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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斯用盡所有的說服功力和所有的耐心,引誘科林斯接受他的思維方式。“你們會慢慢地對友好不習慣。”他的心理學家曾經說過。這句話給了萬斯很大的啟發,他最後做到了。科林斯的大兒子要上沃裏克郡最好的私立學校,而傑克·萬斯要走出監獄。

萬斯收拾停當,把潮濕的紙撕成碎片,連同幾團裹著頭發的薄廁紙一起沖洗掉。他把塑料薄膜卷成小球,塞進桌子和墻之間。他把能想到的事都做完,然後躺在狹窄的床上。他身上的汗水冷卻,他不住顫抖,蓋上羽絨被。

一切都將正常。明天,看守會來帶走傑森·科林斯——他獲得了第一次的假釋。假釋是治療區每一位囚犯的夢想——他們會在這一天走出監獄大門,一整天待在工廠或辦公室。真是可憐,萬斯想。這樣的治療縮小了一個人的視野,平凡的苦差事變成了你的渴望。他用盡全部偽裝技巧,隱藏自己對這種體制的蔑視。但他做到了,因為他知道這是他回歸墻外生活的關鍵。

因為不是治療區的每個犯人都被允許外出。放萬斯和其他一些人出去風險太大了。他不管如何想盡辦法想讓那個愚蠢的心理學賤人相信,他不是那樣的人,沒犯過深深令人不安的被定為謀殺的罪行。他沒殺那些少女,嚴格地來說他是無辜的,因為他從未因謀殺她們被判有罪。不過,沒有哪個內政大臣想做釋放傑克·萬斯的人。法官給他定的最低刑期意味著什麽沒關系。萬斯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有正式重返社會的時候。他不得不承認,他如果是負責人,也不會讓自己出去。不過,他確切地知道他的能力。有關當局並不知道他有多大的能力。

萬斯在黑暗中笑了。不久大家就知道他的能力。