答案不夠好。”薩姆再次戳她的肋骨。“還有別的事。說說監控錄像。你在停車場裝了攝像頭。你在俱樂部到處都裝了攝像頭。”

她露出勝利的冷笑。“攝像頭被拆了。一個酒保今早過來說,條子們正在全鎮展示利安娜的照片,她被謀殺了。老板叫我清理掉所有的錄像。他不想自己美好幹凈的事業與一個被殺的妓女有關。”仿佛她蔑視了老板等同於蔑視了警察。

“你在刪除之前,看過那些錄像嗎?”

她看向別處。心虛了,薩姆想。

“你的酒保有所不知,因為我們還沒有告訴任何人,那個殺害了利安娜的混蛋並不是新手。他之前做過。不止一次。我們如果不能抓到他,他肯定還會幹下去。他發現在你這裏得手很容易,你的任何一個女孩都可能是下一個目標。”薩姆嘲弄地笑了笑。“包括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